姜夫人臉色扭曲，氣的胸口直顫，“你——”

姜暖目光淡淡，截斷她的話，“姜千雪考不到第一名，是她無能，沒本事，我憑什么要為她犧牲掉我的一切？我又不欠她的。”

“這些年，我為她犧牲掉的東西，我會一件件討回來。”

姜夫人眼睛涌出怒氣，喝道，“夠了！這一切都是我的錯，舉報你作弊的人是我，買通老師換掉你試卷的人也是我！是我一心想把最好的給千雪，她什么都不知道，你若不怕遭天譴，就把我送到監獄里去！”

姜暖覺得心冷，她臉色泛白，笑了笑，“姜夫人，人犯了錯，就應該接受懲罰，若真有天譴，我也認了。”

不戳穿姜千雪，惹她當眾不顧一切地瘋，是她留給她的，最后的體面。

姜暖瞥一眼躲在姜夫人背后，看似柔弱無措的哭泣，實則陰毒暗恨的姜千雪。

她冷冷的說，“你保得了她一次，保不了她第二次，姜千雪，我們走著瞧。”

說完，她將手中那份試卷，撕成碎片，灑向半空。

在一片紛紛揚揚的紙花中，姜暖挺直脊背，在一干保鏢的護送下，抬步往學校大門外走去。

所有人都怔怔的，目送那明艷優雅的女子，長飛舞，在暮色黃昏的夜風中，漸行漸遠。

純黑背景的出租屋，厲郗辰端坐在沙上，雙眼一動不動的盯著屏幕。

姜暖不在的時候，屋子里從來不開燈，黑暗和沉寂，是唯一仿若不會流動的色調。

他揚起黑蝶似的睫毛，眼底浮現些許危險的情緒，“告訴杜伊若，一個月之內，我要看到解藥。”

“是。”

厲郗辰妖異的眸子黏在姜暖身上，閃爍著無機質的黑暗，宛如高居神壇上的神衹，又似九天地獄的主宰。

——我會保護你。

——我會讓你活的，比這世間任何一人都要幸福肆意。

我——可是你的全部世界。

厲郗辰抬手，拿起桌子上的黑色的皮帶，離開了出租屋。

走出校園，到了無人的地方，姜暖薄細的肩膀，便松了下來。

她抬手扶著墻壁，驀地紅了眼睛。

都是女兒，為什么要對她這樣殘忍？

為什么要這樣沒有底線地，一次次的傷害她……

她抬手拂過臉上的胎記，僅僅只是因為，她出生的時候，比姜千雪多了這個東西嗎？

身體驟然懸空，姜暖驚呼一聲，從壓抑的情緒中回神，掀起眼皮，對上厲郗辰完美到過分的臉。

她掩飾掉低落，笑著說，“厲郗辰，我贏了，以后再也沒有人，能否認我的成績和榮譽，我是Z國最優秀的學霸！”

厲郗辰面無表情的臉，多出一絲驕傲的笑容，俯身，親吻她的嘴唇，“你是最棒的！”

姜暖眨眨眼睛，抬手摟住他修長的脖子，臉貼在他頸側透白的肌膚上，跟只小動物似的蹭了蹭，笑彎了眉眼，“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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