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千雪指甲掐斷在手心里，有恃無恐地笑起來，柔聲說，“姜暖，你這是誹謗，什么買兇殺人，我聽不懂。”

她的確買通了一批人，但只是讓他們整姜暖。

怎么說姜唯也是當兵的，她又有意接近白司寒，還沒喪盡天良到敢光明正大害死人的地步。

當年的事情，知情者只有她跟姜唯。

只要姜唯不說，她咬死不認，姜暖就怎么也拿不出證據。

但是下一秒鐘，姜千雪的笑容就僵在了臉上。

姜暖雙手掐住了她的脖子，用了極大力氣，她冷冷地說，“那就拭目以待！”

她說完，按住姜千雪的腦袋，就往床頭木板上狠撞。

“啊——”

姜夫人在樓下，聽到姜千雪的慘叫聲，臉色扭曲地跳起來，“千雪——”

杜伊若隨意一腳將她踢了回去，磕著瓜子說，“活著不好嘛？干嘛整天作死？”

姜夫人怨恨地看著她，氣的渾身發抖，“我一定要告你們！”

杜伊若盯著姜夫人，笑容別樣開心。

拜姜家人那膚淺的眼光所賜，他們還不知道自己究竟招惹上了多么可怕的人物。

姜暖被厲郗辰看上，但凡他們對她好一點，整個姜家都會水漲船高，飛黃騰達。

手中握著至寶，卻不知珍惜，還一次次沒有底線的得罪，這樣沒高瞻遠矚的家族，到底是怎么成為天京城商業霸主的？

杜伊若懷揣著疑問等待。

沒過一會兒，姜暖走了下來。

她喘著氣，稍微平復了一下呼吸，對上姜夫人猙獰的眼神，嘴唇微微翹起，“但凡我傷一分，我要姜千雪還十分。”

姜夫人氣的恨不得撕碎她，眼睛血紅，“我當初……為什么沒有直接掐死你？！”

姜暖垂下眼睫，笑容崩壞，“那真是抱歉，我不止長大了，翅膀還硬了。”

她沒看姜夫人氣急敗壞的臉色，轉身離開。

杜伊若丟下手中的瓜子殼，帶著人晃悠悠地跟了上去。

姜夫人這個時候才慌張地跑上樓看姜千雪。

姜千雪奄奄一息躺在床上，額頭和手腕上的傷口都裂開了，滿身都是血。

姜夫人一看女兒凄慘的模樣，驟然淚崩，對身后的管家吼道，“快去找醫生！”

一邊撲過來，小心翼翼地觸碰姜千雪的身體，“千雪，你怎么樣？”

姜千雪被撞到眼冒金星，頭發混合著鮮血黏在臉上，看著分外可怖。

她呼吸急促，痛到渾身顫抖，“媽……我好疼……我好恨……”

姜暖沒回醫院，杜伊若送她回出租屋。

房間里沒有開燈，昭示著厲郗辰還沒有回來的事實。

姜暖上樓，開燈，躺在床上乖乖睡覺。

夜半的時候，下起了雨。

窗外風聲雷動。

姜暖從噩夢中醒來，眼神驚恐地坐了起來。

一只手溫柔地拂過她的額頭，厲郗辰攬著她的肩膀，將人擁入懷中，親吻她的嘴唇，“夢到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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