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敏被挑戰的事情,很快就傳遍了整個學校。
一來,她是新生,不過在運動會嶄露頭角,就被人挑戰。
二來,她不是氏族子弟中的一員,人們對這種家庭能出人頭地的人,總是漏出難以解釋的狂熱。
學校里的人不是都會去參加運動會的,所以其中隱匿了高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不過很多人都怕麻煩,所以很少有人愿意去挑戰,不管是發起,還是接受。
“那……那就光憑一塊破石頭,怎么知道什么時間,什么地點對擂?”蘇敏有些不解的問。
王子成喝了一口汽水,緩緩道:“這就不是我們該考慮的問題了,學校會安排的。”說完,他深深的看著蘇敏:“你看起來一點都不害怕!”
他給蘇敏解釋了戰書之后,想著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不如冷靜下來想辦法。
蘇敏懵了一下,她心里早就慌亂無比,只是裝作無所謂,又被王子成這么一盯,頓時失了方寸:“我……我……我害怕有什么用呀,總……總不能讓我當逃兵吧!”說的磕磕巴巴的。
王子成不禁被蘇敏的動作神態逗笑了:“好好好,那從今天開始到擂臺比賽之前,你在操場等我。”
這個意思就是,他們的古琴練習得告一段落了。
“那林老師那邊……”
“我會去跟林老師解釋的。”王子成自然是考慮過這個問題,他們課程本來就多,實在是擠不出其他時間練習了,只能停了古琴。
“好吧!”蘇敏只得哀怨,沒有辦法拒絕,不過好在男朋友還陪著自己,想到這里,心情就好了很多。
“什么?”林老頭聽到王子成的解釋,那在窗臺前面修剪著枝椏的手,頓時就停在了半空。
“有人要挑戰蘇敏那丫頭?”林老頭又狐疑的問了一句。
他打心里的不相信,這個小丫頭片子會被人挑戰,她看起來也不過如此嘛。
王子成見老師不信,不得不再次點點頭:“是真的,所以學生才來與老師告知一聲:學生們近來要去練習對戰,所以就沒有辦法來老師這里了,望老師諒解!”說完,他便起身朝林老頭行了揖禮。
林老頭擺擺手:“這當真稀奇,有確定時間了,告訴我一聲,我也去看看。”
隨后他繼續修剪了起來,剪刀劃破空氣的聲音不絕于耳,他嘴里嘀咕著:“真看不出來這丫頭一來就得罪人,嘖嘖。”
“什么?!”
“你是得罪了什么人嗎?居然直接被挑戰!”李鳳音驚訝的連連發問。
李鳳音開始也不以為然,直到聽完蘇敏的解釋之后,才有點跳腳,比林老頭的反應還要大。
她眉頭輕皺,沉思了一會兒,想到了一個人:“難道是桓青青?”
蘇敏正在收拾書本的手,趕忙將李鳳音的嘴捂住,輕聲說:“不要胡亂猜測,我現在連對手是誰都不知道。”
李鳳音眨巴著眼睛,吐吐舌頭:“知道啦知道啦!”
不多時,寢室里所有人都知道了這件事情,只是都想不出什么辦法。
她們寢室門口陸續來了許多人,假裝路過,想來都是來看看被挑戰的是什么樣的人。
李鳳音氣的趕忙將門關了起來,關之前很不客氣地說:“看什么看,沒見過美女啊?!”
伴隨著震耳的關門聲,蘇敏不禁嘆了一口氣,只有按照王子成說的辦法了。
上完了課,蘇敏就換了那身白底紅花的裋褐準備去操場。
這身衣服襯托著她的肌膚更加白皙,美麗。她仔細的扎了一個馬尾,卷卷的秀發顯的她有些可愛。她看著鏡中的自己,那倚劍而立的身姿,雖然瘦弱,卻挺拔靚麗。
如果是拍電視劇,我應該是一位游走江湖的俠女吧!
想到這里,蘇敏不禁笑了起來,愉快的出了門。
王子成早已等候多時,見蘇敏來了,唇角不禁掛了一絲淺笑。
他一身藏青的裋褐,手中拿著練習的木棍,英姿颯爽。
與蘇敏站在一起,似金童玉女,讓人側目而視。
此時天色微暗,操場中的人,除了練功的人,就是一些情侶們在你儂我儂。
“你來啦!”蘇敏帶著歡愉上前打了一聲招呼。
此時他們的關系,怕是已經人盡皆知了吧。好在王子成的家族沒有多少人聽過,所以都過了好些天了,也沒有傳出什么不好的風聲。
王子成笑著點點頭道:“敏敏,你學習武術多久了?”
蘇敏微微轉動了眼珠,想了一番:“可能有十年了吧,怎么呢?”
只見他提起手中的木棍若有所思道:“我感覺運動會的時候,你暗藏了實力。”
蘇敏心中不禁一抖,她確實是有意的,但那也是熟悉王子成的招式的緣故。于是她小聲地說:“其實并沒有,只是你的劍法,我師父教過我,所以……”
沒等她說完,王子成便“唔”了一聲。
“原來如此,不知道敏敏師承哪位大家?”
蘇敏聽他把師父稱呼為大家,不禁笑了起來:“我師父是無名小卒,他怕是學識太雜,湊巧會而已。”
王子成卻一臉不信,側頭看著她:“不騙我?”
蘇敏不禁臉上有燒了起來,點點頭。
他們此時關系都有了質的飛躍,蘇敏還像暗戀時期一樣,動不動就臉紅,不禁在心里罵著自己。
怪只怪王子成太帥了,她只得將理由推到王子成身上了。
王子成卻覺得她這樣可愛非常,所以總是想著打趣她。
他笑著看著蘇敏,在她頭上寵溺的一拍:“好了,這次擂臺賽非比尋常,你盡管用實力與我對抗就好。”
蘇敏下意識地握緊了自己的劍,點點頭。她知道,這次她在明敵在暗,稍不注意就會輸的一塌糊涂。
“嘶~”是蘇敏的劍緩緩出鞘的聲音。
雖然刀刃沒有開封,可是劍上的冷光,看似有些無情,不禁讓王子成眉頭一跳。
“噼啪噼啪!”
王子成先讓了蘇敏三招,卻發現蘇敏毫不費力將自己壓住,只得用了全力。
畢竟一個是鐵器,一個是木棍,蘇敏還是有些小心翼翼,刀鋒不長眼,即使是鈍的劍,也會讓人受傷。
她一邊擔憂,一邊想著怎么拆招,所以就落了下風。
此時天已經全黑,操場上亮起了燈,燈光昏黃,如風中殘燭。
只是他們兩個人似乎忘記了時間,一招一式盡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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