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的人木簪束發,身著蒼藍色圓領衫,帶著一副墨鏡。
他是阿權的師兄方應白,今天專門開車來接阿權上武當山,因為他們兩個已經許多年沒有見過面了。
阿權之所以能找到他,是因為他很多年都沒有換過聯系方式,阿權也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撥打了電話,沒有想到對方就接了。
兩個人當年都是武當山紫霄宮里的弟子,雖然方應白比阿權大幾歲,但是此時看起來兩個人年歲相當。
他們并沒有出家,因為師父說他們塵緣未了,就讓他們只拜師,只要把本事都學會了,就可以下山,所以兩個人就沒有留在武當山。
方應白在襄城那邊開設武館,所以經常回武當山拜訪他們的師父。
他聽到阿權問話,唇角有一絲若隱若現的笑容:“你還知道關心我們呀?嗯,還不錯!不過……”
說到這里方應白故意頓了頓,讓阿權的心抖了一下:“不過什么?”
他擔心是不是師父的身體出了問題,畢竟師父已經快百歲了。
方應白見他著急,就知道他上套了:“嘿嘿,沒什么。”
“只是你這么多年對師父不聞不問,他老人家可生氣了。這次你那幫學生先去拜訪,怕是沒有好果子吃!”
阿權不禁眉頭一跳,他知道師父的脾氣,心里不免在為學生們擔憂了。
這些學生里面一個是他的侄兒,兩個是他的徒弟,怎么不叫他擔心。
他當年在武當山練武,跟方應白是不打不相識,但是因為方應白早他入門多年,所以開始就被打的很慘。
于是他晚上趁著大家都睡了,偷偷摸摸的爬起來練習,老師父見他勤奮,就很隨意的傳授了他一些法門。
那個時候他還沒有正式拜師,但是老師父還是傾心相授,說是想起了年輕時的自己。
老師父姓鐘,卻不知道名是什么,阿權也不敢問師父的名諱,就是姓氏也是從別人口中得知的。
得到了師父的教導,再加上他勤奮練習,自然就打敗了方應白,從此兩個人就成了無話不說的好朋友。
只是這十年間,阿權就跟他們斷了聯系,他連自己都顧及不了,如何去顧及別人。
想到這里,他知道師父生氣也是應該的,但是還是讓方應白開快一點。
在紫霄宮中的眾人,已經有好幾個人被掀翻在地,除了蘇敏、王子成、蕭景寒、宋江明和樂楠還在抵擋之外,其他人都躺在地上嗷叫著。
蘇敏手中的武器太過沉重,好在用久了也就順手了,只是額頭上已經開始留下豆大的汗水,心中叫著不好。
那七位道人也是大汗涔涔,他們腳步輕移隨意變換著陣法,以至于蘇敏覺得自己是不是產生了幻覺。
沒有人知道為什么會被人攔在紫霄宮外,既然來了也只能硬著頭皮應戰。
蘇敏此時無暇分心,也沒有辦法開口說話,所以也沒有辦法跟王子成商議怎么對付他們。
因為那七位道人太厲害了,讓她只能揮舞著武器抵擋,一招都不能進攻。
在一旁的老道見他們已經折煞了五個人,依然是笑臉盈盈的看著,一動也不動。
突然,一把拂塵直接將蘇敏手中的武器纏中,蘇敏趕忙飛出一腳。
拿著拂塵的是一位面容清秀的女弟子,她不慌不忙抬手將蘇敏的一腳擋開,右手使勁一拽。
蘇敏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硬是沒讓人將武器收繳,她見那女子下盤穩穩當當,心中就有了主意。
她沒有收回飛出去的那腳,而是順勢用另一只腳,踩上來女子的膝蓋,左腳再順勢一蹬。
她心中焦急,所以連吃奶的勁兒都用上了,順著這個勁頭猛的一扯。
“啪!”
眾人都是吃了一驚,竟是蘇敏將那女子的武器給卸下了,雖然處境并沒有變化,但是好歹少了一個人。
“哎?!”那老道人也是微微吃驚,挺直了背,目不轉睛的看著蘇敏。
因為他們這一打,許多游玩的游客以為他們是在表演,所以都圍了過來。
見蘇敏贏了一個,就都發出了喝彩之聲。
心里想著這小丫頭挺厲害的,竟是能破開他的真武七截陣。
被卸了武器的女子就此離開了戰局,蘇敏則不慌不忙繼續戰斗著。
這個時候他們五個人又被人給圍在了中間,蘇敏趁著這個空隙提醒道:“不他們速度很快,我們的速度要比他們還要快!這樣我們才能突出重圍!”
“嗯!”眾人都應了一聲,蕭景寒趕忙從地上拾起另一把長劍,他要賭一把,雖然長劍沒有短刀來的合適,
蘇敏經過這一戰,就知道這個陣法是試探他們的。
看樣子這些弟子也是紫霄宮初出茅廬的弟子,實力與他們不相上下,只是基本功比他們扎實了很多,所以他們才節節敗退。
“呀!”眾人大喝一聲,準備第二輪攻擊。
蘇敏手執長劍,迅速襲向了另一位女弟子,她的速度再快,那女子也輕松應對了。
這是上次阿權教授她對付柏雪用的招式,沒有想到今天居然派上了用場。
只是蘇敏并沒有將招式固定,她見情勢襲擊和拆招。王子成如果沒有家傳絕學,只怕現在也會落了下風。
蕭景寒因為經常與王子成和謝俊風對招拆,所以進步很快,此時雙劍在手功力也增加了很多。
與他對打的是一位拿著單鉤的少年對陣,因為雙劍的優勢,他很快將那少年的單鉤卸了去。
蘇敏騰空而起,長劍朝對陣的女子面門砍去,那女子見狀手執長槍一橫,準備將蘇敏的招式化解開來。
只是沒有想到蘇敏這只是虛晃的一招,她見女子中計,趕忙下蹲將長劍一掃。
那女子不禁眉頭一跳,低下頭險險避過,但是腳下卻一陣踉蹌,頓時就失了方寸。
蘇敏見狀就知道她亂了陣法,趕忙將長劍劍柄敲中了女子右肩。
因為她用了全盡,所以那女子吃痛連連后退,手中的長槍都有些顫抖。
蘇敏腰身一轉,左腿一抬,長劍斜刺,敲中了女子的右手。
她微微喘著氣,身姿依然優雅美麗,只是這一切,只有圍觀著他們破陣的游客欣賞著。
“好!”
“哎呀!”女子驚叫了一聲,趕忙將長槍一丟,躲開了蘇敏的劍鋒。
如果她不躲開,只怕已經見血了!眼中有悲切的神色,看向了那位老道人。
那道人此時已經站了起來,臉上神色嚴峻,適宜女子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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