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陳梓欽不顧福王妃的反對,一意孤行要迎娶失去清白的宴然為側妃。35xs
福王妃為刁難羞辱宴然,特意命嬤嬤過來傳話,按皇室規矩,側妃過門不許穿大紅禮服。
金戈氣地欲上福王府理論,被宴然勸住。
她那時覺得陳梓欽愿意娶她,將她從泥淖里拉出,給予她重生的勇氣,足以證明了他的真心。
計較那些繁文縟節只會愈發加深陳梓欽與福王妃的矛盾,如此一來,倒成了她的不是。
是以,前世,宴然并沒有機會堂堂正正地穿上大紅嫁衣,而金戈自退掉與孫尚蕓的親事后,再未議親,也不曾真正穿上過新郎禮服。
今生不管她自己日后造化如何,她希望兄長能夠獲得幸福。
宴然恢復一臉笑容,目光促狹看著金戈,“孫家姐姐穿上嫁衣與我相比,誰更好看?”
金戈不料她竟在這時提起未婚妻,臉頰不由微微發熱。
不過這個問題可難不倒他,他想也不想便道,“自是都好看!”
宴然看著他捂唇輕笑,“兄長可是才說,我穿上嫁衣比京城其他的小娘子都好看。”
“那會兒她早已嫁人了!”早從小娘子變成大嫂子了。
“大哥,你真不害臊!”宴然看著金戈,面上笑意愈深。
“男子漢大丈夫,就要臉皮厚些!”金戈一臉豪氣道。閃舞
田氏在一旁看著兄妹二人斗嘴,眉眼間不禁被笑意填滿。
試過禮服后,時辰不早,金戈與宴然回各自住處歇息。
金戈本欲再勸宴然兩句,但想到她才經歷那事,雖面上笑嘻嘻的,只怕心正各種胡思亂想著。
他一個大男人,也不知該如何出言勸慰開解她。
此事兒,金戈也不好與母親說,以免增添她的煩憂。
長興侯府只他與宴然兄妹二人,他務必迫切地希望日子能過快點兒。
待他將孫尚蕓娶進門,也好請新婚的妻子幫他開導開導宴然。
第二日,田氏與金戈忙著準備婚禮事宜,宴然由丫頭陪著散心,哪怕大家都忙地團團轉,她只需悠閑地待在閨房,看看話本,彈彈小曲,舞舞刀,弄弄劍,想做甚就做甚,日子快活似神仙。
這樣待了三日,宴然就有些坐不住了。
眼瞧著距離金戈的婚期只有十來日,孫尚蕓那邊依舊毫無動靜。
思來想去,宴然決定主動出擊。
用過午膳后,宴然在多寶格子上搜羅一圈后,拿出一套年前長興侯從東境托商隊替她帶回的頗具異域風情的金飾頭面,用楠木盒子裝了,與田氏說了一聲,便帶著金英與寒月出了門。
田氏特意派兩個小廝隨車跟隨,護衛宴然的安全。閃舞
宴然并未直接去孫府,而是命車夫停在距尚書府不遠的一品茶樓。
她帶著金英去往二樓雅間,命寒月將拜帖送至尚書府。
等了近一個時辰,寒月自外間將雅間的門推開,“稟姑娘,孫小姐來了。”
宴然忙站起身,含笑向孫尚蕓走去,“孫姐姐。”
孫尚蕓客氣地朝宴然笑了笑,“我被家里拘著,出不得門,未曾去看你,你這幾日過地可還好?”
宴然拉著孫尚蕓的手到一旁坐下,“多謝姐姐掛念,我一切都好。”
孫尚蕓道,“如此我便放心了。”
“前兩日娘親將改好的禮服給大哥試穿,大哥穿著可精神了。”宴然故意將話題轉到李金戈身上。
孫尚蕓神情愣怔了一下,卻聽宴然看著她道:“姐姐可試過嫁衣不曾?”
孫尚蕓佯裝羞澀地垂下頭,“李妹妹!”
“不打趣姐姐了!”宴然從金英手中拿過楠木匣子,呈到孫尚蕓面前,“今日請姐姐出來,是想給姐姐添妝。”
孫尚蕓看著被推到自己面前的匣子,忙道:“我不能收。”
宴然一臉訝異地問:“為何?”
孫尚蕓抬眸看了宴然一眼,又迅速地垂下目光。
宴然見狀,心中微微一沉。
孫尚蕓匆匆與她對視一眼就瞥開視線,明顯是心虛之舉,難道她依然打著與前世一樣的主意,想與兄長退親?
“孫姐姐,你為何不能收我的禮物呀?”宴然裝作不解,一臉懵懂地問道。
“你們府上已送去許多聘禮。我再沒有私下受你贈禮的道理。”
“那些是大哥送給姐姐的聘禮,這匣子里是我特意為姐姐準備的嫁妝,可不能混為一談。”
“總之,我不能收。”孫尚蕓態度堅決道。
“為何呀?”宴然眸中不解之色愈濃。
孫尚蕓沉默一會兒后,將話題轉開:“你大哥這兩日可忙?”
“忙!每天忙地昏天黑地,但臉上總掛著笑,恨不能早點兒將姐姐娶進門。”
聽宴然這般說,孫尚蕓抿了抿唇,面上并未露出絲毫歡喜之色。
“宴然妹妹,姐姐多謝你一片心意,但這禮物我委實不能收。府中尚有許多事要忙,我先回去了。”她說完,便站起身。
“姐姐!”宴然出聲將孫尚蕓喚住,“你不愿收我的禮物,是否因我已是不潔之身,這禮物你怕收著晦氣?”
“我并未這般想過。”
“再過幾日你便會與大哥成親,到時你便是我的大嫂了,你卻不愿收我的禮物,難道你其實并不愿嫁給我大哥,是么?”
“我,”孫尚云燉了一下,“你莫這般想,我尚有事,且先走了。”
不待宴然再說什么,孫尚蕓帶著丫頭,逃也似的走出雅間。
待她們“蹬蹬”下樓的聲音傳來,宴然將寒月喚道跟前,神情嚴肅道:“寒月,你跟上孫小姐,莫要被她察覺行蹤,記下她待會兒會去往何處,見哪些人,做什么事。”
“是。”寒月領命,悄無聲息地跟了上去。
宴然走到床前,看著孫尚蕓坐上自家馬車,命令車夫調轉馬頭,往前行去。
“姑娘,”金英與她一道看著馬車離去的方向,“孫小姐今日的行徑委實有些古怪,全沒有新嫁娘看見未來小姑子的嬌羞與歡喜,連您贈的禮物都也不愿收,實在顯得過于生分”
“今日的事莫要告訴大哥知曉。”
前世,她因被歹人擄走失去清白,孫尚蕓不愿嫁到長興侯府受人指點,這才將金戈叫出府去,提出退親一事。
今生她雖沒能逃脫被擄走的命運,卻親手將侵犯自己的人送進監獄,哪怕世人依舊會在背后對她指指點點,至少不會像前世那般不堪。
宴然總覺得,孫尚蕓避開家中長輩,單獨將大哥叫出去提出退親一事,個中因由,并不像她自己所說的那般簡單。
夜傍時分,寒月從外間帶回的消息,證實了她的猜想。
“姑娘,蘇小姐從茶樓離去后,并未直接回府,而是驅車前往太學附近的一座茶樓,并讓車夫在太學外候著,隨后將一灰衣小廝領去茶樓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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