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員外心知自己與那縣令的那些勾當,每年自己也都給縣令進供和逢年過節的送禮,按照常理此事縣令斷然不會前來。難道只是來過過場子裝裝樣子而已?他心中安慰著自己道。但心中始終沒有底,還有有著一絲的焦慮和不安。
“縣令大人還在等什么呢?還不派捕快衙役直接沖進去?”就在墨生催促著縣令時,看到李員外安排下去的發喪人員正穿著白衣往府中掛著喪事綢布。墨生急忙沖進去拉著一名丫鬟問道:“你們府中這是發生了何事?何人過世?”
那名丫鬟見一名威風凜凜的壯漢拉著自己吼叫著,嚇得哆哆嗦嗦的不敢言語。這時一名管事走上前來說:“這位官人還請放開府中丫鬟,我家少奶奶于昨日夜自縊于房中,今早才發現。老爺命我等發喪下去。明日下葬。”
墨生聽著管事說的話后,仿佛晴天霹靂一般,半晌才回過神來但是又難以置信的問道:“你家少奶奶是否叫玉瑤?”墨生想再確認一下是否是玉瑤。
“正事!”管事回復道。
縣令一看此情形便知墨生所說無誤,這李府之中可能真有命案,但是從剛才的管事所言,好似那李府的少奶奶玉瑤是自縊的,既然是自縊,那便不存在著人命官司,那自己也是虛驚了一場了。但是縣令剛放松下來,墨生便喊道:“縣令大人,這玉瑤乃是舍妹,本將軍懷疑我那舍妹乃是被李府之中人所害,還請縣令大人明察秋毫,還舍妹一個公道。”
縣令聽著墨生這位將軍大人的話頓時大感頭疼。心中思道,李府之人都說了是自縊身亡,為何這位將軍卻執意說是被害呢。但是迫于上官的官威,也只得點了點頭說:“若真是遇害身亡,那么本官一定會被玉瑤姑娘一個清白的。”
于是縣令下令官員直接進入府中。而墨生更是一馬當先走在眾人之前。這時,那李員外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到府外迎接一下,但剛步入中庭之中便見到一隊衙役往自己府中廳堂和后面廂房奔去。
李員外連忙上前向著桃花縣縣令拜見道:“草民不知縣令大人遠道而來,有失遠迎還請見諒。不知大人所來所為何事啊?我李府之中可是......”
李員外還未說完縣令便擺了擺手道:“罷了。這位是......”就在縣令剛想道明墨生身份時,墨生立即出聲打斷的說道:“不知李員外可還認識我啊?”
他一看這不是那墨生嗎?于是說道:“哪里來的敢來我李府撒野,管家快將此人趕出去。”一頓威風后又笑嘻嘻的彎著腰拱著手對縣令說:“縣令大人,要不我們先去廳堂之中喝點茶吃點糕點。我這有那上好的......”
但是縣令大人直接拒絕道:“李員外,我問你,聽說你府中玉瑤自縊身亡了?這是怎么一回事啊?”
李員外不知墨生身份,但是縣令竟然親自前來詢問,不知這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于是也只能回答道:“是的,那玉瑤乃是草民家那不孝子的正房媳婦,前幾年在生下女兒李寶兒后,便一直郁郁寡歡,神志不清。經常胡言亂語,昨晚悄悄自縊于房中,今早丫鬟們才發現。”
墨生這時說:“你撒謊。你這老騙子。我此前前來詢問你可是說玉瑤去城里了。但是此時你卻說玉瑤昨晚就自縊了。”
李員外一時精明,也被墨生逮到個破綻,但是他靈機一動說道:“早些時辰是不清楚你身份,你是何人?你忽然來問我府中情形,室友何用意?就算玉瑤沒事,我也不會讓你們相見。此為人之常情。”
縣令一聽李員外的回答倒是有幾分道理在。陌生男子闖入府中詢問著自己府中少奶奶的情形并要求見一面。是個正常人也是會拒絕此要求的。于是縣令說:“細細想來,李員外的話也有幾分道理。”
墨生又說道:“那為何在我表明身份后,爾等仍然加以阻擾驅趕不讓我見舍妹?”
“對,那又為何?”縣令在一邊幫襯著說道。
“這......這。”李員外支支吾吾后腦海中卻是馬上又構思了一段推辭說道:“你只是說你是玉瑤的兄長,但是又沒有任何信物出示,憑何取信于我?我怎知你是不是編造的?”
縣令剛想點頭說好時,卻看見墨生正怒氣沖沖看著自己馬上又搖頭道:“既然如此那你也應該將人請出來。既然那時候你們已經得知發現玉瑤自縊于房中,那為何不敢告訴于墨......”
墨生算是看清楚了這個縣令其實就是個庸才。怕他壞了自己事將自己身份公布于是連忙說:“既然如此,那我現在是否可以去看看玉瑤的尸體?”
墨生此時強忍著一口怒氣咬牙切齒的看著眼前的李員外。
但是李員外自然是不敢讓他去見玉瑤的尸首的,于是說道:“不可,玉瑤為府中少奶奶身份,你雖是她兄長,但你二人毫無血緣之情。自然玉瑤便是我李府中人。我說不能見就是不能見。”
縣令在一旁這時說道:“大膽李員外,兄長見義妹尸身,有何不可?你是否有所隱瞞?從實招來。”
李員外心中也是一陣苦悶不知為何今日縣令一直幫墨生,心想著難道這墨生給了更多的銀兩賄賂,想到這里便將縣令拉扯到一旁準備悄悄在他旁邊說。但是縣令一看,急忙甩開了衣袖說道:“大膽李甲,你這般拉拉扯扯是想干嘛?”
李員外這才傻了眼睛,縣令這是怎的這般?任由他抓破頭皮也想不到墨生這位在他眼中的窮小子此時會有這樣一個身份在壓在縣令。
這時,墨生心中雖是得知了玉瑤已經身亡,但是自己一直強忍著心中的怒火。為了給玉瑤討回一個公道,也是一直在壓制著。
李甲李員外見無法拒絕,只能說:“那便請縣令大人稍坐會,讓縣衙仵作前去看看是否是自縊身亡不就可以了嗎?哪能煩惱大人親自前去呢?“
墨生這時一下站起身來說道:“大膽刁民,人命關天悠悠大事。豈容你這般放肆草率。今日若是有所差池,天威降臨,便教你粉身碎骨,誅滅九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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