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齊佳妍來說,今天的事不過是她們意外遇到了兩個壞人,然后又扯出他的犯罪同伙,現在壞人抓到了,她除了心有余悸之外,更多的是放松過后的疲憊。
疲憊襲來,她很快就睡著了。
周念念躺在床上卻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她將今天的事反復想了一遍,心里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那個痦子男與尖下巴尾隨她們,被她抓個正著,到了警察局,只要他們兩個咬死不認,又沒有其他的證據,警察估計只能以搶劫罪來判邢。
怪只怪自己出手太快,直接就解決了這兩個人。
但當時還有齊佳妍在場,周念念不敢冒險,怕萬一自己護不住齊佳妍,所以才快刀斬亂麻的解決了那兩個人。
現在雖然人都被抓了進去,但到底以什么罪判刑,說到底關鍵的地方還是在于那個女人。
想起她在火車上都不敢對乘警說什么,周念念覺得事情恐怕不會有那么順利。
上輩子不知道刀疤男綁架拐賣了多少女孩呢,這輩子好不容易遇到他,要是不能順利將他送進去,以后還不知道會有多少女孩遭殃呢。
周念念輾轉反側許久,一直到了凌晨才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天一亮,她就醒了過來,因為前一天晚上睡的不好,她有些頭疼。
揉了揉有些發沉的腦袋,周念念抬眼就看到阿靚一臉幽怨的飄在自己對面,神情說不出的委屈。
“你什么時候回來的?你這怎么了不會又鉆煙囪了吧?”她看著阿靚那一身漂亮的五彩羽毛幾乎看不出原本的顏色,不由愕然的瞪圓了眼睛。
阿靚瞬間就被刺激的炸毛了,噌的一下飛到了周念念的肩膀上。
一股刺鼻的臭味瞬間襲擊了周念念,她忍不住嫌棄的捂住了鼻子,“怎么這么臭?你這是掉廁所里了?”
“你才掉廁所里了!”阿靚氣呼呼的反駁,隨即瞪著周念念:“快,給我洗澡,立刻,馬上!爺要被臭死了!”
確實挺臭的,周念念從床上跳下來,屏住呼吸,立刻去接了一盆水,又兌了點熱水,涼熱適中了,趕緊將阿靚丟了進去。
阿靚一進盆子里,立刻就在盆子里打了個滾,然后使勁拍打著翅膀,試圖洗去身上的臟污。
拍打水的聲音將齊佳妍驚醒了,她倏然從床上坐起來,“怎么了?怎么......唔,這是什么味道,怎么這么臭啊!”
阿靚一聽這句話神色更臭了,盆里的水都被拍打出來。
周念念將它拎出來,又為它換了一盆水,親自動手幫它清洗了一遍,阿靚還是覺得不滿意,堅持讓周念念再給它換一盆水。
“已經洗得很干凈了。”周念念無語的瞪著它。
阿靚幽怨的垂著腦袋:“可我還是覺得有臭味。”
“那是你剛才洗掉的臭味在屋里沒散出去。”周念念起身將窗戶打開,外面霧氣濃濃,窗戶一開,冷風立刻吹了進來,凍的齊佳妍又縮進了被窩。
屋里的臭味散的差不多了,周念念才將窗戶關上,斜著眼睛睨了一眼阿靚:“沒有臭味了吧?”
阿靚眼睛瞇了下,才咕噥著從盆里飛出來。
周念念找了個毛巾給它擦干,齊佳妍躺在被窩里看著周念念的動作,忍不住笑著說:“阿靚真是聰明,它也知道臭啊,你說你這么聰明的一只鳥,為什么把自己弄的那么臭?”
阿靚哼了一聲,歪在周念念懷里,“我那不是被逼的沒辦法了嗎?”
齊佳妍自然不知道阿靚說的什么,她看阿靚蔫巴巴的歪在周念念懷里的樣子,忍不住再次被逗樂了,從被窩里起來洗漱,然后對周念念道:“你照顧阿靚吧,我去外面買點早飯。”
“嗯,注意安全。”周念念想單獨問問阿靚昨晚的事情,便沒堅持跟著一起去。
齊佳妍擺擺手:“放心吧,我昨天晚上問過前臺大姐了,招待所里就提供早餐,我去樓下把飯打上來就行。”
不用出招待所,周念念放下心來,等齊佳妍一出去,立刻拎著阿靚的翅膀將它放在窗臺上:“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么事?那個刀疤男有沒有認罪?”
阿靚剛從水盆里出來,縱然羽毛擦干了,也覺得有些冷,它飛到桌子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窩著取暖,隨后才懨懨的說:“認什么罪啊?被無罪釋放了。”
什么?周念念驚訝的站直了身子:“怎么會這樣?難道那個女人沒有說實話?”
阿靚睨了她一眼,“昨天晚上不管警察怎么問,她都說那個胖子是她男人,她不是被拐賣的。”
周念念錯愕的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
“你怎么那么確定那女人就是被拐賣的?如果是被拐賣的,那她都到了派出所了,難道還不知道求救?”阿靚反問。
周念念啞然。
她對火車上乘警以及齊佳妍說的話,在阿靚面前說自然是不合適的,雖然她從未和阿靚說過自己重生的事情,但是她有種奇怪的感覺,阿靚好似知道這件事。
有幾次聊天的時候,她提起自己前世在山里的情景,阿靚好似對她十分熟悉一般。
“我前世就曾經被那個臉上有刀疤的男人綁架過,她當時就是要把我拐賣到山里。”她沒有掩飾,直接說出自己懷念刀疤男的原因。
阿靚神情并沒有一絲驚訝,歪著頭用嘴梳理著自己的羽毛,“就算他曾經綁架過你,也不見得那個女人就是他綁架來的吧?”
周念念愣了下,反應過來阿靚這是說自己有些先入為主了。
她前世曾被刀疤男綁架過,所以今生在火車上遇到那個刀疤男,又看到他身邊那個畏畏縮縮的女人時,她直覺那個女人也是被他綁架或者拐賣的。
難道真的是她先入為主了?
周念念蹙了蹙眉頭,沒有說話,半晌,才重重的嘆了口氣。
那個女人什么都沒說,派出所就沒有理由繼續扣著刀疤男和胖子,畢竟要抓人和判刑必須得有真憑實據嘛。
阿靚見她沉著臉不說話,想了想安慰她說:“你也別太生氣,那個黑痦子和尖下巴的男人,都被扣在了警局呢,我聽其中一個警察說估計得判個一年半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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