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只覺得身形一輕,不需要驅動靈氣,就飛了起來。而且隨著越升越高,體內有什么正在慢慢的發生改變,身體好像不一樣了,如同洗筋伐脈一般,有什么正被慢慢替換。就連那些在魔界大戰之中,受傷不輕的弟子,身體也在以驚人的速度恢復……不,是生成新的身體。眾人這才明白,這便生成仙骨嗎?
整個過程極快,不到半刻鐘的功夫,眾人只覺得整個人煥然一新,同時隱隱穿透了什么屏障,下一刻眾人已經站在了一片仙氣飄渺的空地之上。明明身上還穿著剛剛的衣物,看起來也沒有什么不同,但所有人都有一種宛如新生的感覺。大家的修為雖然還是沒有變,但體內的靈氣已經換成了仙氣。
“這里就是仙界?”眾弟子忍不住好奇的四處打量,發現他們所在的地方,好像比較偏遠。并沒有看到什么靈臺仙閣,仙宮福地什么的,只有一片白茫茫的空地而已。
徐堂主轉頭瞅了瞅不遠處,早他們一步上來的妖王,卻并沒有看到仙界的元師叔他們。細想了想,應該是飛升成仙,跟仙人回仙界的地點不是同一個。
不過這樣也好,雖然元江祖師爺他們也是玄門中人,東天庭的仙人也算是和善。但是其他的仙人,卻并不是那么好說話的。不用一上來就面對他們到是一件好事。
云上師說得對,仙界是不好,但是他們可以讓它變好。想當初玄門不也是這樣嗎?雖然有天師堂在,但各門派相互之間,磨擦爭斗也是少不了的。甚至為了一些利益,殺人奪寶的邪修也不在少數。各派抓緊了自己的那一點點小資源,給功法和術法定下了一堆的學習標準。自己將自己的大門給堵上了,跟現在的仙界也沒有什么區別。
可云上師還不是以一已之力改變了玄門?明明只不過不到十年的事,但就連他們這些門派的老家伙們,回想起來,都有一種晃如隔世的感覺。現如今的仙界,也只不過是再來一次而已,身為凡人的時候,只花了十年的時間都可以做到。現在成仙了,有了幾千上萬年的歲月,又有什么可擔心的?
徐堂主心下大定,甚至內心還有點想出考卷的沖動,下意識轉頭出聲道,“云上師,你說我們從哪一步改……咦?!上師,人呢?!”他正打算具體怎么共構和諧仙界大家庭,轉頭卻看到身邊空蕩蕩的。
還在下界的云皎:“……”
云皎抬頭看著天空越來越少,漸漸淡下去,半點沒有想要接她也一起上去意思的天光。又瞅了瞅已經空蕩蕩,半個人影都沒有的天師堂,頓時有種想要朝天豎個中指的沖動。
她隱隱覺得天道這回是故意的,故意忽略她,連詢問一下都不肯,直接就將她扔在下界了。雖然她確實不打算飛升,但是這種單獨被扔下的感覺,莫名的不爽是腫么回事?
“丫……丫頭……”旁邊的老頭也是一臉的無語,甚至有種想哭的沖動,“你就算了?為什么我也不能飛升?!”他是打魔族不夠努力,還是卷子做得太少?
丫頭得罪過天道他可以理解,但明明他才是玄門中除云皎以外,修為最高的那個,為什么他也不能飛升?
云皎默默的看了他一眼,壓下心底想罵天的沖動,這才回道,“可能是因為你是應菜菜的人吧?”
“咦?”老頭一愣,啥意思?
云皎指了指他的心口,提醒道,“閻羅令!”他身帶閻羅令,本來就已經脫離了輪回,跟成仙也沒有什么區別了。天道自然不會多此一舉的讓他飛升成仙,否則幽凌域怎么辦?
老頭:“……”所以說,他以后都沒有飛升的機會了?那他還修個屁啊!
“丫頭……你說我現在跟菜菜辭職,還來得及嗎?”
由于這次飛升的人實在是太多,天師堂幾乎已經全空了。云皎確定沒有需要她治療的傷員后,直接跟老頭回去了清陽。
剛進門,就看到應菜菜提著一筐菜走了過來,轉手放在了旁邊。
“你們回來了?怎么……臥槽!”他剛看了兩人一眼,頓時驚了一下,“小徒弟……你身上的功德怎么越來越厚了?還有白聿你怎么回事?被小徒弟傳染了嗎?身上的功德怎么也這么重,連著陰氣都蓋不住了?你倆之前到底是去對付魔族了,還是去對付天道了?”還是打劫了的那種。
“魔界的事,暫時算是解決了。”云皎解釋了一句功德的由來,四下看了看,又側頭看了看他的身后,“人呢?”
“啥?”應綸愣了一下,誰啊?
云皎眉頭微皺了皺,也沒有解釋,轉身就朝著塔頂而去,進入了那方熟悉的空間。一推門,一眼就看到仍舊安靜的躺在床上,半點都沒有要睜開眼睛意思的人。
“怎么回事?”云皎沒由來的有些心慌,轉頭看向跟進來的應綸道,“你不是說,等魔族退去,祖師爺就會醒的嗎?為什么他還在沉睡?”
“咦?”應綸也愣了一下,上前細細掃了掃上面的人,眼里閃過一絲驚詫,眉頭跟著緊了緊,“還真沒醒啊,按理說時間也到了,特別是現在這種時候,應該醒了才是。難道……那個咒出了什么問題?”
“什么咒?”云皎一驚,直接問道。
“呃……”應綸發現說漏嘴,眼神飄了一下,見云皎認真的樣子,只好嘆了一聲道,“其實也沒什么。就是有個……腦子有坑的白癡,很久之前給夜淵下了個特殊的法咒。所以他才會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沉睡一次,本來是沒什么影響。所以我推測了一下,他應該是此時醒來才是。但現在也不知為何……”
“是因為之前救我嗎?”云皎猜測道。之前血魔要殺她,祖師爺曾經出過手。是不是因為這件事打亂了他醒來的時間。
“那到不至于。”應綸肯定的搖了搖頭,“救你只是他的一絲意識,他本人根本就沒有醒過來,對他是沒有影響的。”
云皎卻沒有放下憂心,再次看了床上的人一眼道,“那要怎么樣?才能解的開他身上的法咒?”
應綸愣了一下,突然輕笑了一聲,搖了搖頭道,“你解不了的,沒人能解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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