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混蛋!等下了床,我……我非砍死你!”
封謹聞言,唇角慢慢勾起一個斜弧,接著,俯身去咬她的肩膀,緩聲道,“那就讓公主,下不了床。”
榮婳,“……”
天空泛起了魚肚白。
晨光乍泄,從窗簾的縫隙中擠進室內,照亮了滿室狼藉,空氣灼燙,翻滾著潮濕的荷爾蒙味道。
隨著男人一聲重重的低吼,那漫長的床事終于宣告停歇。
榮婳的眼前是白蒙蒙的一片,如墜云端,虛幻得宛如不真切的夢境。
她微微張著口,什么聲兒也發不出來,臉上布滿了淚痕,濕透的長發散亂在潮一紅的臉頰上,糜亂得有種驚心動魄的墮落美感。
下一秒,榮婳再也撐不住,沉沉昏了過去。
封謹的頭埋在女人的頸間,牙齒一下一下咬著她的脖子,琥珀色的瞳眸中盡數被濃重的欲染透,變得黑幽幽的,浸著一抹獸性的猩紅。
片刻后,他從女人身上起來,望著她渾身被狠狠“疼愛”過的痕跡,眉宇間隱約皺了皺。
把女人橫抱起來,封謹邁著大步朝浴室走去。
臨近中午,榮婳才幽幽轉醒,睜開沉重的眼皮,整個人仿佛被車碾過,軟綿綿的,一點力氣都沒有。
身邊早就沒了男人的身影。
她知道,封謹給她洗完澡就走了。
離開得跟來時一樣干脆利落,感情是知道自己犯了錯所以趕緊溜之大吉?
榮婳望著窗外的大太陽,雪天過后,天氣總是格外明朗,金光普照,暖融融的,室內的空氣褪去了泛濫的情潮,每一個分子都在陽光中溫柔跳躍。
因為是冬季,光線并不很刺眼,但榮婳的眼皮卻依舊一闔一闔的,睜不開一樣,虛弱得很。
昨晚,也不知是因為許久沒做了,還是其他原因,這一夜,封謹跟瘋了似的,變著法兒地把她折騰來折騰去。
一開始,她還有力氣又打又罵,后來的時候,就連手指頭都抬不起來了,若不是被他掐著腰,恐怕她當場就得像爛泥一樣癱下去。
然而,不管她怎么哭,怎么求饒,封謹都當做耳邊風,像頭失控的野獸,橫沖直撞,完全不顧她的意愿……
想起昨晚男人的“暴行”,榮婳就恨得咬牙,手指緊緊攥住枕頭,在心里把他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個遍。
這個混蛋!
做完了就跑路了!
提上褲子不認人的東西!
本以為只是嚇唬她,沒想到,那死男人說的讓她下不來床是玩真的!
簡直壞得令人發指!
而此時,封·提上褲子不認人·死男人·謹正在他自己的公寓里,點著煙靜靜抽著。
他坐在沙發上,上身輕靠在后面,一雙長腿交疊在一起,俊美的容顏一派清雋,矜貴優雅的氣質渾然天成。
面前的桌上,擺著一堆照片。
煙灰缸里積滿了灰,不知道他已經坐了多久。
手里的煙抽到一半,門鈴忽然響了,封謹偏過頭望向房門,手指動了動。
他將剩下的煙碾滅,把照片反扣,隨即,起身朝門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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