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淇咬緊了牙關氣的眼眶都紅了,想打人可是手被簡特助攥在手里,她只能軟聲對簡特助道:“簡特助!我都說了我爸是被陷害的!你為什么就是不信我呢?!”
“劉管家如果東西拿完了,麻煩劉管家送傅太太和她的家人出去!”簡特助說完甩開葉子淇的手。
“簡特助你怎么敢?!就算我現在不是葉家的千金了,你叫我一聲傅太太也該知道凱德集團傅城是有繼承權的,我……”
“大小姐,小小姐!請……”簡特助不等葉子淇說完,已經沒有耐心聽下去,恭敬開口。
小姑娘冷笑瞪了葉子淇一眼,扶著自己的母親往臺階上走。
劉管家對葉子淇笑著:“傅太太,東西傭人已經全部搬出來了……”
葉子淇看了眼簡特助的背影,用手指了指劉管家,和那些看笑話的傭人,通紅的眼眶強人淚水,道:“劉管家,你們也都記著,剛才那個小野種說的不錯,風水輪流轉!你們都給我等著!”
說完,葉子淇轉頭對著傭人發火:“不是要趕我們走嗎?!還不把東西搬上車!”
葉子淇開了車鎖。
劉管家看了眼那輛車,笑著開口:“抱歉傅太太,這輛車也是葉家的財產,您無權開走!需要我幫您叫車嗎?!”
已經要進門的小姑娘聽到這話回過頭,掩唇笑了一聲。
葉子淇心口疼得像是被萬箭穿心,連回頭的勇氣都沒有。
“不用了!”葉子淇咬牙切齒。
葉子淇帶著父親還有兩個孩子把行李拖到葉家大宅外面,正用叫車軟件叫車回酒店,就聽到父親還念念不忘他的鼻煙壺,葉子淇一下就被氣哭了:“鼻煙壺鼻煙壺!你就記住了一個鼻煙壺!爸你知不知道你葉氏的繼承權沒有了?!現在我們要去酒店……我還得下個手機叫車軟件叫車!”
兩個孩子見葉子淇哭著用手機軟件叫車,不明所以也跟著一起哭!
葉子淇的父親愣了半天,看著女兒和外孫哭成一團,葉子淇的父親抿唇對葉子淇開口……
“淇淇,其實爸爸早先也懷疑過自己是不是葉家的孩子,現在結果出來了,一開始不能接受現在倒是釋然了!不是葉家繼承人也沒有關系,好歹你和你姐姐都嫁的比較好!爸爸也不用擔心你們!這些年我雖然沒用,可是你媽很厲害,有了自己的雜志社,別人也不敢輕看咱們家,你……”
“能一樣嗎?!”葉子淇沖著自己的父親吼,“以前我是葉家的千金,可我現在是什么?!葉家底蘊深厚,這是我媽一個人能力能比得上的嗎?!”
葉子淇的父親被葉子淇給吼懵了,半晌才道:“抱歉啊淇淇,讓你遇到了我這么沒用的爸爸!”
葉子淇聽到父親無能為力的話,哭得更傷心了。
天府灣。
林暖一家三口吃完早餐,準備洗碗收拾完就出發時,小團團突然跑到廚房,小手拽著林暖的褲腿把林暖從廚房里往外拽。
“怎么了團團?!”林暖低頭看扯著自己褲子往前走得團團,彎腰攥住團團的小手。
林暖被團團拽到了落地窗前,順著團團舉起往外指的小胖手看過去,居然是身上還穿著校服的傅天賜站在門口,腳步踟躕猶豫得在柵欄門前挪挪走走,猶豫著要不要進來。
林暖一怔,她低頭問團團:“傅天賜來很久了嗎?!”
團團點頭。
大概是因為上一次在傅家莊園傅天賜和自己站在一條戰線上,讓林暖對傅天賜有了好感,大冷天林暖猶豫了片刻,抬腳朝著門口走去。
團團像是個小尾巴似的跟在林暖身后。
站在柵欄門外的傅天賜很猶豫,以前是出了事兒自己老爸會讓傅懷安來幫忙!
可是現在他知道自己老爹早就和傅懷安鬧翻了,自己現在出了事兒還舔著臉來找傅懷安……是不是不太好!
其實傅天賜內心知道,林暖也是不怎么喜歡他的!
他還是走吧……
傅天賜剛挪動腳步,內心又很糾結,他走了能去哪兒呢?!
傅天賜眼眶有點兒紅,他腦子里能想到的地方,覺得能夠安撫人心的地方就只有這里怎么辦?!
聽到開門聲,傅天賜一怔,回頭看了眼,見林暖站在門內,傅天賜下意識拔腿就跑。
“傅天賜!”
林暖的聲音從背后傳來,傅天賜逃跑的動作一頓,抬手揉了揉自己通紅的眼眶,雙手插兜,皺眉轉過頭看向林暖。
團團那個小不點兒就站在林暖的腿邊,小手拽著林暖的褲腿,干凈漆黑的大眼睛正望著他……
傅天賜覺得怪丟人的,皺眉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斜視林暖和團團,唇角帶著輕蔑:“干什么?!”
見林暖不說話,傅天賜眉頭皺得更緊:“你不要以為我出現在這里就是為了來你家似的,我同學家在這里,我過來串門兒,路過家門門口而已!”
看著傅天賜言不由衷的樣子,林暖倒也沒有介意青春期小朋友的別扭,開口:“要進來嗎?!”
傅天賜側目看向柵欄門,耳朵有些紅:“既然你這么強烈要求的話!”
林暖眼底隱隱有了笑意,看著傅天賜單手插兜推開柵欄門進來,他身上的校服有些臟,頭發也亂七八糟的。
走近了林暖才發現,傅天賜原本漂亮的丹鳳眼里帶著紅血絲,或許是因為傅天賜過分白皙的緣故,這會兒眼下的烏青就格外清晰。
林暖和團團讓開門口,傅天賜進來看到小陸手里拿著傅懷安的外套一副要出去的架勢。
傅天賜一愣,望向林暖:“你們要出去?!”
“恩!”林暖關上門,看著才一陣子沒見沒見個子已經竄高了一截的傅天賜,也沒有瞞著,點頭,“去一趟金城。”
傅天賜愣了片刻,原本準備開鞋柜取鞋的手一頓,視線掃過小陸手里的大衣皺眉,看似吊兒郎當的語氣里帶著委屈:“你們這都要出門了你叫我進來干什么?!”
“吃早飯了嗎?!”林暖雖然這么問,心里清楚傅天賜沒有吃,人已經往廚房走準備給傅天賜準備早餐。
“吃過了!”
傅天賜臉不紅心不跳的撒謊,可肚子“咕嚕嚕”的聲音在玄關如此清楚。
被自己肚子出賣,傅天賜臉一紅,側頭看向鞋柜,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
小陸忍住不笑,也不去看傅天賜,怕這小少爺把火燒到自己身上。
“太陽蛋吃嗎?!剛才的粥還有一些!”林暖的聲音從廚房傳來。
傅天賜扶著鞋柜,拿出一雙拖鞋自己換上,然后傲嬌地說了句:“太陽蛋不是溏心我不吃的!”
林暖端上桌的太陽蛋,不是傅天賜要的溏心太陽蛋。
兩面煎熟透了的那種,不是林暖故意和傅天賜對著干,溏心太陽蛋實在是不是林暖拿手的,讓傅懷安來還差不多。
傅天賜什么都沒說,拿起筷子夾起太陽蛋咬了一口,真的是熟的透透的。
粥也是最普通的瘦肉粥,味道勉強過得去,勝在溫度很好!
傅天賜穿的薄,站在門口半天凍的直打哆嗦,這會兒熱熱的粥進到肚子里,整個人都暖和了起來。
因為沒有準備傅天賜的早餐,這會兒林暖是有什么給傅天賜上什么,湊合讓傅天賜吃。
小籠包吃完了,只能給傅天賜烤了面包,擱在盤子里放在傅天賜手邊。
傅天賜見林暖在洗碗池旁洗碗問了一句:“傅懷安呢?!”
“樓上換衣服!”林暖沒抬頭,把洗好的碗空了水放進柜子里。
傅天賜已經吃完又不好意思把空碗端過去讓林暖洗,坐在那里用筷子戳著剩下半片烤的十分焦脆的面包:“你們去金城干什么?!”
抬頭看向傅天賜,四目相對,傅天賜不知道是不好意思還是不耐煩,把目光轉開,擱下筷子,抿了抿唇撇嘴道:“隨便問問,不說拉倒。”
傅天賜的那點兒小心思瞞不住林暖,大概是麻煩事兒想要找傅懷安解決,又猶猶豫豫不敢和傅懷安說怕被拒絕,索性先打聽清楚傅懷安今天有沒有什么事兒。
“吃完了把盤子碗給我……”
“我自己洗!”傅天賜站起身拿著盤子碗往廚房走。
“你會洗嗎?!”林暖持懷疑態度。
傅天賜唇角一翹,眼神里帶著小驕傲:“切……小看我,以前我還不是傅天賜的時候,我媽忙老不在家,都是我一個人做飯吃飯然后洗碗的!不是我吹牛,我做飯可好吃了,要時候機會給你露一手!”
傅懷安剛下樓就聽到傅天賜的聲音從廚房傳來,他抬腳走到餐廳門口。
見林暖舉著濕嗒嗒的雙手站在一旁,看著傅天賜有模有樣的洗碗。
這是個什么奇怪的組合?!
傅懷安站在門口沒看懂,眸子半瞇,雙手插兜站在門口看著。
林暖余光看到站在門口的傅懷安,抬頭笑開來:“你換好衣服了?!”
聞聲,傅天賜也抬頭朝著傅懷安的方向看去。
也不知道害怕傅懷安還是怎么的,傅天賜看到傅懷安時,手中剛洗干凈的碗差點兒滑脫到洗碗池里。
傅天賜把碗筷和盤子放在瀝水籃里,垂著濕嗒嗒的手站在那里。
林暖抽了兩張廚房用紙擦了擦手,把紙盒推向傅天賜的方向。
見團團抱著自己的紅色羽絨外套進來,傅天賜唇瓣動了動。
林暖解下圍裙從流理臺里出去,傅天賜視線下意識跟著林暖一起移動。
林暖和傅懷安、團團有事要去金城,這讓傅天賜突然生出一種他無處可去的尷尬。
他們一家人走了,他也該走了吧!
傅天賜突然眼眶一陣溫熱,想甩袖子離開,可找不到發脾氣的發泄口,心口發堵。
傅天賜慢吞吞抽出兩章紙巾擦手,低垂著眉眼,就聽林暖的聲音傳來:“家里今天沒人,李阿姨也不在,中午你可能得叫個外賣,你父母找你挺著急的,別鬧脾氣給他們打個電話,別讓長輩著急……”
林暖這是什么意思?!
是讓自己呆在天府灣?!
林暖之所以讓傅天賜給父母打個電話,不是心疼傅清泉和盧清梅,而是擔心傅天賜這個電話不打,到時候傅清泉把傅天賜失蹤的事情賴在傅懷安頭上。
“我才不不給他們打電話!”傅天賜把擦了手的紙團丟進垃圾桶里,話里都是孩子氣。
“讓你打電話是避免以后你父母以為是懷安把你藏了起來,造成不必要的麻煩。”林暖說話直白,沒有因為傅天賜年紀小就哄著。
傅天賜聽到林暖的話眼眶更紅,好啊……這是怕他連累他們!
“你放心,不就吃了你一頓早餐么!我這就走……絕對不連累你們!”傅天賜唇角勾起,做出一個自認為冷酷的笑容,可通紅的眼圈兒早就把他委屈的心情出賣。
團團眨巴著大眼睛,一手抱著自己的羽絨服,一手拽著傅懷安的褲腿,看著傅天賜的樣子突然轉身跑到客廳……
余光注意到傅懷安的不太高興得表情,傅天賜垂下頭去看著自己的指尖,忍著淚水。
傅懷安冷峻的眉目間微緊,剛要張口就聽林暖先道:“讓你打電話不是怕被你連累,是為了避免不必要得麻煩,解釋起來麻煩,我也不是特別想見你父親,也不太想讓懷安見,不是對你……”
聽出傅天賜這熊孩子話里的委屈,林暖開口直抒胸臆,聲音清涼淡然,和平時主持節目一樣沒有什么情感波動。
感覺褲腿被拽了拽,傅天賜視線從洗碗池移到腿邊,只見團團手里舉著一個牛奶棒棒糖,踮著腳尖把棒棒糖舉高高給傅天賜:“糖……”
團團亮晶晶的眼睛望向傅天賜。
“懷安的衣服你穿可能大一些,你洗完澡先換上將就將就,下午回來路過商場的時候重新幫你買幾件衣服……”
聽到這話傅天賜抬頭看向林暖的方向,可林暖已經去一樓洗手間,準備洗了手上樓去給傅天賜拿衣服。
自己有衣服就在天府灣客房的衣柜里,可傅天賜卻沒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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