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昭欣被帶進來時,就眼見著高承羿和魏楚欣兩個人在榻上行為不軌。她不可思議的睜大了眼睛。
魏小三不是和京城里的蕭大人好上了么,眼下這個男人又是誰?
一時之間,魏昭欣心里竟是滿滿的幸災樂禍,她覺得自己抓到了魏小三天大的把柄。
這里高承羿便放開了魏楚欣,一邊整理衣領,一邊笑著故意說“先忍耐忍耐,等晚上再好好疼你。”
魏楚欣已然是又被高承羿點中了穴位,此時躺在榻上,一動動彈不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就眼睜睜的看著高承羿走到魏昭欣面前,然后胡謅八扯。
“你是楚兒的長姐?”他斜睨著眼睛,坐在椅子上冷笑著問。
魏昭欣被兩個侍衛強行的按在了地上,冰涼的刀抵在脖子上,她早已是嚇得魂飛魄散了。
“自己的妹妹也下得去手陷害?”高承羿笑著,斟了一杯茶,喝了一口又說,“別的人也就算了,但你竟敢險些讓我的女人受辱,真是膽大包天了!”
說著,朝按著魏昭欣的兩名侍衛擺了擺手,“看看她心是黑的紅的?”
兩位侍衛會意,拔出腰刀,銳利的刀鋒順著她衣領往下滑來,外面一層錦緞衫子瞬間被劃了開,里面純白色的中衣已經露了出來。
魏昭欣嚇得渾身顫動,癱坐在地上,爬起來,連連磕頭求饒。
“繼續。”高承羿又輕吐兩個字。
侍衛得到命令,點頭應是。然后一人將魏昭欣拽起,一人拿刀又照著中衣劃來。
尖刀在順著脖子而下,魏昭欣嚇得渾身顫抖,連連哭喊,只是卻一動不敢動。
里面淺紫色的肚兜以及白皙的脯肉已經露了出來。
魏昭欣已經泣不成聲,受了驚的花朵一般,蜷縮著緊緊的護著自己,梨花帶雨。
然而身旁的兩名侍衛竟是面無表情,無動于衷。
高承羿翹起了二郎腿,繼續喝著手里的茶,不知道他是不是聽煩了,突然間眉頭一蹙,擺擺手吩咐兩人道“扔到軍營里,犒賞將士們吧。”
“不要,不要!”魏昭欣突然尖聲喊道,她爬到魏楚欣躺著的榻邊,一聲接著一聲的喊魏楚欣,“三妹妹,三妹妹救救我吧,都是我,我是賤人,我蛇蝎心腸,我知道錯了,求你救救我吧,三妹妹……”
魏楚欣仰躺著,被高承羿點了穴,她連眼睛都閉不上。看著頭頂的暖色紗帳,她說不出話,也不想說話。
直到魏昭欣被人拖拽了出去,高承羿也起身走了,臨走時冷笑了一聲,不給魏楚欣解穴,也沒打算和她說話。
第二日清早,魏楚欣才能活動,伸了伸酸疼不已的胳膊,勉強從榻上站了起來。她身上穿著中衣,扶著周圍的案幾桌椅,在屋里尋找有沒有能穿出門的衣服。
胳膊酸的她幾盡抬不起來,腿上發軟,險些癱坐在地,強自拽住一旁的桌案,卻不小心將上面的瓷杯碰掉了一地。
看守在外面的人聽到了響聲,直將魏楚欣帶了出去。
高承羿正在用早飯,皮膚依舊細膩如瓷,陰柔俊美,坐在桌案旁,通身的貴族氣質。
看見魏楚欣被人帶了過來,高承羿反倒是如無其事的請她入座吃飯。
“給我衣服,我要回家!”
高承羿一停筷子,看著魏楚欣笑說“我救了你,你不謝我,我幫你出氣,你不感激于我,大早上一醒來,第一件事卻是來找我發脾氣不成?”
魏楚欣冷笑“當日若我不救你,你也吃不上現在的早飯,大早上的王爺若不想聽我說話,就趕緊還我衣服,打發我離開。”
“對,是你救我在先,所以我好好感激報答你。”高承羿點頭,吩咐人道,“還不快服侍魏姑娘洗漱更衣。”
這面魏楚欣已經被拉到房里,穿戴整齊之后,高承羿也喝完了碗里的最后一口粥。
來到了外面,高承羿笑看著魏楚欣,幽幽的開口,“為報答救命之恩,本王得親自送你回家才是。”
參議府里的人,尋找魏楚欣都尋找瘋了。
這里高承羿吩咐人興師動眾的將車馬停在了參議府正門口。
魏偉彬、魏孜博等人趕出門來時,就眼見著魏楚欣被一八尺有余,長相極其俊美,舉止極其貴氣的男子抱在懷里。
眾人一瞬的怔愣恍惚。
直到身旁侍衛亮出高承羿腰牌,才知眼前這位是剛平定西州叛亂赫赫有名的羿親王。
魏偉彬帶頭欲行叩拜大禮,只高承羿卻伸出手來做了個噤聲的動作,低頭寵溺的看著昏昏入睡的魏楚欣,柔聲說“楚兒才睡著了,你們都免禮吧。”
空氣中瞬間凝結起了什么,驚得人心里打起了寒顫,竟是緩了半日也不能和緩過來。
是高承羿親自將魏楚欣抱放在了她的閨房。
出得門來時,魏偉彬和魏孜博等人正等在蘭蘊居院門口。
這里魏孜博滿眼猩紅,不顧眾人攔阻,沖到高承羿身旁,大聲質問道“你到底對楚兒做了什么?”
高承羿身旁的侍衛鐵臉一黑,直拿刀架在了魏孜博的脖子上。
高承羿擺手示意侍衛收刀,他則是表現的十分客氣尊重,看了看文弱書生之一魏孜博,又看了看文弱書生之二魏偉彬,微微含笑說“想來這位是魏大人,這位便是魏公子了吧。”
“你把我三妹妹怎么了!”為了魏楚欣,刀架在魏孜博脖子上他也不怕了。
魏偉彬身為官場中人,他實在是深知京里面來的這位王爺是何等的權貴人物,觸犯了皇親國戚,不是一人掉腦袋就能了事的,動不好那是要株連九族的。
魏偉彬慌忙吩咐小廝將魏孜博拖到了柴房,跪地行禮告罪,“羿親王駕臨寒舍,微臣誠惶誠恐,戰戰兢兢,犬子出言不遜,實屬微臣管教無方,承望羿親王寬宥饒恕。”
高承羿自始至終都表現得溫和有禮,完全不擺親王的架子,臨要走時,才仿若想起來了什么般的,通知跟在后面相送的魏偉彬道“魏大人教女有方,愛女溫和柔婉,甚得本王憐愛,寬延大人十日準備之期,十日一到,本王來接楚兒進京。”
此話猶如五雷轟頂,擊打的魏偉彬脊背發寒。
“魏大人可異議不成?”見魏偉彬額頭上瞬間就出了虛汗,高承羿依舊故意,拿純白色的帕子擦了擦手,“難不成魏大人不愿意?”
魏偉彬誠惶誠恐,跪地叩頭,“微臣不敢。”
長跪不起,待人都走了,眉姨娘俯身要來攙扶魏偉彬時,伸出來的手頓在了半空中。
老爺在無聲啜泣著。
魏偉彬哭了。
無力反抗,無聲啜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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