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突然就反悔了?”蕭旋凱抱著她在屋里里慢慢的走著,耐著性子笑問。
“因為某人惹我生氣了。”
“我怎么就又惹丫頭生氣了?”蕭旋凱是真不知他又怎么惹到她了。
“我說某人,指名道姓提你了么,你往自己身上攬什么,心虛不成?”
“那是誰呢,誰惹我們丫頭生氣了?”蕭旋凱笑著追問。
魏楚欣就不往下說了,看著他的眼睛,只道:“知道侯爺向來是不甘寂寞的人,現如今我服侍不了你了,你也就別來愛晚居了,這京都城里好地方多,好人也多,侯爺就找可心的去吧。”
“這說的什么話?”
“實話。”魏楚欣笑看著他說。
蕭旋凱就笑說:“可心的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我還到哪里去找呢。”
“京城里這么大,再找一個可心的還不容易,不說旁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咱們府上不就有一個么,一會把你放在這里的衣物都拾掇拾掇,晚上去曉風閣吧。”
聽到這里,蕭旋凱就蹙起了眉毛,臉色也嚴肅了起來,“那天晚上我對你說什么了,都忘了不成?”
想到那天晚上蕭旋凱的話,魏楚欣心里一時就笑了,只卻口是心非的繼續逗他,“忘是沒忘,就是不相信。”
蕭旋凱就點頭說,“不相信好,就按你說的吧,等明兒還真得著人再物色幾個來,娶回府里當小姨娘,雖不比你可心,但大抵相信我說的話呢。”
“你說真的?”逗人的是她,不禁逗的也是她,這里便在他懷里掙扎著,賭氣讓他放她下來。
蕭旋凱怕傷著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敢太過和她撕扯,就依著她的話,一時放她下來了。
只這一放她下來,徹底將她惹生氣了。
蕭旋凱就眼見著她不聲不響的往里屋走,等他也跟著進屋來時,大勢已去,輕而易舉再是很難將她哄好了。
“真生氣了?”
“好好的日子我為什么要生氣呢。”
“那不是玩笑話么,娘子給我帶著孩子,我再去外面招三撩四,我成什么人了。”
“你愿意找就去找,我在你們侯府也沒有發表意見的權利,你也不用在我這里征求什么意見。”
一時蕭旋凱在外屋椅子上坐著,就眼見著魏楚欣站在大紅漆立柜前,一件一件的往出倒騰他的袍子。
等見衣服也拿的差不多了,她脾氣也發的差不多了,他才站起身來,從后面環過她的腰,在她耳畔輕哄了起來。
“你若找了溫柔的女子回來,得是她哄著你,又何苦向現在這樣哄我呢。”
“我就愿意哄著你。”
這里又把拿出來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放了回去,魏楚欣被他抱到里屋,就提起了上午在和樂堂聽來的故事。
“你長得還挺英俊的呢。”魏楚欣輕輕撫著他的眉眼,由衷的贊美道。
“那當然了。”蕭旋凱對于他自己的長相,也有三分自豪的。
“若真生了個男孩,隨你也不難看。”想著,魏楚欣就不免問道:“你爺爺長得英俊么?”
蕭旋凱點頭,比較著說:“看見阿錚了吧,想當年爺爺年輕的時候就長得那么英俊。”
“說的像你見著爺爺年輕的時候似的?”魏楚欣就拆臺說。
“我聽人學的不行么,要不是如此長相,奶奶怎么會相中了他,想當年奶奶可是領著手頭十萬兵馬投奔了爺爺的,若不是那十萬兵,有沒有現在的齊國還不一定呢。”
聽的魏楚欣就不免伸手去堵他的嘴,“不許亂說的,當心隔墻有耳。”
“好。”蕭旋凱點頭,笑著咽回去了下話。
晚上他又翻墻來了愛晚居。
躺在一塊,魏楚欣側過頭來同他說話,說說笑笑的,也便忘了分寸,一時環著他脖子讓他抱她去書房取藥書來看。
蕭旋凱便是反手將她按在了榻上,魏楚欣抬眼,但見著他喉嚨連滾了幾下。
她也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不敢輕易的亂動,連話都不敢亂說。
喘著粗氣緩了一會,蕭旋凱就放開了她,猶自穿鞋下了地。
見他去外屋小榻上躺著去了,魏楚欣才敢活動,微微平了平氣息,也披衣下了地,抱過枕褥到外間給他送來。
“躲你還躲不及呢,怎么又自己送上門來。”
魏楚欣懶得和他分辨,放下東西往里屋走,“當心染了風寒。”
不等他說話,她就又補充說,“若受了風寒你母親勢必要拿我試問的,本來她就不同意你留宿在我這里的。”
臘月初九,這天呂福捎信過來,說是鋪子的匾額已經做好,酒鋪開張的日子也找人算好了,節前臘月二十這天正宜開張,來詢問魏楚欣的意思。
魏楚欣便也點頭應了,書了回信,仍讓石榴假托買藥而出府送信。
一時石榴回來,對魏楚欣道:“姑娘別說,那呂福還真是一個會處事的人,我這一到那里,他又親自給我倒茶哪糖果吃的!那牌匾做的也好,金亮金亮的,鋪子里頭上上下下雇了好些個人,大廳里,柜臺前都布置的差不多了!”
魏楚欣笑聽著石榴學著。
石榴就又突然想起來了,從懷里掏出了一個小盒子來,遞給魏楚欣,“這是那紅曲米酒的秘方,呂福讓我交給姑娘,說這么重要的東西,得由姑娘親自保管。”
魏楚欣將東西接到了手里,石榴就不免道:“早知道他會給姑娘,姑娘為什么還要讓我提前去史老頭家里要呢,這不是多此一舉么!”
魏楚欣笑了笑,防人之心不可無,她也希望這是她多此一舉了。
第二天是臘月十日,她的生日。
這天蕭旋凱像往常一樣,早起去上朝了。
為了避免臘月羊的生辰八字,納吉那日,她就將自己的生日往前謊報了一個月。
府中除石榴和梳兒外,還有一個人知道她的真正生日。
只是他好像也給忘了。
他也把她的生日給忘了,魏楚欣心里是有點淡淡的失落。
不過想著,前一段時間,她也不記得他生日,自己開解自己,一還一報,也沒什么可失落的。
早上吃飯的時候,石榴刻意給魏楚欣撥了雞蛋,有些事情不好說出來,就擠眉弄眼的示意魏楚欣。
魏楚欣笑著吃了一個,石榴就又撥了一個來,好說歹說的勸她吃。
耐不過她勸,魏楚欣就粘糖又吃了一個。許是孕期的心理作用,吃完后就覺得胃里惡心,只悶悶的又吐不出來。
這一上午就都不舒服,等到了中午,石榴朝外東張西望,忍不住就抱怨說:“今兒是什么日子,難不成侯爺給忘了么,怎么還不回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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