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日,你也不在里屋睡了,想來是外面有更會服侍你的人了,到我這里不能不說,平白掃了你的興,”
聽的蕭旋凱就笑了,一時又低下頭來,看著她眼睛承諾解釋了一遍。
每晚在外間過夜,其實是近一個月不碰她,他怕兩人躺在一塊,難免就真控制不住自己。
直到心里滿意了,魏楚欣才步入正題的說:“我問你,大年初一那天晚上,翎兒是不是在磬醉酒鋪動手砍的人?”
“嗯。”蕭旋凱就點了點頭。
魏楚欣見他張口就應,忍不住從他懷里坐起來,“既是這樣,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
“告訴你平白要憂心,在哪里砍了邵朝楠的手又能怎樣,原本是翎兒的錯,難不成還要連坐到酒店。”
“你是這樣想的,可別人不是呢!”魏楚欣就將呂福在信中所講的話原封不動的復述了一遍。
原是京兆府里經手此案的吏官,借此機會敲詐勒索了魏楚欣的酒鋪。那呂福也是秉著和氣生財的原則,頭一次給魏楚欣遞信沒有音訊,他便自作主張的送了那小吏二十壇紅曲佳釀并五十兩銀子。
本以為此事盡數了結,只不成想,昨日那小吏又帶人來,讓再準備五十壇紅曲佳釀,若不如期如數備下,便要重翻前案扣下呂福到府衙里問審。
呂福嚇得再沒有主意,不得已間跑到侍郎府將信交給了魏孜博,魏孜博又親自送到了侯府里來,魏楚欣這才算是終于收到了信。
“紅曲佳釀?”蕭旋凱一聽這個酒名,未免就笑了。
當下整理衣衫,帶魏楚欣去了正堂。
堂里幾位美人已經盡數退了下去,胡希樂和原東庭見蕭旋凱領著魏楚欣回來了,一時也正經了起來。
落座后,蕭旋凱拿起酒杯,自斟自飲了一杯,“這紅曲米酒實在是難得的佳釀,東子在哪兒得的?”
原東庭隨口云云:“瞧二哥這記性,不才說完么,是京兆府里的王二喇子,也不知他在哪倒騰來這樣好喝的酒,前幾天巴巴的送到府來,開始時也沒著意,賞了小廝們盡用,只前兒原福說那酒極清極醇,我便嘗了一口,這一喝,倒覺得比宮里賞下來的御酒還爽口呢。從一幫小廝牙縫里搶下來這么一壇子,拿來給你們也嘗嘗,若真覺得好喝,明日我再與王二喇子要些來。”
原東庭話音還沒落,就讓蕭旋凱給罵了。
平白無故挨一頓冤枉罵,原東庭自己都覺得冤,搓了搓臉,笑說道:“我哪知道這是二嫂鋪子里的神仙釀,二嫂要因這么個小事動了大氣,也太不值當了。等一會我就著人將那王二喇子押來,要怎樣全憑二嫂發落,大過年的,今兒又是我生日,就算東子欠個人情,二嫂就快是求求二哥別再修理我了吧。”
胡希樂在一旁趕緊開口解圍:“單只將那王二喇子押來可不行,現如今是二嫂已經虧了二十壇佳釀的利錢,你原東子財大氣粗的,雙數賠補上,二嫂自然就消氣了的。”原是這酒王二喇子也給他送了,他心里發虛,全推到原小六身上。
“這是自然,這神仙釀如此爽口,長這么大再沒喝到過這樣的好酒,雙倍做什么,我四倍補上也是值的。”
胡希樂心里憋著樂,笑著說道:“這話說的沒錯,今日一喝,這酒果然是神仙釀,正月十五里各家要請客喝年酒,我先在二嫂鋪子里預定五十壇,二嫂務必要看在二哥的面子上給我留著,若到我這里賣沒了,可是不依的。”
原東庭也道:“我也先預定下一百壇,二嫂可務必給我留著。”
就連向來寡言寡言的左錚都說話了,“確實是好酒,我也先定二十壇。”
自此一來,紅曲佳釀算是在京城打開了銷路。
有這幾位爺首肯推薦,全京城的權貴人家爭相購之,磬醉酒店一夜成名。
這里魏楚欣將事先預備給原東庭的生日禮物送了,蕭旋凱也便帶她去廟里還愿去了。
走在路上,蕭旋凱禁不住問她,“送的是什么?神神秘秘的還用盒子裝著的?”
“不告訴你。”
“你能瞞住么,明日我一打聽不就知道了。”
魏楚欣便搖頭,看著蕭旋凱笑說:“別的事能打聽著,這個事,你打聽不著,不信明日你就去問原東庭,看他告訴不告訴你。”
話說的蕭旋凱就更好奇了,纏著魏楚欣威逼利誘非讓她告訴他。
魏楚欣被磋磨的不耐煩了,便笑看著他說:“他什么沒有,送些平常的東西他也未必看在眼里。在家里時,我便思來想去,想著送些什么才好呢,這想到最后,也想著了。”
“想著什么了?”
躺在他的懷里,魏楚欣抬眼笑說:“你不是送給了我兩顆夜明珠么,我轉手送給他,他應該愿意要的吧。”
“你說什么!”聽的蕭旋凱一股火就上了來,俯下身,連噬再咬,直憋的她喘不上氣來。到最后為了吸一口氣,也就不得不回應他。
一遍一遍的被他占著便宜,直到他滿意了,放開她說:“再給你一次機會,現在就調車,你將東西要回來,我當什么事都不曾發生過。”
被他弄的氣喘吁吁的,魏楚欣就一邊整理著衣領一邊說:“我知道了,剛才你和那個女子是不是也這樣過了?”
“除了你別人還沒有這樣的能耐。”蕭旋凱自己也納悶了,先時那女子主動脫下衫子要勾引著他,他都沒什么感覺,怎一到她這里,就這樣把持不住了呢。
話說的魏楚欣紅了臉,還沒反應過來,就又聽他朝外吩咐道:“掉頭回去。”
“掉什么頭,我逗你的。”魏楚欣就拉回了話。
“一會回去我要檢查。”
“檢什么查,直接還給你也就是了,以后你什么也別送給我。”說說她還不愿意了。
蕭旋凱就笑著逗她說:“若算起來,我送給你的東西可多了,你也要一件一件的還么。”
“還,你列個單子出來,凡是能對上的,我照樣還給你,算的清清楚楚才好呢。”魏楚欣就賭氣說。
“好了,你的是你的,我的也是你的。”蕭旋凱是在哄她,可說的也是事實,“若沒有你,有再好的東西也不知該送給誰,還得謝謝丫頭肯要我的東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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