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鮑曉,魏楚欣就坐在屋里發呆。
石榴見了,不免笑問:“姑娘怎么了,怎么心事重重的?”
有些話不好說出來,魏楚欣就搖頭道:“無事,就是整日悶在家里把人都悶傻了。”
石榴聽了就笑說:“那讓侯爺帶姑娘出去玩唄,凡是姑娘開口說的話,侯爺哪有不依的。”
等晚上蕭旋凱回來時,就見著魏楚欣坐在書房里有一搭沒一搭的研墨,他走了過來,她都沒發覺。
若以往蕭旋凱勢必要嚇她一下,只現在她帶著孩子,他也不敢胡來,咳嗽了一聲,待她回過神來,才道:“想什么呢,悶悶不樂的?”
魏楚欣便放下了墨錠,故意嘆氣說:“你怎么才回來,本來等著你吃晚飯的,只等了又等,你也不回來,沒得我自己一個人胡亂吃了。”
“部里臨時出了點事耽擱了,讓我們丫頭白等了。”蕭旋凱就俯身將她抱在了懷里,問她,“晚上都吃了什么?”
魏楚欣環著他的脖子,想了想笑說:“忘了。”
“什么記性,撂爪就忘了?”蕭旋凱就輕捏了捏她的鼻子,抱著她在里外屋踱步。
一時又繞回了書房,蕭旋凱眼看著他先時拿進來的書冊,示意魏楚欣拿起來。
“什么書,用織錦緞子包的這樣精巧?”
蕭旋凱故意笑說:“絕世好書,你打開看看就知道了。”
“什么絕世好書?”聽的魏楚欣稀奇,就伸手將案上放著的書冊拿了起來。
隨便翻開一頁,直看的臉都紅了。
“是不是絕世好書?”蕭旋凱看著她笑問。
羞的魏楚欣不好意思再看,直將書給合上了。
“今天覺得怎么樣,不若照著你翻的那一頁試試?”
魏楚欣聽著他嗓子都有些啞了,微微搖頭說:“不許胡鬧……”
蕭旋凱便耐著性子商量著:“都五個半月了,也問詢過有經驗的太醫,只要注意著分寸沒事的,可不可以?”
想著這一段時間他也的確……魏楚欣便點了點頭,妥協著說:“那只許這一次……”
這里蕭旋凱得到了默許,便抱著她進了里屋。
伸手去掀水晶簾時,明顯能感覺出他的急切,但將她放下時,又刻意放緩了動作。
仿若回到了第一次般的,他格外的溫柔。
事后,他不忘問她,“怎么樣,有沒有覺得不舒服?”
魏楚欣順勢點了點頭,本想逗他玩的,只沒想到他真著急了,一下子坐了起來,穿衣下地要去找郎中。
“干什么去,真話假話都聽不出了,就傻成這個樣了。”魏楚欣看著他那真緊張起來的呆樣,就忍不住想笑。
蕭旋凱松了一口氣,回身看著她眼睛,用命令的語氣說道:“下次不許開這種玩笑,記沒記住?”
“這一次就夠了,你還想有下次么?”他也震懾不住人,魏楚欣就抬眼直視著他,不答反問。
“不僅有下次,還得有下下次和下下下次。”這次嘗試成功了,往下他在心里也就有譜了。
這都一天了,魏楚欣就在心里思忖著怎么同他提那件事情,他不會生氣呢?
想了好多的法子,就沒有一條合適的。
最后他也察覺出來了,攬過她肩膀問道:“看你欲言又止的,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魏楚欣下意識否認說:“我有么……”這話脫口而出,說出來又有點后悔錯失機會,就又試圖挽回著說,“我覺得你特別小心眼。”
“這話怎么說?”
兩人面對面躺著,他又故意湊的很近,她一說話,就能碰到他的嘴。
魏楚欣向后挪了挪,才說:“現在可真是事事都如你意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每天在家等著你,給你帶孩子,晚上還要服侍你,什么都聽你的,這樣你是不是覺得特別滿意?”
“這話哪兒起,不是我什么都聽你的么。”蕭旋凱又湊了過來,見她不躲,就又采取了動作。
想想后果,魏楚欣到最后還是咽回了下話。
等二天下午,柳明萱又來了府上。
也不知道那柳明萱和蕭旋凱的母親說了什么,魏楚欣被叫到欣榮苑時,明顯是見著大夫人的臉色著實不好看。
等送走了柳明萱,大夫人看著魏楚欣道:“既是求不動你,等晚上旋凱回來時,勞駕你讓他到欣榮苑來一趟,我這個做母親的生養了他一回,要見他一面,求一件事情,不過分吧。”
聽的魏楚欣哪里還敢坐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賠罪了一番。
“你也不用解釋,我只等明日的結果。”大夫人擺擺手,要喝藥茶了。
魏楚欣只得退了出來。
出了欣榮苑,直奔和樂堂而來。
“天氣和暖了,你多出來走動走動也好。”
老太太笑看著孫媳婦,只見其愁眉苦臉一副苦相,便忍不住問道:“怎么了,誰惹我們楚兒了不成?”
魏楚欣就提著一顆心將此事學了一遍。
老太太聽著就笑了,“這里有個原故你不知道,你婆婆盡來和凱兒慪著氣呢,她哪里肯拉得下臉和凱兒說話,這才讓你說的。”
“好端端的母親與侯爺慪什么氣?”魏楚欣忍不住問。
“為了翎兒的事,你婆婆太驕縱著孩子了,要千里給翎兒送些吃用之物,結果凱兒中途吩咐人給扣下了,被她得知了,心里正堵著一口氣沒出來呢,怎肯在這種時候開口求他。既不是什么大事,你與凱兒提一句也就是了,何苦讓你婆婆在娘家堂親那里沒有面子。”
“奶奶是了解侯爺的,別的事還好,這事我不能開口提的……”魏楚欣低聲說著。
老太太聽的一知半解,直到聽魏楚欣說那個人正是柳伯言。
“我當是誰,原來是他!”說來老太太還是向著她孫子,“你丈夫平日對你哪樣不是百依百順,還不讓人有點脾氣了,既是這么個原委,看惹他不高興,此事你就別沾了。”
魏楚欣就在等著老太太這句話,此話一出,她心里才松了一口氣。
只今日時運尤其不好。
蕭旋凱回來的早,來和樂堂問安時,正是遇上了她。
“男子漢大丈夫,不能太小心眼了!事情都過去多久了,沒得讓你媳婦心里有疙瘩。那個柳伯言,他愿意在哪鄉試就在哪鄉試吧,你給他留個名額,貢院里號房那么多,還容不下他一個隋州小子了。”
老太太當著魏楚欣的面,教訓了蕭旋凱一番,蕭旋凱自是不好反駁什么。
只等兩人從和樂堂出來,回愛晚居時,他才要發作呢。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