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
魏啟燃眾人相望一眼,望著緩緩轉身的雀吟夜目眼神變得狠戾,臉色沉凝。
“該死的蛇妖!”朱榮光罵罵咧咧道:“敢情是要我們當血庫嗎!”
周金榮難得的站在同一陣線道:“陰險妖王!竟然用自己的血讓雀吟夜目墮入為魔!魏師兄,我們該如何是好?”
一個長相平平的天闕派弟子手持長劍大步一跨憤然道:“魏師兄,不如我們與她拼了!”
“拼?”朱榮光滿臉嫌棄的翻了個白眼,調侃道:“我看你未入她幾米范圍內便如那些蛇妖般消失不見了。”
那人倒也沒惱,只是焦急道:“難道坐以待斃么?”
“是啊,既然你有法子,你倒是說啊。”周金榮瞧不起道。
魏啟燃一個揮袖,陶慕清周圍符咒的火光便熄滅了與塵埃隨風而去,隨后又從懷里掏出乾光罩,默念幾句后乾光罩再次緩升至眾人半空中。
“此結界一時半會怕是難以沖破,如今也只能兵分兩路,朱師弟、范師弟、父親、朱老爺、姑娘、張誠主你等,你們撤至安全之處,盡快破了此結界!”
“啟燃。”雖然魏老爺輕喚了他名字沒續話,可魏啟燃便了然于心,回道:“孩兒會小心的。”
朱長鋒和方才憤然沖動的男子應諾。
未等周金榮開口抗議時,魏啟燃便以毋庸置疑地語氣名領道:“其余師弟隨我拖延時間!”
“師傅,你不是會煉玉嗎?”陶慕清回頭看了一眼墮入為魔無法控制內心狂躁的雀吟夜目,不解問道:“師傅,你不是會煉玉嗎?為何不和魏老爺一同試著為她洗煉魔氣?“
本以為自己這是平常一問,不料卻遭來張城主和魏老爺投來懷疑的審視,陶慕清征了征。
“新收的,我還未傳授一二。”朱榮光訕笑解釋后,朝著陶慕清扯著兩邊唇角,笑得牽強道:“煉玉不過是以爐鼎煉化玉石的質和靈力,不一樣的煉玉師可以煉制不同階品的玉石,關于煉玉師和玉石的階品,等我們能有命活著回府再與你細說,免得說了一通一個轉身就命喪此地,說了也白說。”
看來自己對他們所說的煉玉有著誤解了,她以為所謂煉玉和她的催玉誦文大同小異,不過是他們須借助爐鼎。
若如他所言,那被譽為“玉仙醫”的醫妃娘娘可真如他們所言,既神奇又神秘了。
如若不是師傅有說她的背景和名字,自己定會將她與陶雅娥聯想在一起的。
莫非是陶雅娥將催玉誦文傳授與她?
不對……
陶慕清馬上否定此想法,即使她想授之,她也未能受之。
催玉誦文只有陶氏家族血脈及其余八位長老才有此能力,若八位長老將靈力已傳承給下一代,那也有此能力,而且長老的下一代傳承沒有如誦司一樣必須由陶氏家族第一后人繼承,主要是看資質靈力。
本來她繼任誦司前,各長老的傳承人除了馮大伯外,其余長老早已選好,比如:
大長老石伯伯的傳承人已是舒陽了。
二長老下一代本是長女文文,可奈何文文生性軟弱,所以就定為小女嬌嬌。
四長老蕭國忠,下一代傳承人是他的長子蕭偉,也就是蕭琳的兄長。
五長老、六長老、七長老下一代傳承人分別是黃伯智、魯侯、錢柳妹,最后八長老黃老童的傳承人黃小豆還是小屁孩,姐姐黃小雅自幼雙目失明,定然是無法傳承的了。
最后三長老馮大伯例外是因為他膝下僅有一兒,可那便是還未得到傳承便早已離島的狼心狗肺的馮叔馮國良!不過現回想起來,幸好他離島時還未得到傳承,否則后果更難以想象。
而八位長老的能力除了是舒陽已得到傳承外,其余皆未傳承就已喪命。
越想,陶慕清就越對這位醫妃娘娘好奇,剛走了一小段路,察覺師傅他們頓住腳步,狐疑抬頭見師傅皺著眉頭,順著他的視線望去,眉心也跟著輕皺。
本以為這些蛇妖已全部撤退能專心解結界,不料撤退的只是部分,而還有一些則專門留下來與他們纏斗。
十幾條小蛇妖,朱長鋒他們當然不以畏懼,只是這密密麻麻的涌來著實讓人既惡心又有些許畏懼了。
“退!”朱長鋒大喝一聲后,他們一邊擊退襲近的蛇妖,一邊向后退。
而正后方似乎也限于惡戰,只聽到震耳欲聾的兩聲巨響后,一道紫色身影被擊飛而來,魏老爺大驚一喊:“啟燃!”
魏啟燃砰一聲倒地撞飛好幾顆大樹后跌落在地,口吐鮮血,臉色及其難看,衣衫也破爛不堪。
緊隨著周金榮等人紛紛撤了過來,狼狽不堪,也有著不同程度的傷口。
“不是讓你們去尋結界弱處,解結界嗎!你們怎么退回來了!”周金榮怒斥后,緊張看向倒地的魏啟燃,喊道:“魏師兄,你怎么樣了?”
“蛇妖根本沒全撤退,數量太多,我們被包圍了!”此時不是與他計較的時候,朱長鋒一說,周金榮才發現他們正被蛇妖慢慢包圍。
“這些蛇妖不會貿然上前,目的只是將我等困住,好讓雀吟夜目輕而易舉取我等性命!”
魏啟燃氣息幽幽地說完,手一撐地剛要起身,便又是一口鮮血噴出,臉色煞白,瞧他傷勢不輕,可眼神卻沒有絲毫退卻,他能得人所敬,確實有其原因。
陶慕清對他打從心內佩服。
“爾等小小凡人,意志倒是堅韌,不過本座已膩了。”
冰冷聲音剛落,雀吟夜目剎間出現在他們前方的般空中,周圍的樹葉詭異地漂浮在半空中,她的發絲緩緩而動延長,朱長鋒等人紛紛凝聚所有法力。
此時,也只能與其一拼了!
陶慕清焦急地看了看雀吟夜目,又看一眼魏老爺,猶豫了少許后,眼神忽地變為堅定。
她急問道:“師傅,您的玉扇可有認主?”
朱榮光準備專心迎戰,被她一問愣一會兒后搖了搖頭,“一把破玉扇,平時閑著拿來把玩研究罷了。”
“好!”眼看雀吟夜目的長發疾速盤來時,陶慕清也來不及解釋了,抽出他腰間的玉扇,咬破食指,將血跡往玉扇柄一抹,急念道:“以吾之血,立靈契,為吾煉其氣,聚其靈,合!”
她末字剛落,忽地玉扇內一道很淡的幽光一閃而過,此時也由不得陶慕清琢磨那道光了,手持玉扇并開始催玉誦洗煉文。
“取天之靈氣,聚地之生氣,煉三魂,洗七魄,沐其心噬,驅其魔障……”
眾人見她忽地變得目光清靈,周身仿佛環繞著一股無形之氣。
只聽她念著一道道奇怪的符文已是驚詫,見她此念符文還對入魔的雀吟夜目湊效更是震驚,只見雀吟夜目所有攻擊停了下來,面色時好時壞,陷入空洞狀態。
她話間在食指擠出一滴血點在扇頭,啪一聲打開玉扇的同時朝著雀吟夜目一揮,那滴血朝著她第三只眼睛射入。
那滴血貫入她眼睛后,雀吟夜目周身黑色霧氣忽地加劇環繞,時而紫時而黑。
忽地她一聲仰天怒吼,一道強勁黑氣被她彈開。
陶慕清只覺一股強勁氣息直面撲來,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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