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堂乃一空闊之地,太極宗正屹立在五行堂中間,環繞太極宗是四條通往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宗階梯,階梯兩旁各豎立著七根石柱,石柱丈高十米,四象圖騰環繞石柱,七根柱頂鐵鏈相連。
每根石柱靈氣環繞其身,雕欄外云霧飄渺,如此仙山樓閣,讓人恍如隔世,如臨仙境。
此五行山確實為修仙圣地,靈氣飽滿,且純質。
只是五行依附能量不容覷,這五行禪所處之地本具五行靈力屬性,亦或是另有外物相合?
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
五行禪五宗:東宮青龍宗為木系,西宮白虎宗為金系,南宮朱雀宗為火,北宮玄武宗為水,中太極宗,內潛四象之首黃龍為土,陰陽五行聚。
萬事萬物,莫不分陰陽,莫不離五行,五行可造化萬物,亦可生殺萬物。
五行在天有五星:金星、木星、水星、火星、土星,在地上是金、木、水、火、土五屬性,在人就是仁、義、禮、智、信五種德性。五行于天、地、人三界相互影響,其一若變,其余二者則隨之變異。
五行相生亦相克——五行相生: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五行相克:克金,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
萬事萬物看似相克亦可相生,剛勝柔,專勝散,實勝虛,眾勝寡,精勝堅,正如金克木、木克土生火、水克火、冰克水。
五宗最外圍分堂,則是五行與八卦相對應,共八分堂:震木堂、巽木堂、乾金堂、兌金堂、坤土堂、艮土堂,坎水堂、火離火堂。
除朱雀宗、玄武宗僅有一堂,青龍宗、白虎宗、太極宗各擇兩堂,八堂內各有一堂主、一副堂主、兩執事、三親傳弟子、數量不一內門弟子。
單看如此五行布局,確實與自己手卷所寫近乎一樣。
只怕并非巧合吧——
“玹耳——”
玹耳沉吟時,聽朱可芙聲輕喚便稍側身附耳過去。
“今日乃四年一次的禪會,且太極宗乃門內重宗,師尊讓你直接入宗,定會引來他人非議和不平聲音,你無需理會,交給師尊即可。”
饒是擔心自己會有不愉快,白須老翁也是任性和霸道,不過她喜歡。
玹耳淺笑輕聲問道:“可芙,宗主天師可護短?”
“他老人家還任性。”朱可芙低笑出聲,見護法領著兩名執事從太極宗出來,便隱去笑意,變為嚴肅。
“可芙見過閔護法。”
而閔護法也恭敬一回,朱可芙和朱可文作為太極宗的首席弟子,饒是掌門也不敢輕視。
兩名執事更是不敢輕易的罪了,忙上前施禮。
閔護法毫不掩飾地打量了玹耳一眼,后看向朱可芙笑意盈盈地打探道:“她便是宗主天師帶回來的?可有過人之處?竟讓宗主天師直接入宗?”
他問出了兩名執事心中所想,不由甚為好奇地望向朱可芙。
其實他也問出了玹耳心中疑惑,為何不顧門規讓自己越過考驗入宗,只因可文、可芙嗎?
一宗之主,任性護短之余,定有其判斷,只是最后讓他作出此選擇的定有其他原因。
朱可芙看了自己一眼,正色回道:“師尊自有師尊考量,豈是我等隨意猜測。”
“自然是,自然是。”閔護法陪笑點頭,朱可芙一向公正嚴明,絕不偏私,可今日為了她竟破例,口中雖打著師尊名義,卻實際處處維護,對她更為好奇了。
想著想著,他不禁又看了眼前女子幾眼。
朱可芙見他好奇心盛,知是一時眾人疑惑和好奇亦會和他一樣,現私下鳴不公聲之多,反對聲音熱烈,閔護法作為護法長老中之首,若能將其拉入正聲中……
思及此,朱可芙一改正色,輕聲笑道:“我和可文能有今時今日的修為皆因她,閔護法對玉不是甚為熱衷?話內意思可懂?”
閔護法乃聰明人,一聽便懂其意,眼眸瞬間一亮,驚詫之余更是欣喜若狂,后又半信半疑地從頭到尾打量了玹耳一眼。
“她?可行?”
不過是見自己年幼,不信自己能力罷了,不過可芙這招確實有效。
玹耳對他質疑只是淡然一笑,只是那一笑在閔護法眼里卻是一股不由自主的信服。
“可芙可有說過半句謊言?”
話間,門外弟子已領著四十余名青年、童子來到五行堂,朱可芙便點頭告辭,帶著玹耳踏入太極宗。
“若非修仙,你定能成為一名出色的謀略家,亦或是英姿颯爽的女將軍。”玹耳衷心一贊倒讓朱可芙想起一事,有些羞愧難當。
她感慨道:“當年若不是你,我和可文也就沒有今日,朱府后來也不會逢兇化吉,只怕早已無朱氏后人了。”
朱可文可未提起朱府后發生禍事!
玹耳急問道:“何出此言?師傅他后來可還好?”
見她猶豫,面露難色,玹耳便知事情并不理想,凝眉催聲道:“快說。”
想起往年,朱可芙不由傷感道:“當年你從皇宮消失不見,父親每日派人四處搜尋,年復一年,五年后一日年冬晚,妖王銀弓得知消息父親與你的關系,記恨春花樓一事,故尋上門復仇,大哥他——”
玹耳一顆心懸起,朱可芙深吸了口氣,整理情緒后接著道:“大哥他為救母親,不幸身亡,父親他也自此失去雙腿,幸得皇上派來御醫得以保住性命。”
“妖后曲依瑤之子銀弓么!師傅和你大哥的遭遇皆因我而起。”玹耳臉色微沉。
“這豈能怪你!”朱可芙激動道:“當年我和可文幸好有誅青、誅瞳,拖延住銀弓攻勢,最后在兩名神秘女子的相助下朱府才幸存下來。”
“師傅玉房手書亦是她兩人所為。”她終有一日會與羽族碰面,倒沒有可隱瞞的,玹耳解釋道:“她們二人乃羽族之人,為首的妖圣桑榆,大護法芷諾,當年血領導毀滅與我心蠱魔鏡開啟,就是她桑榆所為,可也是她將我從皇宮帶回血領導。”
朱可芙疑惑不懂了,問道:“她這是為何?”
“因為我是玹耳。”朱可芙是可信之人,玹耳倒沒必要隱瞞,相反卻是可相助之人。
“此事日后再與你解釋。”知她疑惑,可現不適解釋細述,因為她們已來到太極宗殿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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