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都來了。”段云飛說。

駱子麟喜笑道：“娘要是知道他們來了，肯定很開心！”

段云飛挑眉，“你確定不是害怕？”

這幾年，段年常派人來問段輕落，什么時候才會回永寧山莊，她連段年派來的人都不敢見，更何況是段年本人？

“那是她自作自受。”駱子麟道：“甘愿畫地為牢。”

“不說這個了。”段云飛道：“你最近有沒有看到天杰？”

“天杰哥？”駱子麟點頭，“我前兒還在我們方才的酒館里碰到他和一群人在飲酒呢。”

“是嗎？”段云飛嗤笑，“我還以為那家伙又偷溜出京城，游山玩水去了。”

駱子麟問道：“表哥，你們這次來，是打算久住，還是喝完喜酒就離京？”

段云飛回道：“有很多事情還沒做，應該會住上好長一段時日。”

“那真是太好了！”駱子麟笑道：“清湖街再過不久，又要舉行菊花宴了，到時候帶著嫂子一起去觀賞！”

菊花宴……

沈清蘭嘴角微抽了抽。

“說起來，上次參加菊花宴，那還是四年前的事了。”段云飛笑道：“當時也跟你一樣，意氣風，愛出風頭。”

“表哥，”駱子麟笑道：“你怎么把自己說的跟個老頭兒似的。”

一旁默默尾隨的沈清蘭聞言，不由輕笑出聲。

段云飛瞥了她一眼，也忍不住笑道：“我都要十八了，你才十五，我是比你老啊！”

駱子麟道：“若不是我知你年齡，我都要以為你不是大我三歲，而是大我三十歲了！”

他回過頭，問沈清蘭道：“嫂子，你多大？”

“快及笄。”沈清蘭說。

“那便是差不多與我同歲！”駱子麟轉過頭，看著段云飛笑問：“表哥，那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在老牛吃嫩草啊？”

老牛吃嫩草？

沈清蘭動了動眼皮，決定不再說話。

段云飛卻故作輕嘆道：“你說是，那就是吧。”

“少莊主，少夫人回來了！咦～駱表公子也來了！”

三人剛進門，就見小五提著燈在不遠處的走廊里侯著。

“小五哥！”駱子麟笑著打招呼。

段云飛蹙眉，“這么冷的天，你不早歇息，杵在這兒做什么？”

小五一手提燈，一手裹了裹衣服，“爹說路黑，怕你們瞧不見路，所以讓我來等你們！”

葉伯向來節省，院子里的燈籠無事時，基本都不會點亮，所以，一旦入夜，院子里便一片黑漆漆的。

“葉伯多慮了，”段云飛邊往里走邊笑道：“怎么說，我們也是常在夜里行走之人，眼睛雖比不上夜梟，卻也不至于到看不見的程度。”

“他就是擔心你們嘛！”小五話音一轉，忙問：“對了，你們都吃過了嗎？”

“我們已經在外邊兒吃過了！”駱子麟笑道：“吃了京城最好吃的醉雞。”

“那就好！”小五道：“爹還怕你們還沒吃上，準備讓鄭婆婆給你們下幾碗面吃呢。”

“玄冥和玄影呢？”段云飛問。

“玄冥吃過了！”小五道：“玄影沒出來，玄冥有給他送了吃的進去，就是不知道吃了沒有。”

段云飛聞言輕嘆，這小子一旦陷入胡同里，短時間內絕對不會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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