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凰再一次問他，“你還想娶她嗎？娶一個會要了你性命的人！”

坐在駕駛座上的墨梟踩下油門，銀色的奔馳駛出停車場。

鳳折羽望著車窗外冉冉升空的煙火，他沒有去看清凰，但卻說道：

“只要她愿意和我一起，生下鳳家最為強大的子嗣，我愿意被她，因任何一種原因而殺死。”

“……”清凰的喉嚨里像被一根尖銳的魚刺卡住，她沒想到，鳳折羽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正在開車的墨梟，心里也是震驚的。

他知道，鳳折羽并非是愛上了鹿小幽，愿意為愛而死。

而是在鳳家的教育中，基因傳承，創造出超越龍氏的強大基因的下一代，是鳳家百年的夙愿和使命。

鳳折羽愿意，為了使命而殉道。

可為了一個女人，他堂堂鳳家的家主，何必做到這種地步呢？

清凰在鳳折羽說出這番話后，她徹底沉默了。

她與鳳折羽從小一起長大，兩人青梅竹馬，兩小無猜，而且兩家都已經默認了，清凰會嫁給鳳折羽，成為他的妻子。

可鳳折羽在離開隱世之地后，卻執著于鹿小幽。

清凰無力的靠在椅背上，她扭過頭，望著車窗玻璃上倒映出的自己，她怎么能容許自己，輸給一個廢品呢？

晉州，菩提別院：

山上的氣溫總比城市里的要低好幾度，山風拂過，給光禿禿的樹干渡上了一層晶瑩的白霜。

今夜是除夕，別院內的走廊上都懸掛著大紅的燈籠，龍無赦命傭人準備的小火鍋和餃子。

他和燕脂兩人刷火鍋吃。

燕脂的臉被火鍋里的水蒸氣籠罩著，晶瑩白皙的肌膚下透出櫻花粉的色澤。

她剛才吃了辣，嘴唇又紅又腫的，看上去，像熟透的車厘子。

和燕脂吃飯，龍無赦的胃口會比平時自己一個人進餐的時候來的好。

光是看燕脂吃東西，就覺得任何食物，在她的嘴里都特別可口。

“三爺。”喝了一口可樂，女孩的明眸晶晶亮，“三爺都是一個人過年的么？”

“嗯，羅德島上沒有過年團聚的傳統，我們往年，都是不過年的。”龍無赦回答她，龍氏的人，是不過任何節日的。

節日的存在是因信仰和習俗傳統，他們只信仰強大，信仰自身，根本不會去在意華國或國外的傳統節日。

“我今天早上，去看望爸媽了，以前我們過年，都是一大家子聚在一起。”

回憶起往昔，燕脂的聲音聽在龍無赦的耳朵里，軟糯清甜。

“抱歉。”龍無赦道，他望著燕脂，笑容溫潤，“很快，我會讓你們一家子團聚的。”

燕脂連忙搖頭，“三爺不用道歉。”

清雋的男人，眉眼里含笑，他的話中有著別樣的深意。

“不，我應該向你道歉的，是我讓你孤零零一人。”

“三爺，快吃茼蒿吧！”燕脂的聲音把他的話淹沒，她拿起公筷，夾了茼蒿放進龍無赦的碗里。

火鍋之后，燕脂走在院子里消食，有人從后面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轉過身，一個小女生神秘兮兮的對她道：

“你跟我來。”

燕脂不知道這個女孩要帶她去哪，她被拉到一處閣樓里，女孩帶著她上了樓梯，推開房門，濃重的血腥味撲鼻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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