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剛剛打了一架,是不是全身舒暢?”謝瑾卿轉過頭,望著不明所以的表姐,親切問道。
“嗯,好久沒有這么痛快過了!”董珍靈很是滿意的點頭,沒有看到祖父一直在向她使眼色。
“那表姐還想不想再疏通一下經絡呢?”謝瑾卿笑得很開心,同樣很滿意。
董珍靈剛想點頭,突然看到祖父眨得快抽筋的眼睛,遲疑道“還是算了吧。”
“怎么能算了呢,表姐今日這么高興,表妹定然要讓你喜上加喜的才是。”
此時的董珍靈才發現表妹的表情不太對勁,突然看到自己腳底下慘死的金魚,還有那荷花的殘枝,而表妹那白皙的臉上竟還有一小塊泥土,而表妹精心打扮的院子更是一片狼藉,花木慘死,活物橫死院子。
“表妹,今日已晚,我先回去休息!”董珍靈直接跑路了,飛快的向外沖去,比與祖父打斗的速度更是快上幾分,像是后面有洪水猛獸。
“畫晴,去請表姐回來,什么時候院子恢復整齊了,什么時候讓表姐休息。”謝瑾卿笑容可親的說道。
畫晴的動作極快,幾個眨眼功夫,便提著動彈不得的董珍靈回到院子中央,謝瑾卿眼底閃過寒光,這功夫這速度,畫晴是在提醒自己,不要想著逃跑吧。35xs
“小姐,奴婢會守著大小姐恢復院子的。”畫晴恭敬的說道。
“嗯,那我就不打擾表姐了,速戰速決哦,拖延時間可是沒飯吃的。”謝瑾卿緩緩的站起身子。
董珍靈嗚嗚嗚嗚的說不出話來,痛苦絕望的看著表妹即將離去的背影,而董將軍則是深深的松了一口氣,死道友不死貧道嘛。
正當董將軍幸災樂禍的時候,謝瑾卿停下腳步,回頭沖外祖父笑得開心“對了,外祖父這出口成章的習慣可不太好,不如將《禮記》抄兩遍吧,順便練練字。”
“老子……”董將軍觸及外孫女的那雙寒眸,瞬間改口“我,我多年未曾寫字,年紀有這么大了,年老力衰,寶寶不如就放過外祖父吧。”
“三遍。”謝瑾卿不為所動。
“好好好!兩遍就兩遍!”董將軍瞬間閉嘴,寫就寫唄,老子有的是辦法。
“三遍!外祖父的筆跡我還是比較了解的,外祖父你可別想著別人代勞哦。”
“不敢不敢。”董將軍被揭穿微微尷尬的搖頭,他們將軍府的人向來最怕讀書寫字,現在看來,那死丫頭的活兒都比自己輕松。
“要不要我派人貼身伺候外祖父寫字,不然外祖父口干了咋辦。35xs”謝瑾卿很是體貼道。
“不用了!外祖父會自己端茶倒水的,就不麻煩寶寶了。”
“那就辛苦表姐與外祖父了。”謝瑾卿滿意的點點頭,由著護欄服侍著進了房間。
外面的兩人對視一眼,想哭的心都有了,想起剛剛的窩囊,不由得嘆氣,誰叫剛剛寶寶的氣勢太可怕,讓他們想反抗都反抗不了,尤其是看到門口站著武藝高強的畫晴后,董珍靈自覺的搬磚頭去了,而董將軍也乖乖去書房……
畫嵐服侍謝瑾卿回到房間后,端來熱水替主子凈臉洗手。
“小姐,您是不是懲罰太重了,畢竟將軍府是您的外家。”畫嵐遲疑的提醒道。
謝瑾卿知道畫嵐的意思,無非是擔心自己寄人籬下,行事過分會惹了別人厭惡。
“無礙,將軍府與侯府不同。”謝瑾卿笑著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不像以前那般難受了。
“是奴婢多嘴了。”畫嵐點頭應道。
“畫嵐,你與其他人不同,你從小便跟著我,對我忠心耿耿,想說什么便說什么,不必忌諱。”謝瑾卿看著有些自責的畫嵐,很是無奈。
這丫頭行事總是太過慎重,小心翼翼。
“那畫晴呢?她也與您從小長大,對您也是忠心耿耿。”畫嵐心中那句疑惑脫口而出。
謝瑾卿一愣,看著誠惶誠恐跪在地上的丫鬟,嘆了一口氣,解釋道“她是孟祈越從小安插在我這里的眼線,她聽命于我,只是因為孟祈越的命令。畫嵐,你和她不一樣的。”
畫嵐一愣,怔怔的看著謝瑾卿,她一直以為畫晴因為偷偷報信才被小姐所厭棄,卻不曾想畫晴只是孟國公的眼線。
“是奴婢誤會您了。”畫嵐突然覺得好心疼小姐,多數人接近小姐總是帶著目的。
“無礙。我有你一個忠心丫鬟便足夠了。”謝瑾卿親自扶起畫嵐,將手上的一串翡翠珠子戴在畫嵐的手上。
畫嵐看著那綠得透亮的珠子,便要拒絕,她做錯事,怎么還有臉接受主子的賞賜。
“主子給你的,哪有你拒絕的份兒。”謝瑾卿笑著說道。
“是。”畫嵐看著不容拒絕的小姐,眼角微紅的點點頭。
第二日清晨,鳥兒在窗外嘰嘰喳喳的叫著,時不時還有秋蟬在鳴叫,陽光照射入奢華柔軟的床上,透過白色的床幔印在那慵懶柔和的睡顏上。
畫嵐輕手輕腳的將雜亂的屋子收拾一下,外面掃地地面的婢女們也放輕腳步聲,生怕引來畫嵐的呵斥。
“畫嵐姐姐,德忠侯府的二夫人大少爺正在大廳等候,表小姐可起了?”從外走來的丫鬟問道。
“噓。”畫嵐示意她別出聲,然后小聲的做主道“小姐還在睡覺,你讓他們先等著,好生伺候著,別怠慢了客人。”
“是。”丫鬟點點頭。
但是再小心翼翼,外面的談話聲還是驚醒了謝瑾卿,睡眼朦朧的問道“誰來了?”
畫嵐聽到屋內的問話聲,知道小姐已經醒了,便回道“是二夫人與大少爺。小姐可要再睡會兒?”
“幾時了?”謝瑾卿用手遮擋還微微熾熱的陽光。
“巳時四刻了。”十點鐘的樣子。
謝瑾卿還是覺得身子疲軟,可又不又能怠慢二嬸大哥,只能掀開被子,說道“起吧。”
畫嵐招呼畫晴,一起伺候謝瑾卿穿衣梳妝,畢竟梳妝手藝還是畫晴的最好。
將軍府的大廳里,小王氏與謝瑾然孤零零的坐在椅子上,婢女們的茶水瓜果倒是沒有少,要什么給什么,就是將軍府的主子們一直沒有出現。
“娘,重華是生氣了?”謝瑾然啞聲問道。
“重華不會如此小氣,就算她生氣也是應當的。”當兒子回來后,小王氏又恢復正常,記起了謝瑾卿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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