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大爺心疼道“女兒離開的時候,下人忘記將狐貍帶走了,而你沉浸于女兒離開的痛苦中,府中亂成一團,哪里還有人能夠記得住那兩只畜生,估計是餓極了偷跑出去了。”
董氏驚恐道“那怎么辦?寶寶最喜歡那兩只小東西了。”
謝大爺皺眉道“她總不會因為兩只畜生與我們置氣,待會兒就說狐貍偷跑出去找她了。”
聞言,董氏松了一口氣道“這樣也好。女兒剛剛回來,可不能讓她再生我們的氣了。對了,瑾和呢?怎么沒有跟著回來。”
謝大爺回道“不知道。他已經不小了,別人都說他是第二個孟國公,小小年紀卻穩重有才,你就不要擔心了。”
董氏搖頭道“怎么能不擔心,自從遼部縣回來后,他的性子就變化很多,雖然聰慧穩重,可我還是覺得以前那個不諳世事的瑾和好。”
謝大爺無奈道“哪有你這樣盼著兒子不成才的。”
董氏嬌嗔道“我說的算還是你說的算?”
謝大爺只能告饒道“當然是夫人說的算,只要你高興,為夫做什么都高興。”
董氏冷哼一聲“這才差不多。”
而此時謝瑾卿已經在畫嵐的扶持下換上了朝服,身為靖安郡主后便擁有了自己的朝服,而長公主的朝服,因為沒有領圣旨,并沒有發到謝瑾卿手中。
皇宮的大殿中,以前稚嫩的太子此時已然是個帶著幾分威嚴的少年,雖依舊帶著幾分稚氣,可在沈靜安的幫扶下,這個年幼的新帝已經有以后一代圣主的氣質。
“拜見陛下。”謝瑾卿行禮道。
“靖安請起,賜座!三年未見,靖安的身子看起來倒是好上許多。”幼帝道。
謝瑾卿恭敬道“先帝賜予的靖安縣是個寶地,臣婦在靖安縣呆了三年,身子也稍微好了些。多謝陛下關心。”
臣婦這個稱號讓幼帝一愣,看著面前清冷動人梳著婦人簪的女子,沉聲道“此番回京,靖安可得把晉封圣旨領了,不然天下百姓還以為朕虧待你這個大功臣。”
“陛下嚴重了。”謝瑾卿客氣道。
幼帝擺手道“朕雖然年幼,但一向賞罰分明。當年靖安為了天下百姓,竟與孟祈越魚死網破,后又將國公府以及你的全部嫁妝捐獻于百姓朝堂,這讓朕由衷的佩服。有你為天下婦女做表率,有沈太傅為江山社稷謀福,朕何愁江山不富!”
謝瑾卿聞言,再次跪在地上,恭敬道“陛下夸贊了,臣婦受之有愧。”
幼帝不悅道“你能與老師相交,豈是泛泛之輩。靖安不必多言,你的功勞朕心里有數!”
謝瑾卿一怔,看著面露欽佩的幼帝,心底一震唏噓,三年前,她離京時也不曾受到幼帝如此重視,可三年后,有他的幫助,她在幼帝心底竟然有如此地位……
“臣婦謝陛下贊賞!”謝瑾卿深深一拜。
“靖安不必多禮,你身為長公主,見到朕哪需磕頭。”幼帝道“朕記得你還未到雙十的年紀吧?”
謝瑾卿回道“陛下所料未差,還有一月便是臣婦的生辰。”
幼帝唏噓道“靖安年紀尚小,可想過改嫁?”
謝瑾卿擺手道“未曾。靖安身子不好,也不知能多活幾年,還是不拖累他人了。”
幼帝笑道“朕看著你的身子倒是好上許多。前幾日納蘭家的還上奏折說想要求娶于你,朕看他們頗有誠意,便沒有急著拒絕。靖安多考慮考慮,畢竟女子總會嫁人的。”
謝瑾卿聞言,看著興致勃勃的幼帝,也沒敢立即掃興,便道“臣婦明白。”
幼帝繼續道“靖安可是看不上那納蘭容止?也是,靖安不是不曾見過世面的閨閣女子,那空有其貌的納蘭容止確實難入你的眼。可惜老師對兒女情長并無興趣,不然你與老師倒是天生絕配。”
謝瑾卿面色一變,隨后沉聲道“陛下還是不要開玩笑了,太傅大人可是臣婦能相配的。”
幼帝搖頭,笑說道“朕只是隨便說說,靖安不必當真。只是,如果世間能有一人與老師相配,那一定是靖安了。”
謝瑾卿輕笑道“陛下多慮了,而且太傅大人已經定親,陛下還是操心自己的婚事吧。聽說太后娘娘想給您定一門親事,讓您與未來皇后娘娘好生培養感情。”
皇帝一聽,急切的擺手道“母后也只是隨口說說,不必當真,不必當真。只是老師定親了?朕怎么沒有聽說。”
謝瑾卿一愣,回道“我也是回京的時候聽到太傅大人說的,大抵是太傅還沒來得及向您回稟。”
皇帝高興道“如果此事為真,那可是天大的幸事。老師一生為朕為江山社稷操勞,如今能有一人能夠替朕好好照顧老師,朕一定得好好犒賞此人!靖安可知是哪家的女子?”
謝瑾卿回道“臣婦就不知了。”
皇帝失望的點頭道“罷了,老師也快進宮了,朕待會兒問問他便是。”
謝瑾卿道“陛下,時辰不早了,臣婦便先回府,改日再來向太后娘娘問安。”
皇帝頷首道“圣旨可得領了,等你休息好了,再來向母后請安,母后對你一向喜愛。”
謝瑾卿回道“謹遵圣命,臣婦告退!”
皇帝點頭,謝瑾卿便恭敬地退下,而剛出殿門,便看到沈靜安在朝臣的擁簇下前來。
“參見長公主殿下。”大臣們請安道。
“各位大臣請起。”謝瑾卿淡定揚手后,才對沈靜安點頭道“太傅大人。”
沈靜安冷清道“殿下可是剛見過陛下?”
謝瑾卿回道“是,正要出宮。”
沈靜安道“那就不耽擱殿下了。”
說完,沈靜安便轉身離去,大臣們跟著走了,謝瑾卿則是在宮女的擁簇下領了圣旨出了宮。
大殿里,皇帝愉悅道“老師可是定親了?”
沈靜安正在審批奏折的動作一頓,放下筆,扭頭看著幼帝,問道“是靖安長公主所言?”
幼帝被老師那凝重難堪的面容嚇了一跳,傻傻道“是啊。”
沈靜安冷聲道“那臣便是定親了。”
幼帝一愣,反應過來道“啊?那定的是哪家女子?”
沈靜安道“自是不比長公主差的女子。”
幼帝蹙眉猜道“朕怎么不知道還有如此女子?”
沈靜安確實沒有回復了,繼續批閱奏折,而幼帝看著老師那充斥著不悅的面容,也不敢再加詢問,乖乖的閉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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