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開了多久,柳非煙才停下車,呆呆地坐在車里。
此刻,她的眼里既震驚又傷心:“好啊,還說沒事,都坐在一起吃飯,有說有笑的,騙子!”
男人都是騙子!!!都是騙人的!!!
最后,柳非煙又瘋狂地發動車,一路飛馳而去。
車子在東城的街道上瘋狂地前行著,好像帶著什么難以發泄的怨恨般。
路人被驚嚇得只得紛紛給她讓路……
深夜,陸其琛從沙發上坐起來。
現在已經是半夜二點了,他卻了無睡意。
房間里,黑著燈,他坐起來抽煙。
下午的時候他原是想約柳非煙出來道歉,也順便向她解釋清楚自己和徐藝莎之間沒有任何關系,也已經跟她說清楚了,不久之后,他們兩個就會召開新聞發布會澄清緋聞。
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他才撥通柳非煙的地方,她扔給他一句“不必再見”,就直接掛了電話。
陸其琛不知怔了多久才緩過神來。
那個女人到底想要自己怎么樣?
他的心頭不禁有些惱起來,連帶著此刻外面的月亮也看不順眼了。明晃晃的,照得人心煩。
他煩惱的是自己和柳非煙的事,也煩惱她對自己的態度,更惱恨自己的沒用,要讓一個女人為他承擔一切。
可就是這樣的柳非煙,卻讓他不忍心去傷害,但他現在又實在無法說服自己的心再去找她說清楚。
他腦海里到現在還記得他當初究竟是怎么和柳非煙相愛的。
因為她是唯一一個讀懂他日記的人,也是唯一一個撞破他心事與秘密的人,也更是唯一一個看過他身上傷痕的人。
有時候緣分來的就是這么奇妙,于千萬人中,你只會遇見一個和你相似的同類人。
而他和柳非煙亦是如此,也亦有著同樣悲慘的童年,被吸煙酗酒的爸爸毆打,滿身傷痕留下嚴重的心理創傷。
只不過他比柳非煙幸運的多,他后面被現任養父養母收養,生活在一個衣食無憂,什么也不缺的環境里,而她小小年紀則要被迫承擔許多。
然而,就算現在過得再怎么幸福,也始終磨滅不了小時候造成的傷害,他始終還會記得那些血淋淋與疼痛的場景。
而就是在這個時候,他遇見了柳非煙,遇見能和他彼此溫暖的人……
此時,唐斯年和顧明遠兩人的房間里突然傳出了聲響。
不一會兒,兩人便各自從自己的臥室走出來。
陸其琛懶得動彈,依舊蜷縮在沙發里。
唐斯年和顧明遠兩人推門進來,看見他竟然坐在房間里客廳里抽煙,都不由咳嗽了幾下。
“其琛,抽煙對嗓子不好。”唐斯年在旁淡淡提醒道。
顧明遠也忙附和這:“別抽了!”
陸其琛整個人卻仿佛失了魂般,充耳不聞。
唐斯年有些生氣,直接坐在他身邊,順手拿過煙灰缸和他手中的香煙,就在煙灰缸里狠狠擰滅。
“其琛,都叫你不要抽煙了?這樣下去對身體和嗓子不好,聽見沒?”
陸其琛這才有了些許反應。
抬眼看著空蕩蕩的指尖,他不禁悵然若失,最后竟是落寞的嗤笑了一聲。
見他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唐斯年也只得無奈嘆息一聲。
顧明遠這時也徑直坐了過來,問:“怎么這么晚了還沒睡?”
“哦,就睡了。”不想讓朋友為他擔心,陸其琛便活動了下脖子,裝出一副沒睡好的樣子。
唐斯年拍了拍他,說:“其琛,你跟我和明遠說實話,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的?”陸其琛佯裝不解。
“說你和非煙姐的事呢,你可別想瞞著我和斯年!”一邊的顧明遠忙急道。
“這件事你們能不管嗎?”陸其琛道。他自己心里都還沒想明白呢。
唐斯年道:“難道你就想這樣繼續放任不管下去,你到底哪非煙姐當什么?難道你不覺得自己需要給她一個說法嗎?”
陸其琛道:“我自己都還沒個說法,她需要什么說法?”
唐斯年氣道:“非煙是女人,你是男人,男人應該要承擔責任。還有,你怎么不替人家想想,她就這么沒名沒分地跟著你,還是地下戀情,不能透光的那種,到底算什么?”
陸其琛卻說:“你們以為我想嗎?可我又能做什么呢?”
“陸其琛!你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非煙姐對你那么好,現在形勢也一片大好,你歌迷的事情也已經過去了,你現在為什么就不能像個男人一樣站出來呢?”
“那你和慕音呢?”
慕音?“我和慕音不同。”唐斯年的語氣忽的淡了些,輕飄飄的,好像隨時會飛走一般。
“有什么不同!還不是和我現在一樣,不被大眾接受而已。”陸其琛嗤笑道。
唐斯年頓了一下,才抬眼看著陸其琛道:“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慕音肯接受我的話,我現在就跟她求婚,你信嗎?”
只一句話,陸其琛就被說得沉默不語。
心想,也許是自己配不上柳非煙吧!
他一個大男人,竟還沒有一個女人勇敢!
這時,唐斯年又接著說:“你自己好好想想清楚吧,看你和非煙姐之間的事情到底要怎么樣?”
說完,他就直接拉著顧明遠離開了。
陸其琛現在需要思考,他們能說的都已經說完了,接下來就讓他自己做出選擇吧!
最后,陸其琛想了一天一夜,得出的結論自然是要去柳非煙好好談談清楚。
可打電話她不接,發訊息她也不回。
無奈之下,陸其琛只好開車前去她家,親自上門道歉。
開車至半途中時,他卻眼尖的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
一看似乎是柳非煙。
他連忙調轉車頭過去,定睛一看,果然是柳非煙。
此刻,她正靠在車旁和幾個友人在聊天。
陸其琛立馬停下車。
提口氣,下車,走了過去。
“非煙!”他喊道,
聽到熟悉的嗓音,柳非煙這才慢慢地轉過頭來。
卻在看到陸其琛時,眉心微不可察的一凜:“怎么是你?”
“我打你電話,你一直不接,訊息也不回,所以我就親自過來……”
“行了,你到底想說什么?”柳非煙十分不耐煩的打斷他的話。
“非煙,其實那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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