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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瓶女配開掛了-第三百二十章 坐下
更新時間:2019-11-21  作者: 弄雪天子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花瓶女配開掛了 | 弄雪天子 | 明智屋小說網 | 弄雪天子 | 花瓶女配開掛了 
正文如下:
楊玉英一進酒肆大門,心下也是吃驚不已。

林官和夏志明這兩個家伙怎么也來了沙漠?

夏志明也還罷了,林官前陣子給她寫信,還說后半生要老死京城,不為別的,只為京城的便利生活,吃得好,住得也好。

他早年始終圍著大順朝邊陲打轉,酒不敢多喝兩口,美食吃不到,天天忍饑挨餓,現在苦日子終于結束,自是決定以后再也不出京師。

他們倆還和燕忘川在一起。

且看這陣勢,像是起了沖突。

大風酒肆內,風沙皆停頓,燥氣一掃而空,從門簾,窗棱,到柜臺前堆放的酒壇,都染上一層雪白的冰晶。

涼意襲人,連這劍拔弩張的氣氛也微微凝滯。

楊玉英目光一掃,先一步伸手扶住安晏,笑問:“這是怎么了?”

窗外旌旗招搖。皇城司和禁軍的士卒們列隊站得整整齊齊,座下的寶馬一聲不響,連尾巴擺放的位置都一模一樣。

林官松了口氣。

他不認得翠玲,可是認得歐陽雪。

林官自來隨意,在歐陽雪面前也一樣沒個正形,故意一抹臉,雙目含淚,星星點點,簡直有些‘楚楚’。

“莊主,他們山河祭太過分了,看看把我們家安晏打的,還不是欺負我們出門在外,沒有前輩關照,個個是遠飛的雛鳥,鳥媽媽不在家!”

夏志明:“……”

林官這小混蛋,早晚讓人套麻袋。

他不好放任林官胡言亂語,連忙解釋道:“鎮國將軍府林云波犯了血案,殺害我們皇城司三個使臣,吾等奉命擒拿他,燕祭司卻欲阻攔,還望歐陽莊主援手!”

安晏強撐著起身,橫劍在胸,死死盯著林云波。

楊玉英臉色驟變,瞳孔收縮,歐陽雪指尖一動,劍鞘上便覆蓋了一層堅冰,黝黑的瞳子里黑得過分,隱隱染上一層藍光,目光冷得滲人。

酒肆里氣氛冷肅。

宋晟和白逸風一時都能感覺到森冷的殺氣將每一寸肌膚割裂。

燕忘川薄薄的嘴唇抿起,忽覺寂寥。

這風沙還是昔年的風沙,大風酒肆依舊是當年的酒肆,可卻物是人非。

若此刻林見竹在,他會如何?大義滅親?可林見竹心軟,對家人有著無限的憐惜。

偏偏他連身上滲出的汗水,也寫了‘正氣’二字,最看不得旁人的苦痛。

“幸好……”

幸好他看不到。

于是便不必為難。

那我該如何?

也有二十年了,燕忘川的生命里,沒有過‘為難’二字。

他不會歡悅,也不會難過,更不會悲傷,他的心情要保持永遠的平靜。

當年林見竹死去,林見竹是他唯一承認的朋友,可他也沒有很傷心,只是,偶爾會覺得寂寞。

也在時,不管自己愿意不愿意,他都能聽到林見竹的話,一直聽,一直聽,嘈雜的很。

林見竹不在了,他的生命里不再嘈雜,就免不了要寂寞。

燕忘川看著歐陽雪。

這是個高手。

燕忘川以前很少有這種概念,他年輕時武功未大成,有很多武林人士能讓他受傷,可是,他那時候,從不覺得對方是什么高手,他也沒有興趣和那些人交手。

后來隨林見竹上戰場,入山河祭,見了更多的事,更多的人,他的腦海中就開始出現各種各樣的概念。

現在,他就知道眼前這一位是一個高手,他手中的劍,值得人尊敬。

燕忘川輕輕拔出一翠玉竹劍。

無論他想怎么解決這件事,他都要先打倒擋在他路上的人。

林見竹不懂這個道理,思慮頗多,于是他便很累,一直到死,也沒過上他想要的生活。

“請!”

周圍所有人都呼吸一滯。

姜晚低著頭,難得不再說話,心中不自覺有一點隱秘的快意。

她這一路,數次丟了臉面,一直揪心難受,那個翠玲,明明是自己難得動了惻隱之心,大發慈悲救了人,沒讓她葬身火海,她不知感恩戴德,還處處與自己為難,讓自己在她面前丟人,真是……很討厭。

可她卻也知道,這臉面想找回來,怕是不易。

翠玲身邊那個歐陽雪,還有禁軍和皇城司,都不好相與,便是她爹爹和娘親,也不敢得罪。

如今卻是好,來了一個燕忘川,雙方成仇,呵,反正是狗咬狗,最好打個昏天黑地,一個也別活著。

姜晚心神一顫,其實也知她這想法有些過分,可是,那又有什么關系?

她娘親說的,人活在世上,求的便是‘痛快’二字!

打吧!

劍光越來越盛。

宋晟和白逸風面色凝重,夏志明眉頭微蹙,目光一直在安晏身上流連。

安晏死死盯著林云波。

歐陽雪緩緩從楊玉英身后走出,每走一步,腳下冰雪蔓延。

姜晚微微屏住呼吸,極力壓抑,還是壓不住激動之情。

二人氣勢同時提升,氣場砰一下撞在一起,周圍的人齊齊本能地向后一避。

林官都變了顏色:“情況不妙。”

夏志明從牙縫里擠出字:“原來你也知道。”

剛才拱火時到痛快,也不想想,燕忘川乃是山河祭第一等的高手,歐陽雪的武功也不在他們家鄒掌事之下。

兩個人交手,不打個昏天暗地才怪。

勝者也是慘勝,敗的人……焉有命在?

在場的沒有外行,林官他們再清楚不過,若是等級相差很大的人交手,那自然收放自如,可是他們兩個論武功怕是相差無幾,一旦交手,必要竭盡全力,哪里還能控制?

“就為了區區一個林云波,何苦來哉?”

贏了都要同山河祭結仇,后續麻煩不知有多少!

林官蹙眉,牙疼得厲害,“早知如此,與那混蛋費什么唇舌!早殺了干凈。”

夏志明周身靈氣急速運轉,面色隱隱浮起潮紅,精神緊繃。

在場的人,恐怕唯獨姜晚一人竊喜,其他人都緊張得冷汗直流。

片刻之間,整個大風酒肆,地面皸裂,桌椅震動,燕忘川的竹劍表面竟出現一道又一道的裂痕。

所有人被這二人氣勢所迫,神色凝重。

姜晚只覺胸口憋悶,惡心得厲害,心中卻仿佛牢門大開,放出了壓在心底深處的東西。

她面無表情,心下冷笑:殺個干凈才好!

“打之前,先想想不打成不成?若一不為家,二不為國,三不為義,那多數是無畏的爭斗,能免還是免了。”

楊玉英忽然開口,笑瞇瞇地道。

眾人登時側目。

林官也瞄了一眼,笑道:“小姑娘這話說得好,真可愛!”

翠玲身形瘦弱,看起來就是再尋常不過的小姑娘,誰也不覺得她一句話就能停止爭端。

林官大多數時候都憐香惜玉,毒舌記錄寥寥無幾,有據可查的也只有在面對趙錦的時候。

這會兒面對翠玲,自是覺得她皮相,骨相,心相皆美,自是開口緩和了下氣氛,順便也是壓力太大,出聲泄泄氣。

林官和在場的人,都沒想過燕忘川和歐陽雪會因此有變化。

這一場對決,在所難免……

燕忘川卻忽然把視線落在楊玉英的身上,連竹劍都落下來,轉過身,后心朝著歐陽雪。

“你說什么?”

眾人:“……”

那小丫頭說了什么不得了的話么?

楊玉英一點都不驚訝,走到柜臺前面,敲了敲柜臺,驚醒默默流口水流了半天的老板娘:“又不是頭一次見?”

“不是嗎?”

老板娘迷迷瞪瞪的。

楊玉英搖搖頭:“準備兩碗面,快一點。”

說完,她回頭一笑,沖燕忘川道:“打之前先吃碗面,墊墊肚子,吃飽了會心情變好,心情好了,也許大家都不想打架了。”

酒肆眾人:“……”

連姜晚都一時無語——她以為眼前兩位是三歲小孩?

燕忘川老老實實把劍收起,慢吞吞地走到桌前坐下,歐陽雪也很自然地坐他對面。

兩個人還真不打了,安安靜靜等著吃面。

不多時,兩碗面就奉上,歐陽雪的要清淡,燕忘川的要多加辣子,還要加三瓣蒜。

盯著桌上的面碗,燕忘川沉默,卷起一筷子吃了,才嘆道,“你認得林見竹?”

剛剛楊玉英說的話,都是林見竹曾說過的。

他不常吃面,每次吃都是同林見竹一起,若說知道他吃面習慣的,唯有一人。

燕忘川問完,心頭顫了顫。

當然不可能。

眼前這小丫頭才幾歲?

林見竹已經死了近二十年。

林見竹交游廣闊,這姑娘可能是他友人的后人。

即便不是,他也愿意為了這幾句話,一碗面坐下來。

“……我只要一個月,一個月后,我親自送林云波去皇城司,交給你們處置。”

燕忘川這話說出口時,甚至帶出一點請求之意。

就連林官和夏志明也是心神震動,這位可是山河祭里最強的一把劍,出了名的沒有人味,越是這樣的人,口中吐出懇求之語,就越是讓人很難去拒絕。

安晏卻不為所動,輕輕抬頭,盯著林云波那張波瀾不驚的臉,胸腔鼓動,默默握緊手中劍,他尚未有所動作,就讓林官一下按住肩膀。

“兄弟,別急啊,我覺得人家小姑娘說得對,人為萬物靈長,我們不該學那些沒有智慧的畜生,動不動就動手打架,只知道動手的,那都屬于野性未除!”

“咳!”

夏志明伸手捂住額頭。

周圍所有人,包括楊玉英,齊刷刷瞪他。

他仿佛夸了楊玉英幾句,可她哪里肯領情?她也經常打架好不?

在場的江湖人,哪個不是遇事拳腳定是非?要按照林官的說法,那大家伙全不是人了?

楊玉英轉身過來,輕輕坐在燕忘川對面,肅然道:“我們的袍澤兄弟死在林云波的手里,我們都恨不得將他凌遲處死,片刻也不想等。”

“可是燕大俠和山河祭,同樣也是我們的盟友。”

她話語連停頓都不曾,“我知道,燕大俠看在林見竹的面子上,想要帶林云波回去,給鎮國將軍府留一條血脈。”

楊玉英說著便輕輕揚眉,“既然如此,那不如就直接去問一問林見竹林祭司的意見?”

燕忘川一怔。

不等他開口,楊玉英又迅速進入正題。

“帶我去林見竹。”

林云波忽然開口:“燕伯父,此女子來歷不明,在此妖言惑眾,信口雌黃,必是耍的陰謀詭計,您老人家可千萬不要上當,我一條賤命不值一提,可林家無辜!”

“燕大俠,帶我去林祭司的陵寢。”

楊玉英只當這世上沒有林云波其人,又道。

燕忘川心中空茫茫一片,他知道世間無人可通幽冥,如果有,那他為何二十年不曾尋到?

可是,她說問一問林見竹。

明明不信,燕忘川竟還是從懷中取出哨子,含在唇邊吹了吹,哨聲并未響起,但不過片刻,遠處忽見黃沙翻騰。

楊玉英舉目遠眺,終于松了口氣:“終于找到了。”

比起其它任務,這一回的并不難,可是長途跋涉,勞累辛苦,那是半點不少。

楊玉英笑了笑。

林云波忽然抬頭看向外面的黃沙。視線穿過黃沙,便看到一個小小的駝城。

他腦子里瞬間閃過一個很不好的念頭。

林云波心下一驚,他自幼就有種本能,對涉及自身安危的災難特別敏感。

尤其是最近兩年,但凡要出事,他都會提前察覺到預兆。

這一刻,眉心劇烈跳動,渾身盜虛汗,似乎即將面臨滅頂之災,按說不應該,他有八成把握,燕忘川會救他,至少能救一時。有這片刻喘息,也足夠用的。

等他神功大成,還怕什么皇城司?

楊玉英起身走到酒肆門前,回頭對燕忘川道:“現在,我們便讓林見竹來決定他自己后輩小子的生死,相信燕大俠沒有意見。”

她這話極嚴肅正經,“林少帥的操守,我們皇城司也信得過。”

歐陽雪長袖一卷,落在楊玉英手里,再掀開,她掌心處便出現透明玉盒,盒子很豪華,里面的殊途果實到是不怎么起眼。

楊玉英握緊‘殊途’,自然不肯多解釋,只伸手將將要撩開酒肆的門簾出門。

所有人都不明所以,林云波卻倏然變色,猛地起身,竟二話不說忽然出手,手掌快出殘影,瞬間碰到玉盒。

楊玉英蹙眉,一步錯開,反手把盒子扔給歐陽雪,兩人轉瞬交上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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