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清淺和柔心在石室里靠食野果生存了八日。
公子瑾闌坐在柔心二人陷落的濕地旁的青石上未移動過。
他身旁的楓炎急得快瘋了。公子瑾闌只喝了些水,吃了幾個野果子,連一句話都沒有。
對面的姚童天天來哭泣,簡直比一個女人還女人!要不是炫飛一直守著他,楓炎非得揍他一頓不可!
陳一偶爾也過來走走,但是他什么也沒說。楓炎真希望他能勸勸自己的公子。
“從這里挖下去會怎樣?”公子瑾闌啞著嗓子冒出一句。
“下面就是無盡的泥土!”陳一嘆了一口氣。
“那就把泥土挖凈!”公子瑾闌站了起來。他的語氣倔強又生冷,令人生畏。
“對!我要帶著公子回家!”姚童又大哭起來。楓炎的頭“嗡”得大了一圈。
“好!我去調派人手!”陳一見公子瑾闌如此決然,只好順了他的心意。只有讓他死心了,才能重新開始!
過了午時,一些兵士扛著器具開始挖那塊濕地。
公子瑾闌等人的眼睛望著被挖的越來越深的坑,心都揪了起來。他們希望看到柔心和公子清淺的尸首,卻又怕見到了難以忍受。他們的心正受著雙重煎熬時,一個兵士突然掉了下去。
大家驚得一起望著那深坑,里面黑黢黢的什么也看不清。
“下面是個地洞!艾瑪!”那個兵士忍著痛爬了起來。
“讓開!”公子瑾闌說著便跳了下去。幸虧那個兵士機敏,沒有被公子瑾闌踩到。
“都下來吧!他們或許還活著!弄個火把!”公子瑾闌說著退后了幾步。
楓炎折斷了身邊兵士的木鏟做了一個火把點燃,然后他一縱身跳了下來。
姚童和炫飛也先后跳入地洞之中。陳一吩咐兵士守在洞口。然后他也毫不猶豫地跳了下去。這時,大家發現有泥巴下落。
“不好!前面有甬道,快進去!”陳一喊道。
公子瑾闌帶頭進入甬道。他們身后的洞穴很快地就被濕泥給填滿了。
公子清淺和柔心正在尋找出去的路徑。忽然之間他們的身后響起了沙啞的聲音:“你們果然還活著!”
他們回頭一看,大家都來了。彼此之間都愣了一會兒,緊接著歡呼聲,哭泣聲不絕于耳。
柔心走到公子瑾闌的面前凝視著他一臉疲憊不堪的倦容。他的眼圈發黑,胡子茬都鉆了出來。柔心的眼里有了淚痕。
公子瑾闌一把摟住柔心,生怕她又會消失不見了一般。
公子清淺邊替姚童擦著眼淚,邊看著柔心。柔心輕輕地推了一下公子瑾闌的腰。但是卻被公子瑾闌摟得更緊了。
“凌霄功法刻在石床壁上!”公子清淺吸了口氣道。大家來到石床前彎腰瞅著。
“公子!我們也去看看吧!”楓炎拿著火把走向石床。
公子瑾闌松開了手臂。柔心稍稍地透了口氣。
火把的光照亮了石壁上的文字。大家貪婪地讀著、記著!
公子瑾闌摟著柔心的肩遠遠地看著。公子清淺立在床頭注視著公子瑾闌。他竟然不為這絕世功法所動!這是公子清淺所沒有料到的。
“哎!字沒了!”姚童用手拍打著石床壁。公子清淺拉開姚童,親自摸了摸石壁。字雖然沒了,但是出口倒是出現了。石床上居然緩緩地裂開了。
大家一看,一道石階向下延伸著。公子清淺拿了床邊柔心放置的油燈率先走了下去。大家依次而入。楓炎擎著火把看著自家公子拉著柔心緩緩走下,他跟在了他們的身后。
樓梯下還是地洞。地洞的遠處是地道。大家沿著地道走了很長的路才到了另外一個洞中。
這個洞中的景象使得公子瑾闌十分的熟悉。他拿過楓炎手中的火把照了照墻壁。
“這個洞是第十二個!”公子瑾闌的話使得大家停下了腳步。
“你是說它通向……”公子清淺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走吧!”公子瑾闌已經發現了自己上次來時的記號。
不久,公子瑾闌就發現了那條炫飛扔進洞口的死蟒蛇。他的臉上露出了不易察覺的微笑。
公子瑾闌摟著柔心的腰用力越過蟒蛇到了石柱林立的內洞。
“小心腳下的蟒蛇!”公子瑾闌故意拉長了聲音。
公子清淺手里的油燈差點失手跌落。炫飛抓住了他的手臂。他一腳將那死蟒踢飛了出去。
蟒蛇落到了石柱之上。它的頭卻沖著正走出來的公子清淺。
公子清淺駭得渾身發涼。炫飛伸手擋住了公子清淺的視線,將他拖拽出洞。
“你個死蛇!又不是我家公子宰得你!你休要纏上他!”姚童指著柱頂的死蛇頭罵道。
“一條蛇而已!至于嗎?”陳一不解地看著臉色蒼白的公子清淺。
大家回到草廬已經是夜色朦朧了。大家圍著火吃著烤肉。
夜里,公子瑾闌摟著柔心而眠。公子清淺注定是睡不好的。
早上,陳一讓柔心默寫“凌霄功法”。柔心卻怎么也記不全了。
大家用異樣的目光看著柔心。公子瑾闌的目光中也透著疑惑。
“你們不是也看了么?幫著想一想!”公子清淺微笑道。
“我怎么一句也記不得了呢?”姚童撓了撓頭道。
陳一覺得自己只記住了頭兩句。這是怎么回事呢?
柔心放下筆嘆了口氣。這部功法太過奇妙了。公子清淺不讓她說出練過此法。她知道他那是在保護她。
一個練了此功法的人也寫不出,這是前所未有的奇事。而這奇事兒的確發生了。而且就發生在一個幾乎過目不忘的柔心身上。
幸虧大家都一起經歷過此事,否則柔心就算有八張嘴也說不清了。
這一趟雖然是有驚無險,但是對陳一等人來說也算是白忙活了。
公子清淺拿出了密文看下一句:鎏金水下九宮塔千文懺佛恩。
“這個寶藏一定是《大乘真經》!”陳一從文中的佛字推測。
“經文通常放置在佛塔之中!這九宮塔在何處?”公子瑾闌說完看向炫飛。
“此處并無寺廟!”炫飛沒好氣地道。他的內傷還未痊愈,這都是拜公子瑾闌所賜。
“你不會是記仇之人吧!挑起事端的可是你自己!”公子瑾闌毫不客氣地道。
“那又怎樣?沒有寺廟還得給你蓋一座不成?”炫飛反唇相譏。
“這里沒有,也許別的地方會有!”陳一打斷了二人的爭吵。№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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