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劍大會的第三天,公子瑾闌來到了比試的賽場。
大司馬前來觀看比劍大會,公子清淺自然得起身施禮、看坐。
季謹言見自己的爹親自前來,他的心里多少有些感觸。
昨日要不是公子清淺不計前嫌,替自己攔下那枚毒鏢,就算自己不被射中要害,也會毒發身亡!
比劍大會按時開始。場上的武生們見大司馬親自觀看,更加卯足了勁兒地展示自己的劍術。
今天的賽程快了些,因為昨日已經淘汰了一半的人手。
時值午時,只剩下了四分之一的人。大家各自回去用飯,等待午后的比試。
公子瑾闌便在附近的酒樓用飯。公子清淺等人當然得陪席。
一頓飯吃得是鴉雀無聲。季謹言只覺得這哪里是吃飯,簡直就是遭罪。
飯后大家一起品茶,依舊是無話。公子瑾闌和公子清淺誰也不說一句話,其他的人自然不好開口。
陳一知道二人已經結為親家,卻沒成想他們的關系比以前還惡劣。
真是冤家聚頭,如臨戰場!陳一在心里暗自嘀咕著。
午后輪到季謹言上場時,他的對手是姚家的門客雪里贊。
雪里贊的劍術在姚相府可是數一數二的。他受了姚家之托,欲至季謹言于死地。
季謹言畢竟是沒經過實戰,他已經險象環生了。
公子瑾闌已經看出了那雪里贊是招招致命,并未留有余地。
現在唯一能使這場比試停下來的只有公子清淺。但是他只是面無表情地看著場內的二人,并無絲毫要干涉的意思。
季府的季老爺子已經得到消息。他急得在自己的院子里走來走去,卻絲毫也無辦法。途安硬著頭皮去找柔心。
柔心聽了,二話沒說地來到了賽場。那時,季謹言已經被雪里贊的劍逼得翻身后退,以劍支地身子懸空。
雪里贊哪里肯放棄這絕佳的機會,他的劍直指季謹言。
公子瑾闌忍不住出手了,卻被坐在他身邊的公子清淺出掌攔截。
“這是賽場,不能壞了規矩!”公子清淺冷冷地出言相告。
公子瑾闌若想再出手,已經遲了。雪里贊的劍已經到了季謹言的身前。
季謹言的身子剛剛落地,看到雪里贊的劍刺過來,便使出了兩敗俱傷的劍法。他的劍刺向對方的咽喉。
雪里贊此時的劍并未能刺中季謹言的要害。而季謹言的劍卻能要了他的命。
就在他遲疑的一剎那,季謹言一腳將他踢下賽臺。但是對方的劍卻劃破了他的左臂,血浸透了他的衣衫。
季謹言險中求勝,博得了陣陣掌聲。公子瑾闌起身便走。季謹言手扶著傷臂跟了去。
柔心和途安總算松了口氣。途安去追公子瑾闌了。柔心抬眼望向坐在賽臺正中的公子清淺。
公子清淺早就看到柔心來了。他只是裝作沒看見。
接下來的比試也十分的兇險。凡是下場之人必定是受了傷的。劍術高手對決,不傷性命就不錯了。
今天的比試,選出了五人進入了明天的對決賽。季謹言如果自己不放棄,那么明天就得參賽。
公子瑾闌回府后,命途安派人殺了雪里贊。途安說現在做這事,任誰都會懷疑是您指使的。
公子瑾闌冷笑道:“只要他們沒有實證,我還怕了他們不成?”
“父親!都是孩兒沒用!”季謹言的傷口包好之后走進了公子瑾闌的書房。
“知道就好!”公子瑾闌都懶得瞅他一眼。
“稟報公子!雪里贊在回姚相府的途中被殺!”公子瑾闌府里新提拔的侍衛長鐵衛在書房門外拱手施禮道。
“哦?”公子瑾闌挑了一下眉頭。
季謹言和途安皆轉身看著鐵衛疑惑不已。這是何人所為呢?
“不管是誰做的!只要他死了便好!”公子瑾闌的聲音冷冷地響起。
季謹言只覺得自己渾身如同罩了一層寒冰。途安見季謹言的臉色不太好,便沖公子瑾闌施禮道:“我們先退下了!”
途安和季謹言走出了公子瑾闌的書房后,他對季謹言道:“您已經受了傷,要不明天的比試就不要去了!”
“一定要去的!”季謹言說完,拖著疲憊的身子離去。
途安注視著季謹言的背影,仿佛看到了年輕時的公子瑾闌。
三更十分,季謹言便起來了。途安引著師郎中來了。
師郎中給季謹言換了藥,然后給了他一粒藥丸服下。
“你給他吃了什么?”途安不放心地問道。
“壯骨丹!”師郎中提著藥箱走了。
途安帶著季謹言去賽場。他們半路被季老爺子的車子給截住了。
“不要去了!”季老爺子見季謹言走到自己的車旁,打開車窗關切地道。
“祖父!有些事必須做!”季謹言再施一禮。
“上車!”季老爺子放下了車簾。
季謹言猶豫了一下,還是上了季老爺子的馬車。
季老爺子見季謹言進來,便道:“把我這軟甲穿上!”
季謹言的眼睛濕潤了。季老爺子的軟甲從不離身的。
賽場之上,公子清淺和陳一坐定后,禁軍統領郭慶便宣布今天將決出此次比劍大會的前三名,皇上要親御賜三柄御劍。
接下來的比試注定有一人輪空。公子清淺示意劉濤端出一托盤。托盤內放置了五塊竹板。
“這五塊竹板上刻得是一到五的序號。誰拿到了五,就最后與勝出的一二名決逐!”公子清淺說完看向季謹言五人。
“你們可準備好了?”劉濤舉起了托盤道。
“是!”季謹言五人同時拱手施禮。
“看好了!”劉濤震動托盤,五塊竹板飛向了高空。
季謹言五人飛身而起,各自抓住了一塊。季謹言的竹板上一個字也沒有。其他五人的亦是如此。
他們五人翻看著竹板半天,然后一起望向了公子清淺。
“拿水來!”公子清淺輕聲道。
一名禁軍端來了一銅盆清水。大家拎著竹板上的穗子,分別將自己的竹板放進水中。
過了一會兒,竹板上的字跡便慢慢地顯現了出來。
董簿的竹板最先顯露出字跡。他的竹板上是“一”字。
藍軒的竹板上的是個“二”字。他注定要和董簿對決了。
杜赤的竹板不用全顯現也能看出是個“四”字。他看向了季謹言和一個叫龍澤的青年。
他們二人的竹板到目前為止均無字跡顯現。公子清淺聽到劉濤的小聲稟報,便起身查看。
水盆里的竹板上的確毫無變化。這是怎么回事呢?公子清淺瞅向側臺的炫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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