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清淺等人住進巡防營后,便未出來過。公子瑾闌的眼線回來稟報說:“公子清淺每日在巡防營和三位年輕人談話,并無其他。”
“公子!我們的眼線都布置下去了!”途安進了公子瑾闌的書房施禮道。
“必須找到他們的藏身之所!”公子瑾闌怒道。
公子瑾闌隱約覺得公子清淺和修羅隱士之間有所牽連。他正要借此機會探明真相!卻不曾想公子清淺卻按兵不動,無所作為。
公子清淺當然知道公子瑾闌將他牽扯進來的意圖。所以他帶著三個年輕人躲進了巡防營中。
他每天給三個青年講解一些做人的道理和各國的局勢變化。他對修羅隱士卻只字未提。
巡防營中的參將劉學斌前來稟報了季環宇的宅子被襲之事,還有縣衙里的尸首神秘消失一事。公子清淺只是說了一句:“各司其職便好。”
修羅隱士館的二長老本來挺擔心公子瑾闌和公子清淺聯手。他收到消息卻是公子清淺住在巡防營后并未有所動作。他的心中大喜。他當然查過了公子清淺與公子瑾闌之間的過節。
“別高興的太早!”艾子申再了解公子清淺不過了。
自己的人對付公子瑾闌,他可能不會出手。如果修羅隱士們動了其他京城的人,他便不會坐視不理了。
“閣主!二長老!董家和嚴家都派人來了。只是姚相府卻沒來人!”隱士風前來稟報。
“你去和他們謀劃一下!”艾子申看向二長老。
“公子!嚴真和董俊一起去了一品閣!”途安親自來到公子瑾闌的書房施禮道。
“派人盯緊了!看看他們去見了什么人!”公子瑾闌一口喝干了杯中茶。
一品閣的甲字六號房內,修羅隱士館的二長老親自把盞倒酒。
嚴真和董俊不知深淺地舉杯和修羅隱士館的二長老共飲。
酒至半酣,二長老和嚴真、董俊開始密謀起來。
突然,他們的拉門開了!一個丫頭撲了進來。然后,他們的門關上了。
嚴真知道這個丫頭是探子,便要一掌結果了她的性命,卻被董俊攔住了。
董俊提起那丫頭的頭問道:“受何人指使?”
那丫頭只是閉目不答。
“殺了吧!她定是那位大司馬的人!”二長老起身離去。
嚴真手起掌落,那名丫頭便去見了閻王。董俊和嚴真分別從一品閣的側門離開。
“你真的很不小心!”艾子申不悅地看著二長老。
“只是沒想到公子瑾闌的人無處不在!”二長老慚愧地道。
“季氏能夠一手遮天,全賴這位大司馬!”艾子申神色陰郁地看著窗外。他知道一品閣待不下去了。
劉濤將公子瑾闌帶兵清剿一品閣的事兒告知了公子清淺。
公子清淺只是讓劉濤小心行事,并未說其他的。
十日過后,杜赤的傷好的差不多了。公子清淺才帶著他們三人出了巡防營。
公子清淺的第一個目標便是一品閣。一品閣的閣主對一品閣被查一事至今心懷怨恨,今日又見公子清淺拿了皇令前來查尋,他心中的憤懣不禁又加了一分。但是他不得不隱藏起自己的情緒,笑臉相迎。他知道要想在京城繼續混下去,就得忍!
公子清淺讓一品閣的閣主拿出近十日的客人名單。一品閣的閣主不敢違抗皇命,只好交了出來。
公子清淺看了之后,便將目標鎖定在了甲字二號客房。
他細查之下得知,這甲字二號客房的主人竟是董家。
董俊和嚴真在甲字六號包房會客也被公子清淺查知。
公子清淺瞥了一眼身邊的董簿。董簿拱手道:“愿追隨公子!絕不反悔!”
他們四人來到了甲字二號房間查看。里面的設施豪華,卻未留下一絲痕跡。
其實公子清淺只是做做樣子,他要見艾子申很容易。
公子瑾闌現在能翻手為云,覆手為雨。所以公子清淺也想借助修羅隱士打壓一下他的氣勢。
公子瑾闌卻是密切關注著公子清淺和其他三大家族的動向。
“我們去查董俊和嚴真!”公子清淺知道公子瑾闌一定會盯緊自己,所以他帶著三個年輕人去了董府。
董俊只說那日和嚴真一起會見朋友。公子清淺追問他們見的那人是誰?
董俊和嚴真已經串通好了,他們的答案都一樣,見的人是姚相。這也是艾子申給他們出的主意。
那天姚相的確是去了一品閣。但是他去見的人是梁相。
姚相聽說公子清淺過府來了。他便在自己的書房見了他們。
姚相聽了公子清淺的詢問,答道:“那天老夫的確是去了一品閣。”
公子清淺聽了也沒深究,施禮后帶著三個年輕人走了。
公子瑾闌見公子清淺行事毫無破綻,便繼續命人盯緊他。
臨海郡鹽運使被殺一案被報到京兆府。京兆府丞見此案撲朔迷離,且人員傷亡巨大,便不敢擅自做主,上報給了皇上。
司馬浩生性仁厚,見此案傷了這么多條人命,便勒令一查到底。
京兆府丞派人前去查案,一月下來卻毫無頭緒。
司馬浩覺得京兆府實在是無用,他因而悶悶不樂。
謝賢給他出了個主意。他說公子清淺雖然未捉住修羅隱士。但是這一個月,修羅隱士就像人間蒸發了一般,毫無動靜。
“可是他要是走了,修羅隱士回來了怎么辦?”司馬浩不無擔心地道。
“大司馬一定會將他們捉住的!”謝賢安慰司馬浩道。
“也是!大司馬手下的閑人不少!也該用一用了!”司馬浩遂下旨讓公子清淺帶著三個年輕人去徹查鹽運使之案。
司馬浩還將三位年輕人封了四品御前帶刀侍衛的官職。
公子清淺本就不想參與修羅隱士和公子瑾闌之間的爭斗。他接了圣旨當夜就帶著柔心、劉濤和炫飛與三個年輕人一起離開了京城。
公子瑾闌得到消息時,公子清淺一行已經離京去往臨海郡了。
“跑得倒挺快!”公子瑾闌將手里的茶杯重重地放在了幾案上。
第二日,公子瑾闌才知曉是謝賢的主意。他掃視謝賢所站的班位,卻沒見他的人影兒。
謝賢稱病,根本沒來上朝。公子瑾闌的火氣沒地兒發,冷著一張寒冰臉立在朝堂之上。
司馬浩將鹽運使一案的始末讓京兆府丞陳述了一遍,然后他說派了公子清淺帶著三名御前侍衛一同前去查案。
眾臣公知曉公子清淺的能耐,便都點頭贊同。
“如果修羅隱士在京城鬧事,京兆府丞擔得了嗎?”公子瑾闌終于爆發了。
京兆府丞慌忙跪地道:“臣盡力而為!”
“有大司馬在!量那些修羅隱士也不敢造次!只是有勞了!”司馬浩按著謝賢的話說了出來。
公子瑾闌心里那個氣啊!這個老不死的謝賢!他在心里暗暗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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