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寶帶回來的消息不容樂觀,眾人聽了皆心思沉重。
阿蘇圣女唇角抿成一條直線:“我要去一趟禁地,請大長老出關。”
福元圓反對:“喇塔在你身上施了巫術,只要在五十丈范圍內就可以感知到你的存在。你去禁地無異于羊入虎口,沒有意義。”
阿蘇圣女一滯,眼角泛起淚光:“我總不能什么都不做,如果真是這樣,我這個圣女又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除了讓族人為她犧牲之外,面對喇塔這種人渣,她毫無抵擋之力,實在太過憋屈。
福元圓頓了頓,揚眉道:“阿蘇圣女,你可否將禁地所處位置,以及禁地內的地形地勢描述出來?我們一同商討可行方案?”
“可以。”
阿蘇圣女想了想,咬牙同意。
按理說,一族禁地本是機密,但如今被喇塔掌控在手里,大長老卻一無所知,族人危在旦夕,孰輕孰重她分得清。
從福元圓手中接過紙筆,阿蘇圣女將禁地附近及內里的地形地勢描繪出來。
福元圓等人埋頭細看,提出疑問:“阿蘇圣女,你先前所說,禁地中設置有多種禁術。除了禁術和人員巡防之外,可還有別的防備?”
阿蘇圣女搖頭:“對于族人來說,禁地是絕對不可出入的地方,是以除了禁術和巡防,沒有別的防備。”
對白水族來說,根本不會擔心族人私自進入禁地,對族人來說,禁地是神秘不可觸碰的地方。
“所謂的禁術,是否可以教導我們破開的方法?”
阿蘇圣女眉一挑,隱約明白了福元圓的意思,她點頭道:“禁地一共有三處地方設了禁術。”
她指著畫好的地圖道,“禁地如同‘回’字形狀,大長老閉關之處在左上角這一點。從進門往左邊走,設置了三處禁術,因此沒有巡防之人。從右邊走則時刻都有人巡防。”
“禁術雖復雜,但是有辦法破解,”阿蘇圣女道,“我可以教你們。”
福元圓頷首,思忖片刻道:“阿澤,我有個想法。”
她指著禁地右下角道,“禁地東南角外是密林,我們在這處林子里放把火,將巡防的人引出來。”
“然后我們的人從左邊進去破解禁術,直達大長老閉關之處。”
秦澤沉吟:“這個方法可行,往左之路因為有禁術在,想是喇塔會更為放心。往右之路若是巡防亂了,喇塔第一擔心的怕是有人趁亂從右邊進禁地,這就給了我們可趁之機。”
福元圓頷首,她便是作如是想。
“既然如此,那我教你們禁術的破解之法。”
阿蘇圣女雙目泛著希望之色。
“銀寶,你和阿蘇圣女學破解之法,”福元圓囑咐道,“我們這邊把具體的安排再仔細討論。”
眾人兵分三路。
銀寶跟著阿蘇圣女學習破解禁術之法,安順帶著親衛混進烏韶城,踩點禁地附近的情況。
而福元圓和秦澤則仔細討論這個方法是否有需要補漏的地方。
時間過得飛快,待各方都準備就緒時,已經是月上柳梢頭的時分。
阿蘇圣女將密令交給銀寶,對銀寶在短短半日時間內能夠將破解之術掌握甚是佩服:“銀寶,這個是大長老閉關前留下的密令,只要你到了閉關之處,將這個密令按在指定的位置,大長老就會出關。”
銀寶鄭重收過密令,咧嘴一笑:“包在我身上!”
安順撓撓頭:“銀寶,我帶人去放火,你安心去,準保不會有人攔著你。”
銀寶白他一眼:“就算是有人我也不會怕好唄!”
福元圓和秦澤對視,同時搖了搖頭:“時候不早,你們出發吧,安全為上。”
“是!”
這一夜的烏韶城注定不太平。
安順為了讓銀寶順利溜進禁地,在禁地外的那一把火可是將身為儲君親衛的看家本領全部用出來了。
隨著火勢從無到有,從有到迅速蔓延,在禁地巡邏的隊伍發現后,從匆匆趕過來滅火。
然而這火就像有靈性一般,這處滅了那處又起,簡直沒把他們跑斷腿。
等到火光熊熊讓安寢的喇塔爬出被窩時,銀寶已然順利破解了三道禁術闖到了大長老的閉關之處。
“好端端的怎么會起火?”
禁地起火對白水族來說可不是普通的走水,族人會認為這是上天下的警示,上天對白水族的懲罰。
這對剛接手族長一職的喇塔來說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喇塔披上衣裳火速趕到禁地,看著慌亂的現場心中暗叫不好。
拎起一個族人劈頭就問:“禁地可有人闖入?”
族人見是喇塔,忙急急回應:“族長,有一個小分隊留在禁地,其余的都出來救火了,沒聽說有人闖入禁地。”
喇塔聽了這話并不放心,他看了看一時半會兒壓不下來的火勢,轉頭對身邊的人道:“留下一半人馬盡快滅火,其余的人隨我來!”
喇塔最擔心的就是大長老出關。
今天這一場火雖然對他不利,但如果大長老出關了,恐怕他就連解決不利的機會都沒有了。
一路往左側的路急速奔去,待跑到閉關之處時,遠遠看見一個人站在石門前。
喇塔心中一突,一個飛躍過去就用了最大殺招。
銀寶冷笑一聲,旋身與他對打而上。
說起打架她根本沒有再怕的。
然而卻錯估了喇塔的巫術,幾招過去銀寶不由大叫:“你卑鄙!有本事別用巫術!”
喇塔哈哈大笑,雙眼泛著奇異的紅光,雙手如同鷹爪般抓住銀寶的脖子:“小畜生,受死吧!”
銀寶直覺喉嚨一緊,眼前驀地一陣發黑,就聽得耳邊一聲沉沉的老嫗聲音:“放肆!”
“大長老?!”
喇塔嚇得連忙松開了手,雙膝一軟就跪了下去。
“你還記得我是大長老?”
老嫗上前一步,伸手一拂就將那喇塔壓得動彈不得。
她看向銀寶:“是你用密令喚醒老身的?”
銀寶忙點頭,倒豆子般將喇塔的欺天行為噼里啪啦地講了一遍。
老嫗聽得面色愈發深沉,對著喇塔單手一招,嘴里不知念叨著什么,就見喇塔形如失了魂一般:“是我,是我貪心妄想,見大長老您常年閉關就起了那等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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