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新男上完新課內容,正準備給全班學生講評練習冊,卻發現練習冊批改完落在了年段辦公室。江新男想叫個學生去辦公室把全班學生的練習冊搬過來,但是看了看班上這群可愛的一年級小不點,江新男笑了笑,那么一大疊練習冊,還是自己去辦公室拿吧。
“同學們保持安靜一分鐘,老師去辦公室拿大家的練習冊,馬上就來哦。”因為面對的是低段的小學生,江新男的口氣充滿了童真。
“好!”學生們異口同聲答,聲音里還帶著一絲奶聲奶氣。
一年段教師辦公室在上一樓,江新男拿了練習冊正準備下樓,卻聽到靠近樓梯旁的一個教室里學生鬧哄哄的。
江新男皺了皺眉,這好像是蘇湜的班級,怎么會這么吵呢?就算蘇湜組織教學再差,課堂也不可能跟菜市場一樣啊。
一種教師的責任感促使江新男走了過去,站在蘇湜任教班級的門口,江新男看見學生們在教室里走動、打鬧、你追我趕,而蘇湜并不在班上。
“這一節是什么課?”江新男站在教室門口,向內問道。
突然看見有老師來了,學生們愣了愣,便飛快回到位置上坐好。
“這一節是什么課?”江新男再次問道。
“語文課。”許多學生回答。
“蘇老師人呢?”
“她沒來。”這一次,回答江新男的只有耿冬冬一個人。
江新男有些不安的感覺,她想起昨夜在“酒隱”遇到買醉的蘇湜以及和蘇湜一起喝酒的那個叫李忠的男人。
“大家先把語文書拿出來,翻到蘇老師上過的最新一課,生字詞每個抄寫兩遍。”江新男快速地布置了任務,孩子們一片不情愿的唏噓。
江新男正遲疑著要不要給任教導打電話,說一下蘇湜班上沒人上課的情況,蘇湜那人難纏,如果自己說了少不得要被她秋后算賬,可是不說的話,班上沒人上課,萬一學生出了安全問題,誰負責?
江新男正準備拿出手機打電話,任教導就來了,原來已經有人給任教導打電話了。
“這個蘇湜,搞什么鬼?不能來上課,也不請假,好讓我安排老師代課。”任教導提到蘇湜,一肚子怨氣,再看江新男已經安頓好了班上的學生,便向江新男道謝,“謝謝你啊,江老師。”
江新男笑了笑,便快速回了自己班上。
江新男是放學的時候被蘇湜堵在校門口的,蘇湜一副要吃人的架勢。江新男仰天長嘆,來者不善。
兩個人一起從校門口走到街道拐角一棵梧桐樹下,蘇湜抬手推了江新男一下,江新男向后退了幾步,皺眉看著蘇湜。
蘇湜一臉怒容,說道:“你憑什么向任教導告發我,你這個小人!”
江新男有些無語,但是還是耐心解釋:“蘇湜,你沒來上課的事不是我告訴任教導的,不過如果不是別的老師提前告訴任教導,我想我也是會給任教導打電話的。你作為一個老師,上課時間不在班上,萬一學生在班上出了什么事,你負責嗎?”
“我負不負責也輪不到你江新男負責,那是我班上的學生,你憑什么管他們,還給他們布置作業,江新男你的手夠長的啊,從一年級伸到二年級,你當我蘇湜是什么?”蘇湜逼近江新男,把江新男逼得連連后退,直到江新男的背靠到梧桐樹的樹干上退無可退為止。
“蘇湜,你到底想怎么樣?”江新男覺得自己不能再忍讓下去了。
“我想怎么樣?你背后捅刀,給我穿小鞋,還問我想怎么樣?”蘇湜一臉咄咄逼人,“你害我被任教導批評,這口氣你讓我怎么咽?”
蘇湜揪住江新男的頭發,狠狠拽了起來。
原來頭發還不夠短啊!
江新男痛得眼淚都要掉下來,蘇湜蠻力,江新男怎么也無法掙脫她,情急之下,她喊出了“李忠”的名字,蘇湜瞬間愣住。
趁蘇湜發呆的時候,江新男快速掙脫蘇湜,走到比較安全的區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狼狽。
蘇湜走過來,卻沒了之前的囂張氣焰:“你怎么知道這個名字的?”
“你今天沒來上課是因為這個男人吧?你昨晚上和他去開房,所以早上睡遲了,連上課都來不了了,我說的對吧?”
看著蘇湜臉上一陣青紅皂白,江新男伸手捏了捏自己口袋里那張名片,心里唏噓:她居然全都猜對了。
“你怎么知道的?”蘇湜已經問不出別的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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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從小到大,江新男覺得從蘇湜那里受到的委屈此刻全都抵消了。看著蘇湜吃癟的模樣,江新男愉快地越過她,離開了。
蘇湜晚間再回酒店見到李忠問的第一句話便是:“你認識江新男嗎?”
蘇湜心里想著,眼前的男人會不會是江新男派來的臥底,從小到大,她沒少欺負江新男,兩個人結了很大的梁子,江新男進城后,兩個人成了同事,自己更是沒少為難江新男,所以江新男為了報復她,安排了這么一出美男計,也不是不可能。
蘇湜看著李忠一副中年油膩男模樣,將“美男計”的“美”字默默去了。
“蘇老師在說什么啊?”李忠有些莫名其妙。
看到李忠的反應,蘇湜否定了自己可笑的猜測,自己的腦洞簡直可以去當編劇了。江新男那個窮逼,怎么可能唆使得了制片主任這種身份的李忠呢?
“你制片主任的身份不會是假的吧?”蘇湜審視著李忠。
李忠上前勾起她的下巴:“那你是真老師還是假老師呢?”
“我是蘇老師。”蘇湜沒好氣回道。
蘇湜和李忠的互相猜忌最終在一片蘭麝細香喘息聲里握手言和。
周六,申文學出院,江新男和杜云舒去醫院接她。
申文學整個人看起來精神了不少,臉上的傷也淡化了不少。
杜云舒盯著申文學的臉看了半晌,笑道:“幸好我決斷,讓你從銀山轉到市醫院,你看,市醫院的藥就是管用,這臉上的傷明顯淡了,我還擔心你破相呢。”
江新男正幫申文學收拾東西,儲物柜抽屜里一只藥膏引起了她的注意,“這藥膏是治什么的,說明書全是英文,看不懂啊!”
申文學張了張口,突然發現沒法將華局長贈藥的事和兩位好閨蜜分享,雖然是光明磊落一件事可是說出來竟有心虛的成分。
“什么藥啊?不是我的。”申文學第一次跟兩個好閨蜜撒謊。
“你的病房你的儲物柜,卻不是你的藥?”杜云舒一向機靈,儼然要嗅出點不對勁的氣息來。
申文學若無其事說道:“這病房又不只住我一個人,說不定是上一個病人留下的。”
聽申文學這么說,江新男就把藥膏重新放進抽屜里,而申文學趁著兩個好閨蜜去幫她辦出院手續的時候,趕緊將那只藥膏從抽屜收到了自己的包里。
臉上的傷果然淡了不少,華局長的膏藥還真管用。
站在杜云舒家的試衣鏡前,申文學盯著鏡子里的自己,對華建敏感激了一把。
“文學,出來吃飯了。”房間外,杜云舒招呼她。
申文學從杜云舒房間走出去的時候,看到杜云舒正從廚房端了一鍋湯走出來,嘴里念著:“新男親自為你老人家下的廚,豬蹄煲玉米,養顏美容神器!”
豬蹄玉米湯的香氣已經在空氣里彌漫開來,而桌上已經擺了幾盤江新男的拿手好菜,申文學頓時饑腸轆轆,不等江新男從廚房出來,她就已經坐到桌旁大快朵頤。
三個好閨蜜一起吃飯,怎么可能只單純吃飯呢?自然少不了感情交流,而感情交流的最佳秘方就是一起說八卦啊。
蘇湜密會李忠連課都沒去上的事,江新男自然告訴了申文學和杜云舒,三個人對此事品評了一把,末了,申文學囑咐江新男:“從小到大,蘇湜都喜歡為難你,現在你們兩個成了同事,你記得保護好自己,別再吃她的虧,如果她再和你過不去,記得告訴我和云舒,我們替你出頭。”
“別看我文質彬彬,吵架,我在行的。”杜云舒打趣道。
看著兩個好閨蜜,江新男覺得心里踏實了不少,問申文學:“你真不打算回去看看你奶奶?”
申文學搖頭:“我身上的傷可以用衣服遮住,可是臉上的傷還沒好利索,暫時不能回去,回去了,奶奶又該擔心了。”
杜云舒說道:“今天就在我家里睡吧,反正我爸我媽不在家,家里就我一個人,明天下午,文學剛好跟我一起回學校去。”
銀山的快艇每天只有一趟來回,所以她們通常都是周天趕回學校,周一按時上課。
申文學卻說道:“明天我還不能回學校,我已經和校長請了周一的假,因為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辦。”
從不請事假的申文學居然要請假,她到底要去辦什么重要的大事呢?這讓江新男和杜云舒都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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