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鬼面帶去的五百人,全部覆滅。”幽暗的居室內,一道隱于暗處的身影單膝跪地,低聲道。
“嗯。”聞言,背對著黑衣人的葉旻嘴角微微牽動,接著仿佛自言自語道:“他們都是為了大慶啊,大慶朝能有他們這樣的勇士,是福啊,相信不久之后,我光復大慶的愿望便會實現。醉月山莊也許可以讓老皇帝分散些注意力的吧。”
那黑衣人道:“宮里頭有我們的人在盯著。”
“大公主怎么樣了?”葉旻微笑道,一張如玉俊龐在暗夜中尤為俊美。
黑衣人道:“大公主每天都囔著要出去,她還大罵您,說您是下三濫的小人,不敢與她正面打一場。”
“呵呵.....”葉旻低聲笑道:“不管她如何叫罵,你只管看好她。這個女人對我們的用處大著呢,老皇帝動用了全部暗衛都找不著,琳國那邊眼巴巴地等著,時間一長,老皇帝就會自亂陣腳,到時候我們再幫他一把,自會失去民心。”
“殿下英明。”黑衣人語氣極為恭敬,又接著道:“琳國太子已被我們收買,他那顆蠢腦袋屬下倒是不擔心,屬下擔心的是老皇帝很可能會對太師下手,樓湛入贅太師府,屬下總感覺其中大有蹊蹺,只可惜我們的人不能時刻盯著太師府,以免暴露,引起老皇帝的注意。不過,樓湛身邊,我們已安排了兩個女子作為內應,他的一舉一動都在我們的掌控之中。只是有件事,屬下不知該說不該說。”
“說。”葉旻臉色微沉。
“老皇帝對太師似乎開始懷疑了,而太師越來越謹小慎微,只怕如此下去,對我們會有不利。”
“這件事倒是不用多慮,太師他會做出正確的選擇的。”葉旻說著,望著墻壁,仿佛透過墻壁看到了隔壁房間內正在熟睡的白文筠。
“屬下明白。”
那道身影退去。
寒夜下,星光明滅,燈火闌珊。
五日后,白文筠的馬車終于抵達太師府,他一進府,便拉住一個掃地的家仆問道:“姑爺回來了沒有?”
那家仆搖頭,神色怪異:“沒有。”
白文筠發覺到不尋常:“怎么回事?”
家仆支支吾吾,最后猛搖頭。
“少爺,您回來啦!”管家白升從門口進來,瞧見自家少爺回來,便滿面喜色道。
白文筠追問:“姑爺沒回來?”
管家臉色有異樣:“沒,沒回來,老爺說了,姑爺犯了錯,不能進府。”
白文筠邊走邊問:“說來聽聽。”
管家跟上,道:“是這樣的,少爺,五日前姑爺回來了,誰知卻禁不住青樓女子的勾引,被小姐親眼看見,小姐傷心欲絕,老爺就把姑爺趕了出去。”
“什么?!”白文筠驚詫不已,就連梧觴也被驚得瞪大了雙眼,張大了嘴巴——姑爺居然和青樓女子勾搭上了?
“小妹現在怎么樣了?”說著,白文筠不自覺地轉身往別院的方向去。
“據鶯兒和雁兒說,小姐這些日子茶飯不思,消瘦了許多啊。”
兩人說著話,已經來到了別院。
寒冬天氣讓得這里蕭瑟不少,白文筠皺著眉頭,跨進了院子。院子里并沒有人,只有屋子內似乎有人說話的聲音,井邊的冰水在冬日微弱的陽光下悄悄融化。
墻角邊仍殘留著一些積雪,草木衰微。
管家跟到了門口,便自覺離去了,只有白文筠和梧觴兩人進到這院子里。
忽而,屋門被從里推開,鶯兒空著手從屋里出來,她裹著厚厚的襖子,臉龐因為屋內的熱氣而顯得通紅,剛一轉身,瞧見白文筠和梧觴主仆倆直愣愣站在院子里。
“少爺,您回來了?”
白文筠招招手:“你過來,我有話問你。”
鶯兒便老老實實地走過去,道:“少爺是要問小姐的事情吧?”
“嗯,對,小妹現在怎么樣了?”
“小姐現在漸漸地好起來了,不再像前幾日那樣茶飯無思了,臉上也不再陰郁,只是......奴婢看得出來,小姐心里還是很放不下姑爺......”
“府里怎會出現青樓女子?”
鶯兒抬起頭,緊張道:“少爺,奴婢說了實情,您千萬不要告訴老爺是奴婢說的。”
白文筠臉色嚴肅:“你說吧,我不會泄露是你說的。”
“那就好,少爺,那兩個青樓女子其實是老爺找來的,專門勾引姑爺,按理說,姑爺不應當這么容易就被勾引,不過奴婢不久前才聽府里的小廝說,姑爺被下了藥了,所以神志不清......也是有可能的,奴婢只是聽來的,算不得數。”
鶯兒有些惶恐,生怕自己被主子嫌棄多嘴多舌。
“原來是這樣,這就有點麻煩了......”白文筠摸著下巴,父親這么大張旗鼓地做這種事,不像是父親的行事作風啊。
在他的印象中,父親一向行事正派,從不會使用什么下三濫的手段,除非是逼不得已......難道父親有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嗎?
妹夫如今被趕出太師府,也不知他怎么樣了。
小妹現在遭遇了這種事,自己還是過兩天再去看她吧。這么想著,白文筠慢慢地從別院走到了自個兒的院子里。
“筠兒啊?”
忽地,父親的聲音從身側的路口傳來,白文筠轉身道:“父親,近日可還安好?”
白豐毅顯得有些激動,快步走來道:“筠兒,你總算是回來了,為父一直盼著你回來啊!”
白文筠有些尷尬,他還是第一次見父親對自己這么明顯的關心,有些不適應:“怎么了,父親,您好像有心事?”
白豐毅搖頭,笑道:“還能有什么?為父是一直擔心你在外面出什么事啊,這幾日心里七上八下的,你如今回來了就好啊,回來就好啊......”
“我能在外面出什么事,何況兒子身邊還有葉兄相陪,不會出什么事的,您大可以放心。”白文筠連連保證,生怕父親再也不讓他出遠門了。
“嗯,筠兒,你的婚事不要再拖了,這幾日你就安心在家準備婚事吧。順王府那邊,有為父替你去說。”白豐毅拍了拍兒子的肩膀。
“好,任憑父親做主。”白文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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