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就是壞人，走什么壞路都是應該的。”

凌薇，“……”

處理完凌薇的事，沐歡來到了帝都。

把凌霄送到學校，準備回家的薛韻，一個轉身，對上了沐歡。

這讓她驚的手中的包都掉到了地上。

三年前，沐東盛的葬禮過后，她沒有再見過沐歡，只是聽說，她后來離開薄君衍了。

這三年來，她每一天，都在后悔悔恨中度過，若不是她做出那樣的事，所有的一切都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回過神，她本能道。

“對……對不起小歡……對不起……”都是她不好，都是她的錯，是她害的她失去她的親生父親，害的她離開她最愛的男人，都是她不好……

“媽，你這三年來過的好嗎？”沐歡淡淡地看向薛韻。

眸中再無以前的感情。

“不好……媽這三年來過的很不好！”她這三年來過的真的很痛苦！很痛苦！

“聽到你說過的不好，我心里就舒服了。”

薛韻，“……”

這是她的女兒？親生女兒？

聽到她過的不好，她心里就舒服了！

“以后你會過的更不好，你想要凌家好好的，而凌家只會越來越衰敗，很快就會走向滅亡，你想要凌霄將來成為人中之龍，高高在上，而他只會過，只能過最低賤的生活！”

薛韻聽的心一驚，瞬間蒼白了一張臉，“小歡，千錯萬錯都是媽媽的錯！你想要怎么對付媽，都可以，你不要對付你凌叔叔和小霄好不好！”

“不好。”該死的不該是她外婆和她父親。

該死的是他們！

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好！那她就當這天下第一禍害！

不管是誰！傷她的，她都要十倍還回去！

薛韻，“……”

她覺得以前的沐歡就夠狠了，沒想到她還能更狠。

“小歡，我是你的親媽，小霄是你的親弟弟！”她不能這樣對他們啊！

“那又如何？”沐歡挑眉。

薛韻，“……”

“你且眼睜睜地看著！”沐歡說完就轉身離開。

不給薛韻再說什么，再求情的機會。

薛韻見她要走，急忙追上。

但沐歡走的很快。

她追的著急就跌趴在地上，“小歡……小歡……”

沐歡回頭看了她一眼，腳步都沒停地離開了。

若是以前的沐歡肯定會不忍，會上前把她扶起來，可現在的她，沒有不忍。

她外婆是她心中最柔軟的地方，她父親，是她對親情最后的奢望。

現在，她什么都沒有了。

薛韻看著，明明看到她跌趴在地上，卻頭也不回地離開的沐歡，心里寒的發痛。

她家女兒從小就是個心地柔軟的孩子，不管她表面上多毒舌，內心都是很善良的，不管怎么嫌棄對方笨，最終都會去幫助人。

可，現在，她看著她這個親生母親跌趴在地上，竟都能無動于衷地上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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