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惟縮在衛生間里沒出去,直到一樓的一處窗戶被拆掉木板,一道身影翻了進來。
這人像李允恩來時一樣,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找過來,他的呼喚聲越來越焦燥。
“別喊了Jon,我在這兒。”
蘇惟終于受不了,站在201室門口對著黑漆漆的走廊喊道。
手電筒的光照射到臉上,蘇惟抬手擋光的同時別過了頭。
“小惟,你怎么不去找我?”
“嚷嚷什么呀,我在這兒挺好的,你來干嘛?”
兩人坐在201室的衛生間里,手電筒靠墻角立著,光柱直直的向上。
Jon有些氣惱的開口:“小惟,我知道你在等南在勛,可也不至于非守在這里吧。你收拾一下,我帶你去城里。”
蘇惟還是那么滿不在乎:“這兒多好啊,野外生存的感覺好玩兒著呢,虧得你還走了那么多國家,連這個愛好都沒有。”
Jon被蘇惟的話刺激了,頓時幼稚的一挺胸脯:“誰說我沒有,我當時在阿拉斯加最冷的時候,野外生存五天呢。”
說完他從地上跳起來:“你等著,我這就回城去拿行李,回來陪你一起住在這兒,看誰最后挨不住。”
Jon跑走了,開車回城去取他的行李。蘇惟窩在衛生間里偷笑,這下不用再被他拖出去,而且還有人來做伴就不用那么害怕。
她覺得自己機智極了,忍不住哼起英文歌來。一邊哼著歌,一邊拿著Jon留下的手電,在這破樓里轉悠著。得找到一處兩人離的不遠不近的住處,這樣方便互相照應,還不會互相干擾。
最終把地點確定在了一樓,公用衛生間旁邊的屋子最合適。這樣夜里起來上廁所也方便,還可以在一樓門廳做飯,就不會被煙熏到。
趁著Jon還沒回來,蘇惟樂巔巔的上樓收拾東西搬家。到Jon回來時,她已經把自己的東西安置好,正在重新支她的小帳篷。
在這么短的時間里,Jon準備的相當充分。給兩人各帶一張床墊,還有被褥。吃用很齊全,還有一個煤油爐子。一大桶煤油放在倉庫里,蘇惟簡直開心死了。
蠟燭一人房間里點一支,蘇惟也不幫Jon搬東西,就開始用煤油爐子做飯。
見Jon抱著吉他進來,蘇惟開心的都快跳起來了:“你會彈吉他嗎?Jon”
“會,那你會嗎?”
“我不會,沒時間學,可我會唱英文歌,回頭唱給你聽。”
吃過飯Jon就迫不及待的抱過吉他,問蘇惟:“你要唱什么歌?”
蘇惟說了幾首很有名的英文歌,可惜Jon都不會彈,她只好清唱給他聽。
她唱完Jon又彈老歌給她聽,會的蘇惟就跟著唱,不會的就安靜的聽。兩人一直坐在一樓門廳里,那里是大玻璃門,可以看到外面。直到天都要亮了,兩人才去睡覺。
一直睡到下午兩人才懶洋洋的爬起來,Jon蹲在一旁看蘇惟做飯,一邊跟她閑聊著:“吃完飯我再回城一趟,再弄一個爐子來。”說完他擺了下手:“不行,不能再弄煤油爐子了,我得弄個能取暖的來。”
蘇惟立即表示贊同:“對,就是那種鑄鐵的爐子,能取暖還能在上面燒水炒菜的。”
飯后Jon就回城了,再回來時天都黑了。這回他換了一輛車,是輛很小型的卡車。不但弄來了爐子,又弄來不少的煤。
一邊往屋里搬東西,Jon一邊跟屋里的蘇惟開心的說:“小惟,這事兒真的越來越好玩兒了,我都不希望南氏裝修了。”
“他們永遠不裝修,咱倆霸占他們整座樓。”蘇惟在窗子里面接著Jon遞給她的東西,心情也是好的不得了。
她就是這么一個姑娘,總能在困境中找到樂趣。除了想到南在勛的婚姻時,會讓她心里揪痛,其他事就沒有能打倒她的。
“去一邊坐著,這是男人的活兒。”正在安裝鐵爐子的Jon,很大男子氣的朝蘇惟說著。
蘇惟笑嘻嘻的放手,躲到一邊兒翻著Jon給她帶的零食和水果。一邊吃著零食,一邊贊嘆著:“Jon,你的辦事效率簡直太高了,總是能在最短時間內弄到最多的東西。”
Jon得意的揚揚眉毛:“那是,我可是無所不能的Jon,認識我這個朋友,你不吃虧。”
蘇惟嘿嘿的笑著:“不吃虧,一點都不吃虧。”
在鐵爐子上燒著煤做飯,這感覺簡直太好了。接好的煙囪也不會熏著人,守著爐子還特別暖和。
蘇惟開心的做了一湯一菜,還吃了一頓久違的大米飯,撐的她吃完飯就倒在床墊上,一點兒都不想起來了。
Jon去洗了碗,回來坐在蘇惟身邊感嘆:“這樣的日子,真的太好玩兒了。他們夏天要是還不裝修,我就買蚊帳回來。”
“行行行,無所不能的Jon簡直是太厲害了。”蘇惟是真的開心,也是真心的覺得Jon這個朋友不錯。只是想到若真是到夏天這家酒店還沒開始裝修,那怕是南在勛不要她了吧?!
兩個人開開心心的在破樓里住著,轉眼十幾天過去南在勛卻還沒回來。蘇惟漸漸的話變少了,笑容也少了起來。
Jon知道她在想什么,就時常在她發呆時彈吉他給她聽。
Jon又在彈吉他,一直在發呆的蘇惟突然扭頭看著他笑了。Jon停下動作問道:“笑什么?”
“我想他不會回來了,所以我也要放棄了。”
Jon的表情僵了那么一瞬,隨即問道:“你不是很愛他嗎?這才半個月就放棄了?”
蘇惟輕笑一聲,把頭埋在膝蓋上,說道:“我是很愛他,現在也愛著。可我沒必要為了一個可能已經不愛我的人,無休止的等下去。其實我最討厭那種在失去的愛情里守孝的人,人家已經不愛了,自己又何必非要為了這份不再存在的愛情做個孝子賢孫,誤了自己也干擾了對方。”
Jon看向蘇惟的眼神中有愣怔,有佩服也有欣賞,片刻后他點了點頭,又問道:“那你是要離開了嗎?”
蘇惟又笑了,搖了搖頭說道:“不離開,先住著吧。”
Jon特別不理解,可又不好再問下去。
次日蘇惟醒來時,睜開眼睛就看到Jon坐在她身邊。見她醒來就牽著她的手,把人帶到了玻璃大門處。
蘇惟愣住了,門外一排雪人,窗臺上還放著幾個小雪人。
放開蘇惟的手,Jon從窗臺上雙手捧過一個小雪人說:“小惟,這個送給你。”
蘇惟接過來,喃喃道:“又下雪了,快過年了吧?”
“你們中國的新年應該還有些日子,你會做中國的餃子嗎?”
“會,過年我們吃餃子。”
蘇惟回答完Jon的話,就捧著雪人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把小雪人放到窗臺上,她久久的看著。
Jon又捧來一個小雪人,跟先前那個放在了一起。
“小惟,你真的放下南在勛了嗎?”Jon看著蘇惟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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