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允恩背著身點了點頭,再就沒來過。
南在勛很不喜歡Jon卻沒趕他走,因為就算是他說了那樣的狠話,他也不想被李允恩挑戰。這種挑戰讓他恐懼,那可是蘇惟的命。
Jon過來201室,當著南在勛的面問蘇惟:“你愿意做家具設計嗎?如果愿意我可以買你的畫稿,單件付費,專利歸我。”
蘇惟看向南在勛,她的眼神是迫切的,南在勛想了想便答應了。價格由南在勛去談,蘇惟就又開始了家具設計。
這一行她并不熟悉,多數要征求南在勛的意見,最終她成了一個動手的,而動腦子的工作全是南在勛在做。
因為兩人非常缺錢,所以Jon把設計稿的價格壓的非常低。一件小型家具的設計費用只有10美金,而一套中大型的,最多不超過30美金。
這項工作極其繁瑣,要不是蘇惟有家裝設計的底子怕是根本做不下去。
畫了一整個夏天,在入秋時Jon又來提新的合作意向。
他說:“建筑設計你有興趣嗎?”
這個蘇惟可不敢接,家裝設計跟建筑設計是兩碼事,各種預算規劃都不是她能懂的。
不過Jon還是堅持道:“你可以畫一個大概的外型,其他的我找專業人士做。”
蘇惟缺錢,真的很缺錢,于是這件事就又接了下來。可這件事并不比家具設計多賺多少,因為她基本提供的是類似街景的建筑畫稿。
南在勛這時已經又開始做生意,他這次不建工廠,把飾品散件發包出去,最后收回成品來直接批發銷售。
他做的是低端市場,要的是龐大的銷量。
蘇惟只看到他一箱箱的往回運東西,又一箱箱的發出去,再一箱箱的收回來,又一箱箱的批發掉。
來回搬貨裝車他都親自動手,蘇惟心疼極了。拉住南在勛的手勸道:“在勛,錢是賺不完的,別這么拼了。這么熱的天你還要干這么重的活,累壞你我心疼死了。”
“一點都不累,你看我現在身體是不是比以前壯多了。”說著南在勛還抬起胳膊給蘇惟展示一下。
蘇惟還是拖著他不讓出去,塞錢到他手里說:“拿錢雇人干活,我不要你因為我吃那么多苦。”
南在勛哄著她,陪她回去休息一會兒,就又偷跑到樓下干活。蘇惟追出來抱住他的腰,哭著說:“在勛,別這樣了,我受不了。”
南在勛回身抱了蘇惟一下:“傻瓜,我是男人啊,男人就應該這樣的。養家,養自己的女人。”
蘇惟還是不肯,拖住他的手就不放開了:“不要,我不要你這樣。就算你不再是南家高高在上的大少爺,你也是我最愛的男人,我不要自己的男人吃那么多苦。”
這時Jon從樓上下來,看到兩人在大門內這副模樣,不僅恥笑道:“你們倆膩不膩呀,至于嗎,一個大男人干點活還能累死了啊?”
蘇惟正難過著,聞言便狠狠的瞪著Jon:“可惡的剝削階級,用不著你說風涼話,我就愛他,愿意寵他,關你什么事。”
南在勛難得的好心情,笑眼看向Jon:“對啊,她愿意寵我,跟你有關系嗎?”
Jon嫌棄的冷哼一聲:“惡心的愛情,真是不可救藥。”
“惡心你還沒有呢,羨慕嫉妒恨都沒用。”蘇惟怒懟回去,就拉著南在勛去了大廚房。
盛了碗綠豆湯給他:“快喝點,這大熱天的別中暑了。”
南在勛也給蘇惟一碗,兩人去樓上有窗子的201室喝。是的,李允恩再沒動手裝修這里,整個夏天這樓里并不熱,因為遮擋了陽光反倒很涼快,只是潮濕嚴重,整棟樓都散發著濃重的發霉氣味。
傍晚南在勛跟蘇惟坐在露臺上吹風,因為她出不去,所以這個露臺永遠是她最喜歡的地方。
“小惟,我覺得突破時間漩渦的那個點可能是時間,到今年9月3號凌晨3點的時候你再試試,我想應該能成功。”
蘇惟點了點頭:“我覺得這個說法很有道理,你等我突破走出去了,一定辦護照申請簽證重新過來。到時咱們就不用再住在這里了,我簡直恨透了這棟樓。”
南在勛眼神黯淡但卻沒說什么,還跟蘇惟繼續分析著。
蘇惟把自己家鄉的詳細地址寫給了南在勛:“我那邊要是一時半會申請不下來,你就過去找我。”
南在勛小心的收起來道:“行,到時我一定去找你。”
提到家鄉蘇惟就不免話多了起來,跟南在勛說著自己從小到大的事。每一座她就讀過的學校,家里住過的每一座房子。南在勛都聽得認真,也都詳細的詢問。
末了把蘇惟拖回房間,把紙筆塞給她道:“你把你從小到大住過的房子畫給我,還有當時的街道,我很想感受一下你那時的感覺。”
蘇惟很愿意畫,因為她現在很想很想家。
從入夏開始南在勛就找人安了一樓走廊里那道門,就是蘇惟穿越來時那道門。
蘇惟睡著時他總會悄悄過來看,在那里研究著能讓蘇惟突破時間漩渦的辦法。
這道門通往的是酒店的后院,那里是倉庫、車庫,還有一些當年底層服務人員的宿舍。
花園在前院,還有彎彎曲曲的車道。其實這棟主樓并不大,后院還有一棟獨立的別墅。據南在勛說,那別墅是留給他父母用的。只是如今酒店的產權在李允恩名下,別墅就也空置起來。南在勛也從來不過去,那里的東西當初被他母親都搬空了。
蘇惟正在睡午覺,房間里的電話響起,南在勛接起來。嗯,是李允恩打來的。
她說:“在勛哥,婆婆病了現在住在醫院,你回來一趟吧。”
“什么病?我大哥還沒回來嗎?”
“高血壓,心臟也不太好,大哥在美國聯系不上,我只是通知你一聲,回不回來你自己決定。”
說完李允恩就掛了電話,甚至連住在哪家醫院都沒說。
南在勛打電話到父親辦公室,父親并不在,不過父親的屬下證實了南母生病住院的事,也把醫院地址告訴了他。
蘇惟早被電話鈴吵醒,也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出來跟南在勛說:“你回去吧,要是需要留在醫院,記得打個電話回來就行。”
“嗯,你照顧好自己,我一有空就會給你打電話。”
南在勛走的很匆忙,Jon把車鑰匙扔給他:“拿去用,別客氣,記得加滿油。”
南在勛跟他點了下頭,當做是感謝。蘇惟滿心滿眼都是南在勛,一直跟在他身后叮囑著:“別著急,小心開車。”可想了想還是不放心,回頭跟Jon說:“要不你送他一下吧,我怕他急著開車再出什么事。”
Jon滿不在乎的攤攤手,看向南在勛道:“你問他愿意嗎?”
南在勛回頭看了Jon一眼,很快收回視線對蘇惟道:“他還是留在這兒比較好,你一個人我不放心。”
是啊,都擔心李允恩借機做什么事,也擔心這是南在勛父母的調虎離山之計。他們兩方可都恨不得蘇惟死,那場大火足以證明。
這么拖南在勛的后腿,蘇惟簡直恨透了自己。自從南在勛走后,她就一直在一樓折騰那扇門。
起初看見蘇惟推門出去又進來Jon還不覺得什么,后來見她每次進來時的失望就納悶的問:“你出來進去做什么呢?”
“沒做什么,閑得無聊。”
折騰了不知道幾十遍,蘇惟終于放棄了。回到樓上洗了個澡,就躺在沙發上發呆。
這時才想起來自己可能是錯過了南在勛的電話,怕他在那邊擔心又趕緊去拖了Jon過來:“你聯系一下李允恩,看看在勛到沒到。”
Jon適時的要挾道:“給我畫兩張圖,要求我來定,我就幫你打這個電話。”
這會兒別說是兩張,就是二十張蘇惟也會答應。于是Jon成功幫蘇惟找到了南在勛,是通過醫院里的電話。
“小惟,我這邊一直在病房里,沒來得及給你打電話,讓你擔心了。”
聽到南在勛的聲音在電話里響起,蘇惟這顆心才算放下:“沒事沒事,只是剛才我一直在樓下,怕你打電話回來沒接到再著急。”
兩人又說了一會話,在掛斷前南在勛說:“我今晚可能回不去了,到時再通知你。”
“你去忙吧,注意休息,晚上要是太晚了就別回來了,開車不安全。放心,我沒事的。”
掛斷電話后蘇惟失落又別扭,因為她聽到了李允恩在旁邊說話的聲音,她喊正在打電話的南在勛:“在勛哥,院長來了,婆婆叫咱倆過去,你快些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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