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執與感受到父親有些擔憂的情緒,勸道:“那時您不是都等了她十一年了嗎,這樣也好。”
南在勛搖了搖頭:“我有些擔心,感覺一切都脫離了軌道,就怕這樣下去會越來越亂。”
南執與聞言不由得也倒吸一口涼氣,的確現在是夠亂的了。不算主線的蘇惟,已經有另外兩個時間線的她被牽扯進來。這樣也去,真的會亂的吧?
“我去把蘇惟帶回來吧。”
“那時的我會傷心,留些時間再去吧。”
南執與覺得這件事父親還是猶豫了的,可他有點不敢,便勸道:“還是盡快一些的好,萬一在那個時間線發生什么不該發生的,爸,你我都無法預料,到時也無法控制啊。”
南在勛起身:“我再想想”
他承認自己貪戀了,那份曾經的孤獨,突然在某個時段的記憶中被改變,他不想放手。
南在勛回房后,南執與用冷水洗了把臉,讓自己不那么困。之后換好衣服,背上雙肩包,就推門走了出去。
呃,還好,這邊也是深夜,他別的先不管,找個房間睡下再說。
這一覺直睡到餓南執與才從床上爬起來,簡單洗漱一下,換好符合時代的衣服便背上背包。
之后他出現在酒店大門外,清晨打掃后院子里沒什么人,推門進去有個五六十歲的老頭過來問:“先生,請問您找誰?”
“我找南在勛堂叔,我是他遠方堂侄南執與。”
“哦,南先生這邊請。”老頭兒把南執與安置到會客室,就去報給了南在勛。
南在勛過來后還沒等南執與說話,他就問道:“你是大堂哥家的小兒子吧?”
南執與想著都省著編了,立刻跟他握了握手:“正是正是,想不到堂叔還記得我。”
“你小時候他們就說長的跟我像,剛才林伯就說,我猜就是你了。”
“是啊,我剛從國外回來,聽說堂叔在這邊住,就想過來看看。”
這時蘇惟也過來了,進屋看到南執與一愣,剛要說話就見南執與站了起來:“堂叔,我還沒吃飯呢,就討擾您了。”
南在勛見這個年輕人這么直爽,便心生歡喜,起身道:“你先隨便走走,我去廚房安排一下早餐。”
南執與看向蘇惟,起身問道:“這位是堂嬸嗎?”
南在勛笑著回身牽著蘇惟的手,介紹道:“這是我女朋友蘇惟,你叫她小嬸也可以,我總是要娶她的。”
蘇惟聽著愣住了,呆呆的看著南在勛,南在勛滿眼的深情也裝不下旁人。
南執與干咳兩聲:“那勞煩小嬸帶我參觀一下吧。”
南在勛回頭打量他一眼,心里頓生戒備。這可是個跟蘇惟年紀相當的年輕人,他怎么可能放心讓蘇惟跟他單獨相處。
可這時蘇惟卻反應過來就接話道:“行,那我帶他轉轉,在勛哥你一會兒也過來吧。”
南在勛眼中的不悅更甚,但總還是沒說什么,只叮囑蘇惟:“別走太遠了,不然一會吃飯我找不到你。”
蘇惟聞言就笑了:“你是不是忘了,我又走不出去。”
南在勛警惕的又瞥一眼南執與,卻見他完全沒什么反應,就俯身在蘇惟額頭親了一下,便去安排早餐了。
南在勛一走蘇惟趕緊關上門就問:“到底怎么回事啊?”
南執與嫌棄的瞪著她:“簡直了是,我爸怎么會看上你?”
“你爸?誰是你爸?”
南執與抓住她手腕就出了會客室,到他住的客房里才放開蘇惟的手。
“我跟你說實話吧,不過你不許一驚一乍的。”
蘇惟木木的點點頭,南執與把她按坐在沙發上,然后坐到她對面說:“你來的根本不是一場夢,你只是穿越了。而且穿越的不是跟你同一時間線的,準確的說,我爸今年40歲,也就是1980年。而你我要在十年后出生,就是1990年。”
蘇惟搖了搖頭,南執與又接著說道:“南在勛就是我爸,這兩天跟你生活在一起的就是他。”
蘇惟整個人都是呆呆的,反應了好一會兒,突然“啊?”了一聲,驚恐非常的指著南執與問:“你是說我到了你爸年輕的時候,然后我跟他在一起了?那我,我豈不是你媽?”
南執與簡直想殺人了,這什么腦回路?他沒好氣的說道:“你不是我媽,你只是我爸愛的那個女人。而我媽另有其人,你能明白嗎?”
蘇惟點了點頭:“哦,我明白了,還好你不是我兒子。”
“還好你不是我媽,不然我就一頭撞死。”
“那你去死吧。”
“你怎么不去?
蘇惟得意的揚起小下巴:“不好意思,我是你爸的女人,就是你的長輩,你的繼母,嗯,后媽。”
“滾”南執與簡直忍無可忍。
蘇惟卻是如蒙大赫起身就跑,南執與又追上來把人拖回到沙發上:“你氣死我了,正事還沒說呢。”
“我跟你有什么正事,別在這搗亂,我還要跟你爸相親相愛去呢,你哪涼快哪待著去。”
“我告訴你蘇惟,現在這事兒已經不是你一個人能決定的了。現在有三個時間線的你都卷了進來,你再固執下去會出大事的。”
“能出什么大事啊,你別跟這兒危言聳聽了。不就是我愛上了你爸,我要跟他過日子嗎!”蘇惟還在嘴硬,但明顯氣勢上不那么理直氣壯了。
南執與不再按著她,坐回去把所有事情都跟她講了一遍。
早餐時南在勛見蘇惟情緒不好,就不免有些懷疑南執與,這態度也就冷淡許多。
而飯后兩人沒去別處,也沒管南執與干嘛就回了房。
“小惟你怎么了?我看你帶執與走了一趟,回來情緒就不對。”
蘇惟擠出個假的不能再假的笑來:“昨晚的事,我今天有點不舒服。”
南在勛頓時心里甜透了一樣,把她抱到腿上坐著,低語道:“都怪我,是我沒有分寸。”
她把頭靠在他肩上,在他喉結上親了一下:“不怪你,人總是要經歷的。”
南在勛扯著她領口心疼的問道:“你左胸的傷是怎么回事?”
蘇惟剛要脫口而出,隨即想到不能把真實原因告訴他,不然真怕他跟李允恩之間鬧出什么大事來不好收場。
于是她就撒了個謊:“遇到了一個搶劫的,被捅了一刀。現在沒事了,你看我是不是很健康?”
以南在勛的聰明,蘇惟是騙不了他的。他又一次追問道:“小惟,告訴我實話,是不是我身邊什么人去找過你?”
“沒有,哪有啊,怎么可能呢,我之前都不認識你。”蘇惟說著還配合著笑。
南在勛的面色有瞬間的陰沉,把蘇惟放回沙發上起身道:“我出去一下,你先睡會兒。”
“哦,那你快點回來。”
只這一句,他的眼神就柔軟了許多:“放心吧,我很快就回來。”
他轉身時明明發現她眼里有淚光,可他沒去問。
“南執與,說吧,你到底是什么人?”
兩人在露臺上隔桌而座,南在勛的目光冷極了。南執與苦笑著搖了搖頭:“我還是沒辦法騙過您,爸,我是你兒子南執與。而我出生在1990年,那年你50歲。我是你收養的,生身父母不詳。”
南在勛依然面色冷沉:“你怎么證明你是我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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