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所事事的蘇惟擺弄著紙箱里的東西,南在勛去洗了水果來遞給她。
“謝謝”蘇惟見到久違的水果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雖然自家條件也很一般,可自小父母就沒讓她受過委屈。
就算是在北京那幾年,她也不會讓自己吃不飽、吃不好。可自從來到這里,連吃飽都很困難,水果更是一次都沒碰過。
她笑咪咪的啃了一口蘋果,然后點點頭:“嗯,真甜。”
他只笑看著她并沒說話,心里卻是異常憤怒。見她很快吃光一個蘋果,眼睛還盯著盤子里的,南在勛溫聲說道:“這些給你拿回去吃,不要一次吃太多了。”
“好,你人真好。”
南在勛在蘇惟對面坐著,就那么用溫和的眼神看著她:“跟我說說你的事吧,你是怎么來到這里的?”
蘇惟抬頭看他一眼,又低下了頭。是的,她不知道怎么說,也不確定是否要告訴他真相。
可南在勛很有耐心,就那么等著,不催也不放棄。
長的帥的男人都是要被寵著的,都是他想做什么你都要答應的,還有,就是他想知道什么你都必須要告訴他的。
是吧,南在勛就是這種帥到極致的男人。所以了,蘇惟還是沒抵擋住他溫柔而沉默的攻勢,終于還是主動說出了她所知道的一切。
而這一切讓南在勛震驚非常,不得不說他懷疑了,懷疑了蘇惟說出的話,甚至懷疑了蘇惟這個人。
支線的蘇惟為什么跟主線上的她遭遇會相差這么多呢?我想想,也許就是遭遇改變了一個人的心境。縱使你是同一個人,當遭遇不同時,你也會變得不一樣。
主線上的蘇惟一直被南在勛愛著、寵著,她不用讓自己成長成陰郁的姑娘。而支線上的蘇惟不同,她得到過,然而她得到的現在回頭想想,都讓她感覺那是偷了主線蘇惟的。
生而為盲人并不會十分痛苦,因為他生來就適應這個只有不同聲音,卻沒有不同顏色的世界。可你若是見識過這個世界的五彩斑斕,再讓你在無休止的黑暗中無望的度過漫長一生,還能讓自己的心境不受影響的人,堪稱偉人,也許該歸到神的級別。
可蘇惟不是,她就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姑娘。她快26歲還嫁不出去,相親相成剩女還婚姻無望。然而遇到了幾近完美的南在勛,簡直讓她歡喜的無暇再去想其它。失去南在勛時她還不滿27歲,然而他卻用一生的時間來等她,只等她一個人。
一個向來普通的姑娘,遇到一個優秀如南在勛一樣的男人,并且被他愛著,可能就會一生都值得炫耀也值得回味。
而南在勛那么執著,一生只為了等她一個人的到來。這讓蘇惟的內心承受不住,承受不住不去愛他。
可支線上的蘇惟不同啊,她竊取了主線上那個自己的愛人。如今又來到28歲的南在勛身邊,因為她的種種經歷而無法像主線上兩人相遇時那么美好。
因為她的卑微,愛上就會讓人卑微,所以她不得不小心翼翼的對待他。所以嗎,所以讓他防備?
我們都想想自己,你若是蘇惟會如何?而我是個向來愛上就會不顧一切的人,我會在我愛的人面前卑微。如張愛玲所說,遇到你讓我低到塵埃里去,而心是歡喜的,在那塵埃里開出花來。
他的一個表情,他的一個舉動,蘇惟都歡喜好久。可以在每一個寒冷孤單的夜里,溫暖著她,撫慰著她。
可現在他懷疑她了,就因為她迫不及待的要把一切告訴他。
蘇惟不知如何是好,嚅嚅了好久才想出一個或許可行的辦法,她又變得那么卑微了,對他說道:“你要是不相信,等我能走出這里了,你跟我去那個時間線見見他們。你就知道你我在他們說的那個主線上,是怎么相愛至深的。”
南在勛終于還是沒有其他辦法,點點頭道:“好”
蘇惟慌亂的收拾著茶幾上的東西,南在勛起身道:“我去讓他們把午餐送到這邊來,我們就不用去餐廳了。”
蘇惟騰的站起來:“我,我去做吧,我會做飯。”她又那樣一直低著頭不敢看他:“我想給你再做頓飯。”
“也好,我帶你過去。”
蘇惟很用心的做了四個菜,還有廚房大嬸做的大醬湯。可吃飯的時候她發現,南在勛多數在喝湯吃些泡菜。對蘇惟用心炒的四個菜,他只嘗試幾口就不再動筷。
蘇惟覺得自己這朵剛要開的花兒又自閉了,為什么他不喜歡自己做的菜了呢?之前遇到40歲的南在勛,可是非常喜歡她的菜。
她不知道問題出在哪里,試探著問南在勛:“你不喜歡中餐嗎?”
南在勛笑笑:“沒有啊,只是不太習慣,慢慢習慣就好了。”
呃,他曾在九十年代的中國生活過一年,怎么會不習慣中餐?
燉菜南在勛不愛吃,炒菜他也不怎么愛,對煎烤食品情有獨鐘,但一定要配上湯和泡菜。
中國菜他接受得了糖醋類的,這個讓蘇惟很意外,畢竟男人愛吃甜食的極少。
而南在勛最接受不了就是菜里放很多醬油,看上去黑乎乎的讓他覺得不健康,心理也過不去。
這就是民族飲食差距,我國有很多地區喜歡把菜做的濃油赤醬,滋味厚重。如果不喜歡這樣的可以選注重食材原味的粵菜或者精細的淮揚菜。然而,蘇惟并不怎么會這兩個菜系,之后又嘗試了一次,發現南在勛還是興致缺缺。
再吃飯時他就問:“你想吃中餐是不是?”
蘇惟趕緊搖了搖頭:“其實我很喜歡韓餐。”
“哦,其實你想吃中餐也沒關系,我吃韓餐就好。”
蘇惟覺得真要自閉了,40歲的南在勛可是極喜歡中餐的,一天里至少有一頓飯要吃中餐。可自己遇到的這一個,這是怎么了?兩人好像有很多事情不能步調一致,就連吃飯這件事都很折磨人。
之前聽南執與跟她說過的,南在勛是個極粘人,而且只粘蘇惟一個人的男人。可她遇到的這個不是的,不會粘她,也不會像主線上的那個南在勛一樣,那么蘇、那么萌。時常會讓人覺得他很冷漠,對所有人和事都淡淡的,這也包括蘇惟。
終究自己不是她嗎?蘇惟想的是主線蘇惟遇到的一切,對比起來自己就像個小丑。
在南在勛住了一個星期后,蘇惟還是小心翼翼的問他:“你不要回家去嗎?”
“嗯”他只淡淡的應了這一聲,就繼續在沙發上看他的雜志。
這時蘇惟的房間跟隔壁通開,一部分做生活用,一部分是工作區域。有南在勛一直在,她再沒被刁難過。在某一方面可以說,她過的很舒心。可唯獨南在勛這件事,自從那天得到他的激吻之后,再無任何發展。
蘇惟每天工作時,南在勛也在工作。他有時會去城里,也會帶一些工作回來,但晚上都是留在這邊住。
蘇惟更加不懂,他不回家,他新婚的妻子也不來找,這兩個人到底是一種什么樣的婚姻關系?!
晨起蘇惟就看見外面下了厚厚的一層雪,她趴在窗口看得好心傷。多想出去走在雪地里,哪怕不能堆個雪人就是踩在雪上走一會兒也好。
南在勛在她身后不遠處,輕聲問她:“要去露臺上看雪嗎?”
“好啊”蘇惟歡快的轉身就準備跟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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