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怎么樣的結果都不算贏了,那么是不是說,如果他真的決定毀滅一個世界,自己跟著消失也不算什么?
南在勛被自己的想法驚到了,以至于他僵在原地很久。
休息室的門打開,穿著白色睡裙的蘇惟走出來,看著愣怔的南在勛問道:“你怎么了?”
南在勛僵直的眼神投在她的臉上,蘇惟心里那個牢籠更加堅固。
而同時另一個蘇惟正站在南在勛身后,她聽到了這個蘇惟的聲音,卻沒看到她的人。
“能麻煩你們去房間里說嗎,我覺得我跟她還是不要面對面的好。”
南在勛猛的轉過身來:“你……”
他只說出這一個字,便再也說不出來別的。蘇惟面色很冷,看都沒看南在勛一眼說道:“祝你們幸福。”
這算什么,南在勛一直克制的情緒突然暴發了:“什么叫祝我幸福?蘇惟,如果不能在我身邊,你憑什么要祝我幸福?告訴我你是做為什么身份說出這句話的?我們結過婚的,你是我的妻子,卻要祝我跟另一個人幸福。你說我虛偽,那我可不可以說你太殘忍了?”
“可以”
蘇惟態度仍然極冷,南在勛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拖著她往回走。
進了201室才放開蘇惟,他努力平息自己的怒火,可卻是越來越控制不住。是啊,人要么在壓抑中變態,要么就在壓抑中暴發。
南在勛注定沒有變態的基因,所以他就暴發了。
“你跟那個人的事你以為我不在乎是嗎?那你看到樓下那個你時怎么想?你也完全不在乎我給她安排了住處嗎?”
蘇惟依然保持著冷冷的沉默,南在勛繼續說道:“我不敢說見到她時我完全的理解了你,可就是因為那是你,我就沒辦法做出太冷漠的決定來。說實話她的遭遇我都心疼,可那種心疼是因為你,因為你,你到底懂不懂?”
蘇惟嘲諷的笑了:“你現在問我懂不懂,換位思考一下,你懂過我嗎?”
“我不知道,我就知道只要是你,我就下不了那個決心去傷害,甚至是完全置之不理都做不到。”
蘇惟又問道:“那如果我想要殺了她,你會阻攔還是阻止?”
南在勛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沒辦法去思考這件事。”
蘇惟點了點頭,神情有些松動,也有些糾結:“如果我剛剛說我不介意,讓你愿意跟她去就跟她去,你如何愛她、保護她我都包容,都能默不作聲的由你去,你心里怎么想?”
南在勛愣住了,火氣瞬間消散,甚至開始愧疚:“我,我錯了。”
“你們兩個吵完了嗎?”
兩人同時看向門口,南執與閑閑的站在那。見兩人看到他了,就過來往沙發上一癱,說道:“你們倆還真是般配,這會兒還有心情考慮什么舍不舍得。就沒想到另一個蘇惟為什么會出現在這兒,為什么恰好是你們都在的一個空間里?”
南在勛點了點頭,蘇惟則是也去沙發上坐了下來。
南執與長嘆一聲才說道:“你們要是什么時候都能理智對待另一個對方,我們或許還有贏的可能,不然,那就是妄想、”
南在勛這會兒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就像那么大個人只要他悄悄的就沒人注意到他一樣。
終于挪到了沙發邊,坐下后偷瞥了蘇惟一眼,收回視線時正好看到南執與嘴角直抽的看著他。
南在勛清了清嗓子,然后,就默默的坐在那一言不發。
南執與覺得這個爹的28歲還真是神奇,他有各種讓人意想不到的狀態,哪一個都無比真實,矛盾又不別扭。
蘇惟一直低頭盯著自己的腳尖,南執與莫名有種,我家孩子算是長不大了的感覺。
好心累哦!
“我剛才到的時候支線蘇惟就在休息室門外,之前我跟她很熟悉,可今天再見到她,我發現自己看不透她了。”
南在勛這一刻很茫然,眼神看上去懵懂極了,呆呆的盯著南執與。
真的心累哦!這個老爹什么時候能長大呢?
南執與撫了撫自己的胸口,說道:“我還有一件事沒告訴你們,進來就顧著看你們吵架了。”
“什么事?”南在勛依然懵懂的問道。
南執與聳聳肩:“那個蘇惟已經走了,就在我眼皮子底下。”
聞言蘇惟猛的抬起頭來:“這么快就走,那她來這兒干嘛?”
南執與并沒回答她,而是看向南在勛。
然而南在勛還在茫然、懵懂著,南執與無奈的搖了搖頭,嘆氣道:“爸,你要是能拋除那些個人情緒,不難猜出她來做什么,也一定不難猜出她現在去了哪兒!”
然而南在勛這會兒沒辦法冷靜思考,只能求助面前的兒子,蘇惟就更不用說,她已經很久沒冷靜過了。
南執與放棄了讓這倆人正常的想法,擺了擺手道:“算了算了,我不奢求你們了,還是我自己說吧。”他停頓了一下,篤定的說道:“我斷定她現在去了我們那個時間線里,而且是去代替蘇惟接手南氏的。而她來這里這一趟,我覺得應該是那個人想讓她來試驗一下會不會讓這個世界坍縮。”
南執與的話并不重,卻頓時讓那兩個迷糊著的人清醒了。他們無法想像經歷不同會讓自己變得那么冷酷,不由得各自心里產生了不該有的愧疚。
是的,就是愧疚,就像那些意欲毀滅的事是自己做出來的一樣。想要懺悔,卻又說不出來。
南在勛勉強克制住自己內心的情緒,問道:“那我們是不是應該追過去,不然你們兩個以后可就回不去了。”
南執與搖了搖頭道:“要說回不去的可能只有蘇惟一個人,而我,他們不會讓我活下去。”
“他們已經在追殺你了嗎?”南在勛這時情緒緊張又驚恐。
蘇惟也用同樣的眼神看著南執與,見他搖了搖頭兩人也沒冷靜下來。
南執與說道:“雖然還沒開始,但我覺得也快了。所以我們三個人留在這里也未必是什么好事,回去也許還有機會挽回。”
“我們必須馬上過去,不管怎么樣,哪怕失去整個南氏,也不能丟了你們兩個的身份。”南在勛起身說道。
蘇惟也跟著站起來,問南執與:“你爸現在的情況,跟著一起過去沒問題嗎?”
“一切都是未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南執與最后一個站起來,三人這就準備要走。
可三人還沒出門,房門就從外面打開。進來的人讓南執與愣了片刻,隨即露出嘲諷的笑:“我還真沒想到,我的人也會做出背叛主子的事來,好吧,說說他給你們多大好處,我可以考慮多過他。”
來人并沒開口,為首的人一招手,后面幾人便上前七手八腳把三人控制起來。
隨后三人被用鐵鏈鎖住手腳,可以在室內自由行動,卻別想穿過任何一道門。
因為衛生間和臥室的門都被拆掉了,而房門他們根本到不了近前。
南在勛看著手上的鐵鏈愣神,南執與看他一眼問道:“怎么了?”
南在勛晃了晃手腕,說道:“我在另一個蘇惟手腕上看到兩處環形傷疤”說著他看向蘇惟的手腕,點了點頭道:“就是小惟手腕上現在那個樣子,這個鐵鏈戴久了可能就會出現那樣的傷疤。”
南執與了然的點了點頭:“之前我就猜他是把支線蘇惟控制起來了,沒想到這么狠。”
“那個蘇惟說她在休息室住過很久,沒人跟她說話,連暖氣都沒有。”
這會兒南在勛的心里又開始為另一個蘇惟難過,是心疼,是的,發現這個讓他很心疼那個蘇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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