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兵們還是不為所動,南在勛揚了揚眉毛,露出一抹諷刺的笑容:“不相信可以試試,反正我這把年紀也活夠本了。”
南執與在露臺上聽著濃霧外面南在勛的話,他笑了。這個老爹還真是的,這么大年紀了還火氣這么大,這威脅人的勁頭兒,比年輕時還盛。
50歲的南在勛則抽動著嘴角:“我不承認他是我,絕不承認。”
“可您不得選擇,不認也得認不是嗎?!”
南在勛氣悶的瞪著南執與,說道:“我覺得,我不想收養你了。”
南執與回身道:“好吧,您有自由選擇的權利,我去找蘇惟,把您不想收養我這事兒告訴她。”
“算你狠”
南執與得意的問道:“這話我不明白啊,您到底是收養還是不收養呢?”
南在勛瞪著他:“我只是考慮一下,又沒說真不養了。”
“好吧,那我也考慮一下,要不要告訴蘇惟了。”
蘇惟正好過來聽到南執與最后一句話,便問道:“執與要告訴我什么?”
南在勛緊張的瞪著南執與,一直在給他使眼神兒,南執與則故意裝做沒看到,張口就說道:“我爸說考慮不收養我了,我這么弱小也沒辦法不是,只能去找你了。”
蘇惟立馬怒瞪著南在勛:“你敢?”
好吧,他還真不敢。不過南執與這小子可真不地道,都說好了考慮一下,怎么張口就出賣了他呢?
南在勛恨恨的朝南執與悄聲說道:“你小子給我等著,你可是還有二十多年是攥在我手里的,別把人得罪狠了。”
南執與立刻委屈的往蘇惟身后縮:“你看,我爸嚇唬我。”
蘇惟不耐煩了:“你們倆能不能安靜一會兒,這兒支這么多武器干嘛呢?”
幾人面面相覷,最終還是南在勛經不住蘇惟的恐嚇,老實交待出來。
蘇惟恨恨的咬著牙,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來:“李允恩這個臭娘們兒,等哪天老娘不手撕了她。”
這,這很蘇惟,嗯,所有人都沒覺得哪里不對。
這場對峙最終不了了之,據73歲的南在勛回來后說,是因為Jon的出現,把美軍全部撤回。
而李允恩沒了美軍的支持,自己那點武力完全不夠看的,也就悄悄的撤走了。
南執與問:“他們圍了幾個小時,為什么沒動手?”
南在勛回道:“好像是支線的我想先把蘇惟帶走,可不巧的是他好像沒能力穿進來,或者是不敢穿進來。”
南執與更相信后一種說法,當然前一種也在其中。畢竟這個樓里可能隨時遇到另一個南在勛,這對于支線的他來說不得不防。
所以,有很久支線不敢隨意穿到這里來了。
在產檢時最麻煩的莫過于,蘇惟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懷孕的。沒辦法用日期確定末次月經日期,就算是按天說她也不記得。
所以,這個孩子只能確定大概是在十一月份出生,具體日期沒人肯定。
這還要說是在這個空間不離開,如果換一個空間,再換一個時間,那么就只能按天推算。
“B超顯示,應該差不多有四個月左右了,如果近半個月開始胎動的話,那我的猜想就應該沒錯。”
醫生跟蘇惟說道,蘇惟從B超床上被南在勛扶起來。
兩人回到房間后南在勛說:“這么估計,預產期要在冬天,這里現在這種情況,也不知道能不能保證取暖。看來我得去找人做一鋪地炕,到你做月子里或許就需要了。”
南執與跟進來說:“這個現在有點難,外面的人不肯進來,我們又沒人會。”
“好像是休息室里間的小屋子,就是用地炕的。”
蘇惟說完南在勛想了想,交待南執與:“你去找另外兩個問問,我不清楚這個時代那里怎么取暖。”
50歲的南在勛確定了這個猜想:“那間屋子因為連著鍋爐房,這些年來一直就保留著地炕,給小惟做月子不成問題。”
可這件事兒在29歲的南在勛那里,心理上就有些難以接受。也不知道現在這幾個南在勛怎么想的,都對支線蘇惟接觸過的一切沒來由的反感。
直到南執與帶著徐正澤,把那個房間徹底改造一番,南在勛才算是勉強接受了。
他過去待了一會兒,指著窗外的大樹說:“回頭你幫我把那棵樹砍了,就留做燒柴吧。”
南執與不疑有它,就讓徐正澤也過來幫忙了。幾乎用了一天時間,這棵樹才完全變成了燒柴。
整棟樓里就蘇惟跟醫生兩個女人,她很渴望有個同性朋友說說話。醫生經過一番抗拒之后,覺得跟蘇惟相處還算舒適,也就沒再拒絕。
這天兩人正在醫生的房間里,50歲的南在勛送了湯過來給蘇惟,同時也給醫生帶了一碗。
尊重女士們,南在勛放下湯只叮囑蘇惟道:“別坐太久,累了就回去休息。”
蘇惟握住他放在自己肩上的手,對他笑著說:“我知道的,你怎么總當我是小孩子。你整天神經崩那么緊,也給自己點放松的時間吧,去找執與一起看個電影,或者隨便聊聊,喝點酒什么的都行。”
南在勛笑笑:“我沒事,精力還夠,那我不打擾你們了,有事打電話給我,我就在自己房間里。”
“好,我知道了。”
南在勛走后醫生視線在門上并沒收回來,幽幽的說道:“如果你們兩個反過來,你50歲,而他只有二十多歲,你覺得他還會一直深愛你嗎?”
蘇惟愣住了,這是個她從來沒考慮過的問題,如果真的那樣,這幾個南在勛還會一如現在這樣愛著她嗎?
這個問題好諷刺,不過是自己在他們每個人面前都一直是年輕的,不過如此。
男人就是這么執著,執著的是年輕的女人,不是嗎?!
不是的,一定不是的,她努力的否定著,可還是沒辦法把醫生這句話從腦子里拋出去。
蘇惟默默的離開女醫生的房間,在門關上的一剎那,女醫生的臥室里一聲輕笑。
女醫生坐在那里沒動,看著臥室的門說:“帶我離開,這是你的承諾。”
“我說的是做好我交待的事,可你只做了這一件就想離開,太貪心了吧?!”
女醫生氣悶卻又毫無辦法,只好問道:“還有什么事?”
“我不想她生下那個孩子,這就是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但要確保她的安全,不能讓她出事。”
女醫生這次是真氣急了,這到無關她的職業操守,她怒道:“這么多人盯著,你讓我怎么下手?”
“那是你的事”
說完這句,臥室里再無聲音。
蘇惟跟29歲的南在勛對面而坐,已經過去了十幾分鐘,南在勛看著她情緒不太對。開始時他試著問過,可她就那么一聲不吭。
蘇惟終于開口了:“南在勛”
只是這一個稱呼就讓南在勛緊張起來,要知道,當你的女人稱呼你全名的時候,那就證明你要遭殃了。
“怎么了?小惟”
南在勛的態度盡量鄭重而溫柔,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可誰能體會他這一刻的緊張?
“如果我是五十年后才來找到你,而你還是現在的樣子,那你還會愛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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