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喜歡,她們就會過多的關注我,這也就意味著:我每天都要被很多雙眼睛盯著。這樣很累的,你明白嗎?
更可怕的是,她們往往還會打著愛情的名義,不經你的允許,就侵入你的世界,試圖左右你的人生,控制你的時間,沖你莫名奇妙的耍脾氣……這,真不是我想要的幸福感。
你知道,任何一個創造性工作,都是需要相對獨立的時間和空間,寫字尤為如此。選擇這條路,就意味著我們必須具備耐得住寂寞的心性,才可能有所成就。
而這條路,唯獨不需要這種“被關注、被打擾、被喜歡”。
話說回來,其實她們喜歡的,也只是她們自己yy出來的那個“完美才子”,并非真實的我;而我,對這種活在幻想中的妹子沒有半點興趣。這一點,記得也給你說過很多次。
我鋪墊前言,并無他意,只是為了接下來要說的這句話。
而這句話,放在我心里很久了,一直猶豫著,到底該不該給你說?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為某件事感到糾結。
說了,怕友情不保;不說,怕就此錯過。
還記得大二時,你被班里那個賴皮欺負的事嗎?眼看就快要上課了,他拿手撐著兩邊的桌子,堵住不讓你進,你繞行,他就又故意跑過來堵。你生氣地跟他講道理,結果他掄起拳頭就要教訓你。
因為全班人都怕他,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無人敢勸;因為害怕被報復,被欺負過的同學也都選擇了隱忍,沒人告訴班主任。
當時,我自知不是他的對手,但看到他的拳頭往你身上落下時,還是不顧一切地沖上去,拿命和他拼,結果,我倆雙雙住院。
因為住院,我人生中第一次斷更了,一時間,引來無數讀者的謾罵和棄書,但我并不后悔。
你知道嗎,就是從沖上去的那一刻起,我才明白,你就是我此生想要保護的人,只要有我在,就見不得任何人欺負你、嘲笑你……
住院的那段時間里,你也日日來看我,并對我悉心照顧,那時我才發現,你是那個唯一能包容我臭脾氣、照顧我內心敏感、接納我自認為不完美一面的那個人。
那一刻,我心里就有種強烈的感覺,你就是我生命中最對的那個人,沒有更對。
因此,思來想去,在今天這各奔前程的時刻,我還是冒著可能會失去這段友情的風險,鼓起勇氣,對你說:今生今世,讓我紅塵作伴好嗎?
我不奢求你十分喜歡我,只要有三分,就足夠了;其他的七分,交給我去努力。
恍惚間,時光仿佛把她拉回到畢業時,陳野悄悄遞給她的那張淡藍色帶著玫瑰香味的信箋:
你老說,我很享受被女生簇擁追求的感覺,但事實恰恰相反,我最害怕別人喜歡我,尤其是一本成神之后。
此時,張勇向內后視鏡掃了眼,嘴角露出不易察覺的微笑,他伸手把正在播放的老歌,加大了音量,用情至深的歌聲縈繞在耳畔,使這小小的空間,更憑添了幾分癡纏曖昧。
閔歡倚靠在車上,欣賞窗外的風景,漫不經心的聽著歌,可聽著聽著,那走心的歌詞,逐漸觸動她內心深處那不為人知的軟弱與渴望。
可以填滿自己心中所有空虛的那個人,他正在何處眺望著自己?閔歡聽著歌,心中冒出這個奇怪的問題。
可很快,她的眼神,就從驚訝變得滿是疑惑:這個城市并沒有這款飲料賣,他是從哪里弄來的?大學時,也只有學校對面的小商店才有,畢業前夕,因小商店被拆遷,她就再也沒有喝到過。
但陳野,并沒有解釋的意思,把飲料遞過來之后,就若無其事的向車窗外去眺望,表情平淡的,就像這瓶子里的馬蹄水。
他表現得越是平淡,閔歡的內心卻越是波瀾四起,她擰開瓶蓋,小口啜飲,細細品味,熟悉的味道,一如從前!
原來,對于這次活動感到意外和納悶的,并非只有她一個人,張勇也有類似的同感。如果按照他的說法,董事局也不清楚情況的話,那極有可能就是江南個人的決定了。
可他,為什么要這么做呢?在所有的加盟商中,她的業績,不算最差的,但也絕不算排前的。按照正常企業的營銷套路,不是哪個加盟商對公司的貢獻大,總部就先把有利的政策給到哪里,以此來激勵加盟商的積極性嗎?
難道,是因為,他看到老王媳婦對自己的加盟商耍狠的一幕?
這時,一直沉默的陳野,突然拿胳膊碰了碰她,拋來玩世不恭地笑容后,遞來一瓶已經把蓋擰得松動的飲料。
甘遮馬蹄水?望著這瓶飲料,閔歡心里隨即掠過異樣的感覺,這不是她大學時最愛喝的嗎?他竟然連這個還記得!
原來她在這兒等著張勇呢?這倆人的媚眼傳情,讓閔歡感覺,她和陳野此時此刻的存在,就像是超大瓦數的電燈泡,亮到讓她自己都感覺到不大自然。
看他們相談甚歡,兩個人默契得像空氣,沒有絲毫的干擾和打斷。
伊茉的嗔怪,好像勾他想起了什么,專注開車的神情,多了份沉思。約過了半秒,他才喃喃接話道:“這個問題我也沒想通,做為營銷總監,我曾多次向董事會提議搞這種促銷活動,但都被pass了。”
說到這兒時,他眉心的豎紋,因思考變得更加明顯,眼神中還顯現出少有的迷惑,沉吟片刻,他繼續說道:“這次,董事長突然主動下令不說,還親自關注整個執行過程,這完全不符合他的行事風格。我試圖從董事會那兒打探過,都沒問出個所以然。”
不知道為什么,伊茉這樣說時,閔歡隱隱有種莫名的不安,不知道她這葫蘆里到底裝的什么藥。
“你?”張勇疑惑地瞅了伊茉一眼,隨即露出攝人心魄的笑容,他不再繼續追問,而是順著竿往上爬地說道:“那明晚我做東,向妹子單獨請教,不知可否賞光?”
這句話,似乎正中伊茉的下懷,她露出迷人的笑容,沖對方嫵媚地扎了扎右眼,放出接近滿格的電量。
正在閔歡走神時,伊茉忽然接話了:“唉,勇哥,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混到這個位置的?連自己老大想啥都搞不清楚,還不如我一個外人。”
說到最后一句時,伊茉加重了語氣,然后就故意欲言又止,把懸念留給了張勇,自己則伸出白嫩修長的雙手,淡定地欣賞起剛剛染過的指甲。
對于二人的反應,伊茉卻并不在乎,也毫無悔過的樣子,沖他們擠了擠眼,就把視線轉向了張勇,嬌嗔道:“勇哥,你們公司也真是的,早點搞這個活動多好?非害得人家被那個賤女人欺負到醫院里去。”
這稱呼,都從張總變成哥了?關系進步得夠快啊?閔歡從她能觀察到的側面,瞅了眼張勇,恰巧看到,他神情中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自豪感。
顯然,這個稱呼,他很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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