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與你們同營帳的那二人,若是醒來……”蘭茝低頭看著草地上已凝固了的血跡。
楚瞻寬慰蘭茝道:“放心,這事我定會處理妥當不會給你留下后患,不過還需要你的配合。”
正當蘭茝三人陷入嚴肅的氣氛時,不遠處傳來歡欣鼓舞的聲音,是今日出征的將士們回來了。
蘭茝的目光依舊落在草地上,突然她展顏一笑,“既然成了我的兵,那使喚一下不過分吧。”
楚瞻當即對她的變臉速度感到驚訝,有些無奈的笑道:“不知將軍有何吩咐?”
“就把這里處理一下吧,新兵嘛,就是用來欺負的。”蘭茝故作輕松道,“本將要去給他們慶功了。”
“是。”
蘭茝離開以后,楚瞻看了一眼草地上的血跡,這點痕跡哪里勞煩他動手,于是他十分干脆的看了鐘秀一眼。
“是。”鐘秀立馬心領神會,自覺認命收拾殘局。
營地的歡呼雀之聲也傳到了昨日新征的士兵耳中。本次所招新兵一種才兩個營,楚瞻所處的那個營住著四人,另外一個營住了十人。
通常新兵都是十人一個營,就如蘭茝當初那般,但是本是所征新兵一共也就十五人,蘭茝為了鐘秀行事方便將應征過程中資質最好的四人以精兵的標準安排在一個營帳,剩下的十人以新兵的標準安排在一個營帳,還有一人便是叛逃的大雪。
楚瞻回到營帳后,踹了那二人一腳,但都沒醒,他只是對那兩人用了一點迷藥罷了。
另外一個營的十人聽到這雀躍之聲,頓時起了心思。此時,南梁軍隊得勝歸來,防守正是松懈的時候,也是他們動手的最佳時機。
正當幾人還無法做決定時,楚瞻走到了這個營帳之內,云薈給他行了方便,并未對這些人暴露他的身份,所以他們也一直將楚瞻當作自己的頭領來對待。
這十人一下子站了起來,帳內頓時變得擁擠了起來,他們也不知道如何稱呼楚瞻,只是在等著他下令。
“不可沖動,與我同帳的那兩人便是和你們生了同樣的想法,剛被發現,此刻已經身亡。”楚瞻的話中透著毫不留情的冰冷之意,好像死去的不是兩個人,而且兩只老鼠一般。
他的話讓帳中十人不可抑制的哆嗦了一下,心生懼意。許是奴隸做久了的緣故,這些人都不是多話之人,聽到這個消息之時,僅有一人小心翼翼的問道:“他們是怎么被發現的。”
楚瞻并沒有直接解釋,而是故作高深的說了一句:“南梁軍營并沒有你們想得那般簡單,不過你們也不用擔心,不會有人發現你們就是暗探的。”
這十個人放下心來,但再掀不起多余的心思。
就在來這營帳之前,鐘秀已將草地上的血跡處理趕緊,回來營帳時,楚瞻與之擦肩而過,“這兩人已被我殺死,你將他們一并處理了吧。”
“是。”
時光轉瞬即逝,這一夜在南梁軍的振奮與欣喜之中渡過,也在東齊軍的低靡與怨怪之中渡過。
第二日,天剛大亮時,南梁軍營與東齊軍營卻同時陷入了巨大的震撼之中,牽動他們心的都源于一個叫大雪的女子。
今晨,南梁軍營一處角落,有兩名新兵的尸首被發現,而發現他們的正是將他們扔到這出角落的鐘秀。
就在本該前去校場訓練的士兵紛紛揣測這兩人為何離奇死亡之時,蘭茝已在軍中與城中發了通緝令,這通緝的對象正是大雪。
罪名為偷盜袖弩的設計圖紙及擊殺同日入伍的新兵。
這件事傳到了軍中將士的耳中便被理解成,這個大雪在將軍交戰的混亂之中,潛入軍營偷盜了袖弩的設計圖紙,又擊殺了兩位目堵這一過程的新兵。
南梁軍自從贏了云棲軍之后,更是將袖弩當成了他們獲勝秘密武器。但是這個秘密武器竟然被竊取了,怎能叫他們不憤怒,他們再不管大雪是不是女子,美貌與否,而是想立馬沖到東齊軍營,將她大卸八塊。
大雪被這一通緝令推到了風口浪尖之上,無人知曉到那兩個被楚瞻擊殺的新兵才是真正對梁軍不利的暗探。
軍中聲討叛軍大雪的聲勢愈演愈烈,讓那十名新兵行事更為低調,再不敢擅作主張,只等楚瞻發號施令。
在南梁將士口中被千刀萬剮的的大雪此刻被關在了東齊軍營的一個營帳之中。
今日,云薈正欲按軍法對齊昭經營處分,齊昭卻親自帶著云棲軍兵符來到云蔚的面前,自愿交出云棲軍的兵權。
這讓云薈十分意外,齊昭畢竟是皇室子弟,他并不能因為一個敗戰對他如何,只不過是在形式上給軍中將士一個交代罷了,畢竟在眾人眼中,他這個三軍主將還在不久前丟了淮水城。
他如今遠在邊城,若是因為一個敗戰收回云棲軍的兵權的話,定然會讓齊氏皇族負隅頑抗。但若是齊昭主動上交兵權,一切又不一樣了。
云薈看著齊昭捧到他面前的兵符,心中震撼不已,口中卻說著諷刺之言,“怎么,淮王是覺得云棲軍如今已剩殘兵敗將,所以再入不得你的眼了嗎?”
“自然不是,云棲軍威名在外,便是只余萬人,其作戰能力依舊不容小覷,只是昭有負重托,不堪再為云棲主帥。”
他這一番話說得冠冕堂皇,云薈自然不會輕信。再將云棲軍的兵權交給他時,他便知道他是個有野心之人,絕非表面所見的那般意志消沉。
云薈并未接過他手中的兵符,本是正襟危坐的他,突然開始倚著身子打量著眼前的人,“雖說這云棲軍本就屬于我們云棲王府,但如今你才是云棲主將。我一向信奉平等的交易,我接手了云棲軍所要付出的代價是什么?”
齊昭笑出聲來,收回了兵符,“燁王果然善于洞察人心。代價談不上,但我交出云棲軍的兵權確有一個請求。”
“什么請求。”
“我要燁王帳中的那個人。”齊昭笑著看向云薈,不放過他面上的一絲神情。
云薈的面上閃過一絲慌亂之色,但是很快他的面色陰沉的可怕,“你說什么?”
這氣勢,大有齊昭接下來說是說出了什么不該說的話,便再也不能活著走出這營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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