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娜聳聳肩：“我學的法律。”

甄妮：“我學的金融，你呢？”

朱黎想了想：“你們學的都很難，我學個簡單一些的，語言吧。”

麗娜湊近朱黎：“說說你現在都會幾門語言了？除了你們的漢語和英語，你這兩年還學了什么？”

看朱黎要張嘴，麗娜笑瞇瞇的：“你課業完成的那么輕松，我可不相信你平時都在玩，上次我去找你的時候，看到F語和D語的原文書了，你都看得懂？”

朱黎無奈：“什么都瞞不過你，就是偶爾看看。”

她有姜蟬那么個老師在，再有學習空間那么大的外掛，雖然外界是兩年，可是她已經學了有二十年了，二十年還學不好兩門外語，她就真的是朽木了。

甄妮眨眼：“所以你現在會講三門外語了？你怎么這么厲害？跳級已經讓我心力交瘁了。”

朱黎：“我在語言上還算有天賦，你讓我去學法律和金融，我搞不定這些，這些邏輯條理太多了，我腦子不如你們轉得快。”

甄妮：“語言那么難的你都搞得定，這些小意思啦。不說這些了，我們琢磨琢磨，到底去哪兒玩？我和麗娜負責做攻略，你到時候人跟著去就行了。”

“不許拒絕，之前你幫著我們劃考點押題，總要給我們表現的機會是不是？”

朱黎想想也是：“行，我不推辭，時間定了你們告訴我。我最近打算回去一趟，我會在出發之間回來的。”

麗娜；“好，你盡管去忙你的事情，我和甄妮會把事前準備都做好。”

揮別了朋友們，朱黎也沒有在她的小公寓多待，而是直接去了Y國的另一個城市。朱梅也在Y國，只是她和朱黎素來不親近，兩人一年到頭都見不到一次面。

在知道朱梅高中有獎學金，學費還全免后，朱梅也不給朱黎生活費了，就好像沒有這個女兒一樣。朱黎也不難過，再多的眼淚上輩子都已經流干了，這輩子又怎么可能因為這些傷心？

朱梅如今也搬了新家，她在去年再婚了。朱黎按著她給的地址到了那幢小別墅后，忽然頓住了腳步：“所以現在朱梅的現任老公條件還不錯？”

姜蟬：“看樣子是不錯，小富吧，朱梅出來了。”

朱梅像往常一樣出去散步，剛剛走出家門就看到背著雙肩包站在門外的朱梅。她臉上掠過一絲訝異：“你怎么來了？”

朱黎聳聳肩：“畢業了，過來看看你，你這是幾個月了？”

她的眼神在朱梅的小腹上一掃而過，這看著起碼有五個月了。比起印象里的朱梅來，她看著豐腴了些，氣色也不錯，遠遠不像后來那么癲狂。

朱梅摸了摸肚子：“快六個月了，先進來吧。安德森他還沒有下班，你先進來坐坐？”

朱黎雙手插兜走在她身邊，“他對你怎么樣？”

朱梅笑笑：“挺好的，比你那個爸爸好多了。”

朱黎沉默了下：“對你好就行，我拿到了J大的offer，這次回來看過你以后，我就去大學附近打工了。以后來見你的時候也不多，你多多保重身體。”

朱梅看著她：“也好，你不用我操心就好。我這輩子注定對不起你，如今我也沒有辦法管你，我現在全靠安德森養著……”

朱黎不上心里是什么滋味：“你管好你自己就行，我能夠照顧好自己。想吃什么？我給你做頓飯？以后再見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

朱梅也不拒絕：“廚房在那兒，你隨便做些什么吧。本也沒指望你做出什么來，朱黎，沒有你的牽絆，我的人生還是挺幸福的。”

朱黎切菜的手頓了頓，下一秒又恢復如初：“幸福就好，我念了大學，很快就會畢業。也不會再牽絆著你，以前給你造成的麻煩我很抱歉。”

朱梅固然不是一個好母親，可她也不是一個好女兒。她們之間的這筆賬終究是算不清的，現在這樣就可以了，彼此遠遠的處著，雖然不夠親密，起碼不曾撕破臉。

一人獨居，朱黎總要將自己養活下去。她的手藝只能算一般，起碼賣相還行。給朱黎做了兩個菜后，朱黎拎起雙肩包：“你現在這樣很好，我先走了，朋友約了我晚上一起吃飯。”

朱黎離開了，朱梅沉默許久，這才慢慢開始吃飯，只是眼淚終究一滴滴的落下。她囫圇抹了把眼淚，想要說什么卻終究沉默下來。

走出了這幢小別墅，朱黎只感覺渾身輕松。如今朱梅有了新的牽絆，她和自己也漸行漸遠。等明年她一成年，她就和朱梅簽一份協議，到了那個時候，她也不怕朱梅以后再鬧什么幺蛾子。

朱黎靠在車窗上：“我記得朱梅上輩子一直沒有再婚過，如今她居然還找了個不錯的老公？我的重生居然會給別人帶來這么多的變化嗎？”

姜蟬：“當然，有一點你不得不承認，盡管養育你長大是朱梅的義務，但是撫養一個孩子成長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她自然是辛苦的。”

“如今你自己能夠管好你的學業，不用跟她伸手要錢，她當然輕松許多。肩膀上的擔子輕了，她也有心思尋找新的緣分。”

朱黎看著和她擦肩而過的那輛小車：“其實這樣也好，她有她的人生，以后也不會和我有過多的牽扯，我只要以后盡到贍養的義務就好。”

姜蟬：“你想得開就好，單親媽媽帶娃是非常辛苦的，這些你應該深有體會。我想你如今對朱梅這么平靜，或許是因為知道朱梅曾經的不容易？”

“是，我承認她之前很不容易。”朱黎點頭：“她沒有學歷，也沒有親人，一個人帶著我打好幾分工，每個月就賺了那么一點錢。”

“我以前……也確實沒有讓她省心。”朱黎：“所以她現在這樣，我很欣慰。既然已經生疏成這個樣子，那就祝愿她以后一切都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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