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文搖頭:“沒有,她高考以后我們就不曾再聯系。”
徐莉:“是嗎?可惜了,當初你們不是挺好的?初中以后我們就不曾再見過,你和以前相比沒什么變化。我們東西買的差不多了,也該回去了。”
寧晉洲:“叔叔不是要老抽的嗎?我剛剛看到那邊是調味區。我們還有事,失陪了。”
看兩人要走,徐小文追了上來:“對不起,當年確實是我做錯了事情,我跟你道歉……”
徐莉臉上的笑容都不變一下:“過去的很多事情我都不記得了,也談不上什么道歉不道歉的。我們回去了,爸媽還在家等著呢。”
寧晉洲看的出來徐莉是在強撐著,因此他也不多說,牽著徐莉就去了調味區。剛剛走出去幾步,徐莉的眼淚就下來了。
她迅速抹了把臉:“走吧,回去再跟你說。”
寧晉洲看著徐莉的眼睛:“你這會兒回去,叔叔只當是我欺負你了。要不我們出去兜風?這樣你也能夠平靜些。”
其實他這會兒已經醋的不行了,那個徐小文也沒什么特別的,怎么就能讓她情緒波動這么大?
“鎮上超市的水果品類不多,正好我們去市區的水果店看看?第一次見你的老師們,可不能失禮了。”
徐莉:“好,那就聽你的,我們出去兜兜風,這會兒回去我媽肯定要擔心了,有些事情我也不想讓她知道。”
“也不是什么值得開心的事情。”
車子開出了鎮上,徐莉才出聲:“以前念書那會兒,學校對早戀抓的比較嚴。那會兒有同學住在學校寢室,自然也有同學住在私人寢室內。”
“我初一和初二那會兒都是住校,當然和同寢的關系也不是太好,但是也壞不到哪里去,寢室邊緣人吧。”
“我初二的班主任老師偶然間讓我和徐小文做同桌,當然初始我是很開心的。因為他很有意思,很會讓周圍的人開心,而我性格比較沉悶,也不愛說話。”
寧晉洲什么話都不說,他知道這會兒只要靜靜的聽著就好。只是想到曾經的徐莉這么跌跌撞撞的一路走來,他難免會難受。
“初始的兩個月我們相處的還不錯,他熱鬧他的,我學習我的,直到后來發生了一件事。”
徐莉深吸口氣:“剛剛我不是問了他有沒有和曉麗在一起嗎?徐小文住在私人寢室里,私人寢室并不像學校管的那么嚴格。”
“譬如說一戶人家家里,可能女生住樓上,男生住樓下,但是一起吃飯,一起去上課等等。但是在學校宿舍就不一樣,男女宿舍都不在一棟樓,我說這些你能夠理解吧?”
寧晉洲點頭:“能夠想象的到,所以徐小文和曉麗住在同一戶人家?”
“沒錯,那會兒曉麗念高二,而徐小文念初二,但因為他留級的緣故,其實兩人只差一歲,自然更加談得來。”
“用現在的話總結概括就是朋友以上戀人未滿,有一次他和曉麗去拍了照,回頭來跟周圍的同學炫耀。”
“我跟著看了兩眼,到了第二天徐小文說他和曉麗的合照不見了,一口咬定是我拿的。我怎么說都沒用,他就是這么認為。”
“后來趁著我去衛生間的時候,他翻了我的課桌和書包,沒有找到照片。”
寧晉洲不知何時停車:“這也太不尊重人了,不就是照片嗎?誰會沒事拿別人照片?”
徐莉:“那會兒班級流傳,說我暗戀他,或許他以為我是因妒生恨才藏起他和別人的合照吧?他如此懷疑我,我也不會替他藏著,就將這件事捅到了班主任那兒。”
“那天上午也沒個說法,因為照片確實不在我那兒,但是所有的同學有志一同的都認為是我拿走了他們的合照。”
“直到那天中午他回去吃了頓飯,再過來的時候就跟我道歉,說照片是那天早上曉麗從他書包里拿走的,他不知道。”
寧晉洲沉默許久:“你就這么原諒了?”
徐莉:“無所謂原不原諒吧,但是我們的同桌關系一下子降至冰點,好幾個星期都不曾說話。直到另外一樁事情的發生,你應該知道。”
寧晉洲:“我只知道你因為曾經被冤枉選擇當了律師,但是具體內情不清楚。”
徐莉:“那就說來話長了,總結起來就是班級班費失竊了,而我那會兒負責班里開門鎖門,所以所有懷疑的錨頭都指向了我。”
“前有我偷拿別人照片,后有班級失竊,似乎我一下子就犯了眾怒一樣。好像所有人都看我不順眼,就好像我做了什么喪盡天良的壞事一樣。”
寧晉洲這會兒已經心疼的不行了,他探手擦了擦徐莉的眼睛:“別哭了,我從來都不曾見你哭過。我都沒讓你哭,你怎么因為別人流淚?”
徐莉哽咽:“我就是覺得……覺得太苦了,那會兒真的特別難熬。后來我就想著,憑什么每次都是我受傷?憑什么不是我做的事情,最后都要推到我身上?”
寧晉洲抱著她:“我若是早點遇到你就好了,這些事情你爸媽知道嗎?”
徐莉自嘲:“他們當然不知道,我也沒告訴他們。之前不跟你說過嗎?我在外面受了委屈或者被欺負了,從來都不會回去說,因為說了他們也不會為我出頭。”
“后來偷錢的學生被揪了出來,而我從那會兒起也和徐小文分道揚鑣。到了初三更是分到了不同的班級,一晃這么多年過去,若不是今天再見他,這件事我以為自己已經遺忘。”
“原來曾經的曖昧也沒能夠支撐他們走到最后,多么諷刺?”
寧晉洲:“笑不出來就不要笑了,我又不是外人,你不要強顏歡笑。”
徐莉看著他:“我不想想起過去的事情,在我十四歲以前,真的高興的事情沒有多少。”
寧晉洲將從她副駕上抱過來:“那我們就不說過去的事情,譬如說展望展望未來?想想未來我們生幾個孩子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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