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煉室里,菲歐娜盤腿坐在地毯上,琥珀坐在她的下手,眼睛一直盯著地毯上的花紋。修煉室里一片沉默,氣氛很凝滯。
阿爾伯特臥在菲歐娜的大腿邊,尾巴圈住了菲歐娜的腰肢,顯得占有欲十足。菲歐娜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梳理著黃金獅長長的披毛,“你是在對我進行抗議嗎?”
琥珀咬了咬嘴唇:“老師,我知道您是為了我好,是我這段時間太得意忘形了,您放心,我會出去好好反省的,一定不會再讓您失望的。”
菲歐娜長長地嘆了口氣:“如今神廟就像是烈火烹油,外人看著神廟非常地光鮮,可是我們自身也要謹言慎行。神廟向來保持中立,不會參與到皇族中去,可你看看你們這段時間都做了些什么?你這樣如何讓我放心將神廟交接到你的手上?”№Ⅰ№Ⅰ
琥珀低頭:“老師,我明白了。”
“真明白就好,這些給你,回去好好想想,別再讓我們失望了。”菲歐娜嘆息一聲,姜蟬還在的時候,琥珀這小子看著乖地不得了,怎么她回來后琥珀就變成這個樣子了?難道是她不會教徒弟?
此時的菲歐娜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中。
看琥珀出去了,菲歐娜仰躺在地毯上,腦袋就擱在黃金獅的肚子上。
“你說我是不是不會教徒弟?”
阿爾伯特掩去眼里的冷光,舔了舔菲歐娜的手指。怎么能夠說你不會教學生呢?是這小子自己心思想岔了,走錯了路而已。
聽得黃金獅的安慰,菲歐娜心情才算好了許多。她撓了撓黃金獅的頸部:“我總感覺你像是一個獸人似的,你要真的是一個獸人的話,你就當我的伴侶好不好?”№Ⅰ№Ⅰ
阿爾伯特的爪子動了動,盡管知道菲歐娜只是順嘴那么一說,可他難免也會抱有一種期待與希望。
琥珀希雅等祭祀就算再不情愿,也在第二天離開了神廟。隨著他們的離開,神廟也開始了對祭祀的約束,以往散漫的小祭祀們個個都繃緊了皮,生怕自己哪天會踩到雷。
時間一晃就過去了兩年,在菲歐娜不斷的精神力梳理下,阿爾伯特的獸核總算在半年前凝結成功。只是他還是一如既往的跟在菲歐娜的身邊,沒有一絲一毫要離開的意思。
這天晚上,菲歐娜剛剛參加完維娜家舉辦的宴會回來。維娜和雷鳴有了小獸人了,今天是滿月,她和神廟的祭祀們特意過去參加的。
維娜和雷鳴的第一個孩子是一個男性小獸人,想到維娜抱著小獸人時候臉上的母性光輝,菲歐娜的心里忽然涌上了一絲羨慕。№Ⅰ№Ⅰ
她坐在地毯上,手里端著一杯果酒,身邊是龐大的黃金獅的身體,毛茸茸的,在這個寒冷的冬日為她帶來了極大的溫暖。
“真羨慕啊,家庭和孩子真的是能夠讓一個人脫胎換骨。”淺淺地啜了一口果酒,看著窗外銀白的月光,菲歐娜眼神有點迷離。
阿爾伯特舔了菲歐娜的手背一下,金色的獸瞳直視著菲歐娜,別擔心,我會一直都在的。
“真奇怪,在別人闔家歡樂的時候,我一個人孤零零的呆著,沒有人陪我說話,只有你。”興許是果酒醉人的原因,菲歐娜的眼神漸漸變地迷糊起來。
她歪在黃金獅的背上,手指軟弱無力地抓著金色的毛毛:“你來到我身邊也兩年多了,你要是真的是個獸人就好了,就能夠一直陪著我了。”№Ⅰ№Ⅰ
說著說著,她腦袋一歪,手里的酒杯也掉落在了地毯上,留下一地的酒漬。聽到菲歐娜細細的呼吸聲,阿爾伯特沉默了許久。
下一秒他心念一動,龐大的黃金獅的身軀逐漸變地修長,原地出現了一個身材高挑容貌冷峻的男人。
他懷抱著菲歐娜,就像是抱著一個稀世珍寶一樣。將菲歐娜小心地放到床上,阿爾伯特半跪在床邊,就著燭光仔細地看著菲歐娜。
從她彎彎的眉毛到翹挺的鼻子,再到微微嘟起的唇瓣,阿爾伯特的眼神眷戀地劃過菲歐娜的寸寸肌膚。
他的手指輕輕地在菲歐娜的面頰上劃過,卻不防菲歐娜偏了偏面頰,他的手就被菲歐娜壓在了面頰下面。
第一次以人形這么親密地和菲歐娜接觸,阿爾伯特整個人都僵住了,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卻被菲歐娜牢牢地抱住了。№Ⅰ№Ⅰ
看著菲歐娜嘀咕了一句,雙手又抱住自己的手,阿爾伯特的臉上浮起一絲笑意。他干脆席地而坐,就著這個別扭的姿勢一覺睡到了天亮。
蠟燭不知疲倦地燃燒著……
菲歐娜覺得自己這一晚睡地特別香,暖融融的,前一晚困擾她的孤單和寂寞似乎全都飛走了一般。
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卻發現自己手里抱著什么東西。菲歐娜眨了眨眼,這才看清自己手里抱著一只修長的大手,好像是個男人的手?
菲歐娜頓時就清醒了,被嚇的。她的房間里怎么會有男人?
“早啊,你醒了?”正想著呢,一道低沉的聲音在床邊響起,菲歐娜條件反色地轉過腦袋,就看到一頭金發的男人坐在床邊,眼神里滿是清明。
菲歐娜覺得自己的頭皮都要炸開了,腦袋上的耳朵也豎起來,就像是炸毛的貓一樣,看著格外地虛張聲勢。
“你是誰?你怎么在我的房間里?你怎么進來的?”
一連三問,菲歐娜迅速地甩開阿爾伯特的手,在床上坐直了身子,眼神里滿是警惕。這個獸人真是狗膽包天,主祭司的房間他也敢隨便進來?
阿爾伯特在床邊的地毯上坐直了身子,他手指撫過頭發,剛剛要自我介紹,冷不丁地被菲歐娜打斷了。
“你看著很眼熟,我似乎在哪里見過。”她瞪著阿爾伯特,腦筋在飛速地運轉:“對了,你不是那個帝國的大皇子嗎?似乎是叫阿爾伯特?”
“你不是失蹤了嗎?你怎么會在這里?”又問了兩句,菲歐娜的眼神在阿爾伯特的頭發一直掃到他的腳,一個荒謬的想法浮現在她的腦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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