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醫生戴上眼鏡:“說來說去,還是你小子有運道,老天疼苦人啊。以后可要和半夏好好處,聽到沒?半夏啊,以后時彥要是對你不好,你直接告訴我,我來收拾他。”
霍時彥無奈:“我哪里舍得欺負她?”
蘇半夏胳膊肘頂了頂他:“胡說什么呢?這么多人在。”
“蘇醫生,我們都看過這本診治方案了,自愧弗如,蘇醫生大才!”
這里來的大多數都是中醫,這些中醫們湊在一起,就蘇半夏的診治方案思考了好半天,這才討論出了結果出來。
能夠到這里來的,哪里有差的?更不用說方案的好壞他們都看地出來,再說方案也寫地很詳細,就算有不明白的,幾個人一商量也全都明了了。
期間用了上百種藥材,每個階段各不相同,還要配上相應的針灸藥浴等等,可以說方案詳細到近乎苛刻,每個步驟都不容許有差。
“啊?謝謝,大家都是頂尖的醫生,這么夸我怪不自在的。”蘇半夏正和王醫生聊天呢,一老一少頗有相見恨晚之感。
也怪不得蘇半夏,她在系統空間里學習了那么多年,雖說她有問題的時候系統也會解答,可那時候她有問題許多也不敢問。
那時候以為系統冷冰冰的,誰知道最后是老師在背后?現在想起來,蘇半夏還有點郁結。這種和別的醫生當面交流的機會蘇半夏是從來都沒有體會過,可以說她就是個小土包子。
這不遇到了王醫生,兩人這下是徹底地對上眼了,說地那叫一個熱火朝天。硬是將中間的霍時彥給忽略了,霍時彥是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只能夠低頭喝茶。
一邊是父親多年的好友,一邊是有好感的姑娘,那邊都得罪不起,他能夠怎么辦?
“半夏醫術了得,最近沒什么安排吧?要不去幫我坐幾天診?”看霍時彥臉色不太好,王醫生摸摸胡須,只當沒看見。
蘇半夏有心想去,可想想霍時彥的病:“我這段時間要制藥,霍……時彥的最后一階段的藥還沒有準備好,等我手頭的事情告一段落,我再給您打電話吧。”
聽得蘇半夏拒絕,霍時彥那叫一個高興。王醫生不忍直視地移開視線,瞧這小子高興的樣兒!
“一言為定,半夏可不要忘了,我看時彥也恢復地差不多了,后面慢慢地靜養總是能夠補回來的。”
看不得霍時彥這個得意的勁兒,王醫生暗戳戳地給他挖坑。
蘇半夏為難,還是拒絕了這個讓她心動的提議:“還是不了,總要他恢復地和常人一樣才行,也不至于砸了我的招牌。”
王醫生點了點霍時彥:“你小子,可真有福氣。”
蘇半夏裝聾作啞,就當什么都沒有聽到。
送王醫生等人出了別墅,已經是晚上七點了,臨走的時候那是人手一本蘇半夏的診治方案,他們回去后還要再細細推敲。
當然王醫生還交代了,讓霍時彥明天去醫院做個詳細的檢查。雖然他們從脈象上看是在穩步好轉,可還是去做個檢查更加地讓人放心。
“明天陪我一起去做檢查吧,有你在我心里安心一些。”
蘇半夏斜眼看他:“你又不是沒斷奶的娃娃,怎么還需要人跟在后面寸步不離地?”
靳秘書低頭,沒斷奶的娃娃!嘖!
霍時彥磨了磨牙,以為他沒有聽到呢?
“做完檢查后,順便帶你逛逛,你來了這里兩個多月,還沒有出過別墅的大門,我心里過意不去,尋思著帶你出去散散心。”
蘇半夏瞇眼:“這個可以有,我要去買地道的京都特產給爺爺寄回去。”
“進去吧,外面有點涼了。”
一陣晚風吹過,霍時彥忽然感慨出聲。
“如果是以前這個時候的話,我早就毛衣外套穿上了,一點都受不住寒涼。”
蘇半夏抿唇,知道霍時彥以前辛苦,她就怎么都說不出刻薄的話來。
“你不是該買新衣服了?我看你也長了些肉,也是時候換新裝了。”
“這個可以,明天檢查完就去買。”
翌日,蘇半夏早早就起床,說好了今天要去做檢查,自然是要空腹過去。不過這個空腹針對的是霍時彥,而不是她,她早飯吃地可是飽飽的。
只是在臨走的時候,蘇半夏不忘記拿了一盒牛奶,一盒三明治。
這還是蘇半夏來到這里后第一次出門,和第一次過來的時候感覺完全不一樣。
“我第一次來的時候,其實還是緊張的,雖說有把握,可終究沒有實地見過你,所以還有點緊張忐忑。”
“我看出來了,可你在摸了我的脈象后你就完全放松了。”霍時彥接口下一句,他第一眼就看出來蘇半夏的緊張了。
“那是,老師有十倍速,就你這病,我和它死磕了有十年左右,可終究沒在現實世界遇到過,確實有點惴惴的。”
因為姜蟬的存在并不是一個秘密,蘇半夏和霍時彥說話也很隨意,不會藏著掖著的。
聽說蘇半夏因為自己的病花了這么長的時間,霍時彥的心猛然悸動起來:“辛苦你了,能和我詳細說說嗎?”
“其實也還行,你看我像是畢業了兩年多,其實我都學了有將近三十年的醫術了。一年多前,老師開始正式地讓我給人看診,每天會隨機刷出病人來。”
“從我開始看診的第一天起,系統中就有你的存在,只是不是你這張臉罷了。”飛快地看了一眼霍時彥的臉,蘇半夏收回視線。
“從一開始的束手無策,到后來逐漸做出方案,我花了足足有八年的時間。可是著手治療的時候又給了我一個很大的打擊,方案做出來了并不代表成功了。我第一次試錯的時候,方案只進行了三分之一,就顯示失敗了。”
“這讓自詡醫術還不錯的我深受打擊,”蘇半夏右手撐在車窗上,“老師和我說,在系統空間內可以試錯,可若是沒有這個試錯的功能呢?我就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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