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珂：“確實，在眾人眼皮子底下，能夠完美地掩蓋自己，就算不是云淼，這背后也不是一般人。”

“你這家伙，身上有什么好東西值得別人籌謀的？”

摩珂的無心之言讓姜蟬心里一跳，珞珈最珍貴的就是她的心頭血了。這件事可是天界秘辛。一般人都不知道的，云淼沖著她是不是為了珞珈的心頭血？

雖說目前沒有證據，可姜蟬就是有這種感覺，對方所謀甚大。

如果云淼圖謀的是珞珈的心頭血，那么也就解釋地清楚了。上輩子珞珈是藺鋒的道侶，她對藺鋒下手無疑是最快的路子。

一旦將藺鋒的心思拉攏了過去，那么最后說服藺鋒取珞珈的心頭血還不是小事一樁？可這輩子事情走向不一樣了，珞珈和藺鋒一點關系都沒有。

那么云淼想要珞珈的心頭血的話，她只能夠自己接近珞珈。

玩味地勾起唇角，姜蟬微微一笑，隨手將黑子扔到棋盤上：“不說這些糟心的，最近在天界待地怎么樣？”

摩珂大咧咧地：“幸好有你和白澤在，要不我非要無聊死了。你們真是好人哪！”

姜蟬瞥了一眼白澤，“我是被你無辜拖下水，被你牽連在這里受罰。白澤才是大好人吧？特意在太華書院陪著你。”

真當她看不到兩人的眉來眼去？

摩珂難得有點忸怩：“你瞎說什么呢？我出去走走，今天似乎有點熱啊？我出去吹吹風！”

姜蟬揚聲笑道：“是，今天確實挺熱。”

白澤瞟了一眼使壞的姜蟬，慢條斯理地繼續未完成的棋局：“摩珂性格單純，你別欺負她。”

姜蟬笑瞇瞇地：“我這是在給你助攻，我說你是不是傻？這種好時機不追出去還要我提醒你？”

白澤也扯開一抹笑意：“不急，溫水煮青蛙，到最后該我的還是我的，我很享受這種慢慢來的感覺、”

姜蟬輕笑：“你這個人哪！看著光風霽月，其實花花腸子也不少。算了，你們的事情我不摻和。對了，云淼的命格你當真看不出來嗎？”

白澤手指捏著一枚白子：“是，她的命格很奇怪，像是被什么遮蔽了一樣，能夠做到這種程度的人，仙魔兩族屈指可數。”

“這倒是有意思了，我對云淼真的越來越感興趣了。”托著下巴，姜蟬笑地眉眼彎彎。

白澤看了姜蟬一眼：“別人都說神女清冷孤傲，我看傳言不可盡信，神女看著是一肚子壞水兒，肚子里的彎彎繞太多了。”

姜蟬不樂意：“我這個人最是直接，真不喜歡這些暗地里的算計。人家都要跳到我頭上了，還不興許我回報一二？”

“當然可以，有需要隨時開口。”

“當然，我不會和你們客氣的。”姜蟬很干脆，她真要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她也不會獨自一個人扛著，朋友是干嗎的？

再有摩珂這個現成的打手在，白澤的腦子也夠用，她為什么要一個人去面對云淼背后的籌謀？

就像是摩珂說的，云淼倒是個執著的性子，她似乎看不到姜蟬的冷臉似的，往姜蟬面前跑地格外歡實。

姜蟬對她還是和以前一樣，不拒絕不主動，就看云淼能夠堅持多久。當然，她也趁此機會仔細觀察云淼，著實沒發現她有什么異常。

時間一閃就是百年，云淼也從以前的凡人修煉到了金丹期。這個修為如果在修仙界已經算是天資出眾。

可放在仙界這仙靈之氣濃郁的地方，云淼的資質就不夠看了。

“神女殿下，這是我今天做的小點心，還請您品鑒一二。”云淼端著一個小碟子，從長長的回廊繞了過來。

姜蟬停下撫琴的手：“你不是青璃宮的侍女，沒有必要做這些。”

云淼有點訕訕：“我就是想和神女您分享一下，這是我之前在人間的時候最喜歡吃的點心。我特意選了仙界的材料來做的，神女您嘗嘗？”

姜蟬輕笑：“本尊對口腹之欲并不看重，這些你和別的仙娥們分了吧。”

一仙娥低頭輕笑，神女殿下當真有意思，昨天還和摩珂神尊一起在這里做烤魚，現在卻睜眼說瞎話。

仙娥上前一步接過云淼手里的托盤：“云姑娘給奴婢就好了，奴婢謝過云姑娘的手藝。”

云淼咬唇，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似的，下一秒她又將這些眼淚憋了下去，重新掛上一副笑臉膩在姜蟬的面前。

“好吧，是淼兒自作主張了，神女殿下，淼兒如今是金丹期，您還不能收淼兒為弟子嗎？”

看云淼在自己面前能屈能伸，姜蟬的眼里浮起一絲幽光。她低頭撥弄著琴弦：“這已經是你第一千八百九十一次問我這個問題了，我的答案依然沒變。”

“為什么？是因為我的資質不夠？還是因為我身份低微來自人間？”云淼紅著眼，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

“錚”地一聲，一道鋒銳之音響起，姜蟬頭都不抬：“本尊不收徒弟，與你的資質和地位沒有任何關系。”

“執著是一種品質，你的執著本尊看到了，這一套在本尊面前并不管用。”

手指按在琴弦上，姜蟬淡淡道：“你的行為已經給本尊造成了困擾，執著地努力，讓別人做不愿意的事情，本身就是一種打擾，或者說，這就是一種自私。”

“你只覺得自己誠心誠意，卻沒有看到別人的不耐煩，現在想起來，還覺得自己很委屈。”看著云淼的臉色忽青忽白，姜蟬可沒有什么以大欺小的自覺。

被姜蟬這么直白地下了臉面，云淼是再也待不下去。她跺了跺腳，狼狽地沖出了青璃宮。

摩珂早就不知道看了多久的戲，她慢悠悠地從窗外翻進來：“她這么哭哭啼啼地從你的行宮里沖出去，沒多久天界的神仙們就都會知道了，你就不擔心她敗壞你的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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