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圖騰徹底消失，安東尼和溫妮的父母喜極而泣。

“太好了，總算解脫了！”

“明天我們一定要去母神廟還愿！”

看著父母們歡欣鼓舞，安東尼和溫妮都非常沉默。這五年里，他們很少外出交際，每逢月圓之夜，他們哪里都不敢去。

想到娜娜就那么在冰冷的巢穴中待了將近五百年，而這樣的日子他們不過才過了五年，兩人這才稍稍了解娜娜之前過的是怎樣的日子。

只是如今的他們，想要見到娜娜，幾乎是難如登天。

將視線從安東尼以及溫妮兩家人身上移開，艾貝兒撇嘴：“殿下，情咒真的那么厲害嗎？能夠讓一個人對另一個人死心塌地？”

姜蟬想了想：“也不是那么絕對，若是一個人心志堅定，就算一時被情咒影響，可是他總是有清醒的時候，若是情咒真的能夠讓一個人徹底掌控另外一個人，伊桑何至于這么多年藏頭露尾？”

“若是情咒果真戰無不勝，他不會在將我封印以后還躲在也拉。”

“它最多起一個暗示的作用，將人的那層心理暗示無限放大罷了。人若是自己走進了誤區，那么再想走出來就比較困難了。”

就像娜娜，她雖然是一方小蛇神，但是被情咒這么一影響，她不就為迪恩做了許多瘋狂的事情嗎？歸根結底，還是娜娜本身意志不堅定，對自己也不夠了解罷了。

若是發現自己的行為方式和以前有不同，那么第一時間應該要反思一下，為什么會這樣？事出反常必有妖，這一點姜蟬可太清楚了。

艾貝兒：“也就是說，迪恩和艾麗莎之間，并不只是情咒的緣故？”

姜蟬頷首：“當然，迪恩本身就是一個見異思遷的人。再有當時老國王的反對，就算沒有艾麗莎，還會有另外的人出現，他和我是走不下去的。”

“況且恩情是恩情，愛情是愛情，兩者可不能混為一談，愛情還是純粹一些比較好，它最本質的還是相互喜歡，而不是摻雜別的。”

艾貝兒：“所以迪恩就不是個好東西。”

姜蟬：“事情過去都過去了，別再糾結了。以后安東尼和溫妮和我們再也沒什么關系了，他們只是我們漫長生命中的小小過客，我們著實無需在他們身上浪費時間和jing力。”

艾貝兒跺腳：“就是太便宜他們了。”

姜蟬：“走了，最近幾年總是悶著，我們是不是也出去走走看看？不趁著這個時候多出去走走，以后時間長了，出去就不方便了。”

艾貝兒：“也是，我和哥哥這么多年，不知道換過多少身份。我還好一些，哥哥他每幾十年就要換一下，還要注意自己的容顏，控制著自己衰老的程度。”

姜蟬：“所以有些時候，永生也不一定都是好事。像我們這樣的，終究適合避世而居。”

艾貝兒：“有得有失，我們這樣固然麻煩一些，可我們的收獲也是巨大的。其實我很慶幸自己一直都是一個人的，看著身邊人逐漸老去離開，其實挺難過的。”

姜蟬也不由對艾貝兒刮目相看了，沒想到這咋呼的小姑娘，居然想的還挺深刻。

艾貝兒挺了挺胸：“我也是有文化的！”

姜蟬笑瞇瞇的：“回去吧，先不提國外，先將國內走一圈吧。世事變遷，國內我都沒有全部走過。”

艾貝兒追上姜蟬：“我也沒有全部去過，這次我們一定要好好玩……”

“國內似乎每一座寺廟前面都會有母神的雕塑？”姜蟬看了一眼寺廟前面欄桿邊的九頭蛇雕塑，眼神意味不明。

艾貝兒：“那是自然，不過有的地方母神雕像不都是九個腦袋的，也要看寺廟品級的，大多數寺廟前面的母神雕像都是七頭蛇神、”

姜蟬頷首，感情母神座下的小蛇神還有等級劃分啊。也是，娜娜如今又進了一階，距離七階也就是時間距離了。

艾貝兒正經不過三秒，拉著姜蟬的手就往寺廟里沖：“我查過攻略了，一會兒我們上完香就去附近的一家餐廳吃飯，聽說在美食榜上排名第一呢。”

姜蟬：“好。”

她和艾貝兒已經出來將近三個月了，這三個月里，她們幾乎走遍了整個東南一帶，如今就準備開另外的地圖了。

艾貝兒：“外面好吃的好多啊，等我們回去了，我一定要一樣一樣的研究出來，到時候您想吃什么我就給您做。”

這五年里，隨著娜娜名氣的擴大，她的粉絲幾乎遍布全球各地。姜蟬收集到的信仰也特別多，有了信仰的加持，她進階到三階是水到渠成。

看著艾貝兒點餐，姜蟬的眉眼一直帶著笑意。她有預感，等她到了四階，娜娜就會蘇醒過來。到了那個時候，她就能夠功成身退了。

這個世界其實非常輕松，撇去最開始一年多的封印生活，姜蟬其實過的非常愜意。對手太菜，娜娜本身又不是凡人，在解決問題的時候姜蟬覺得特別容易。

只能夠說實力強了，做什么都覺得很容易。

從二階進階到三階，姜蟬花了五年。可是從三階進階到四階，姜蟬足足用了十年。就在她進階的那一刻，一直沉睡的娜娜總算蘇醒。

在娜娜蘇醒的那一剎那，姜蟬總算明白了為什么清源選擇了娜娜這個委托人。

簡而言之這是一個末法時代，人們對神明的信仰已經非常薄弱了。就算娜娜真的復仇了，她在這個世界也存在不了多久。

與其說這是娜娜的自救，不如說這是母神和清源所做的交易。否則就憑借娜娜的腦袋，她怎么也想不到依靠信仰來增強自己實力的。

姜蟬之前還一直疑惑，為什么那天她獻舞母神就顯靈了，就算娜娜是一方小蛇神，也不至于出現這種變化吧？

想來那次母神顯靈，應該是母神想親自看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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