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挑眉:“總感覺你有些小秘密瞞著我,我記得我們以前可是無話不說的。”
白桃對了對手指:“就是不知道應該如何跟你說,要不我給你介紹個人?”
姜蟬清凌凌的聲音在房間里響起:“你們確定要這么跟我說話?衣衫不整?”
白桃臉頰忽然爆紅,她推了把沈默:“起床了,老師都看到了!”
老師?聽到這個稱呼,沈默蹙眉,又是記憶里不曾出現過的人。看白桃的樣子,對這個老師尊敬的很,她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
十分鐘后,兩人規規矩矩的在客廳里坐下,白桃捏了捏沈默的手:“緊張嗎?”
沈默:“不緊張,就是有些期待。”
在看到憑空出現在他對面的姜蟬的時候,沈默忽然瞪大了眼睛,他對面的是個人吧?明明是和他們一樣的長相,但是她的身形卻是虛幻的,看著有些縹緲。
白桃:“這是姜蟬,我一般稱呼她老師,我之所以能夠重來一次,是因為遇到了她。”
沈默的腦子飛速的轉動著:“所以沈廣材口中的姑奶奶就是你?”
姜蟬挑眉:“沒錯,你果然聰明,這么快就想到了。”
沈默搖頭:“他有的時候做夢,夢里還念叨著姑奶奶這個字眼。但是我想過許久,我印象中并沒有太姑奶奶這個人。”
“所以沈廣材的噩夢還有他這些年的改變,都是您的緣故?”
姜蟬輕笑:“沈廣材的改變并不是他自愿的,而是我使了些非常規手段,他不得不改。如果說一開始的噩夢是我給他造成的,那么最近兩年他的噩夢則是因為他過不去自己那關。”
“從這點來說,他的醒悟來的太晚,有這樣的局面他也活該受著。給別人造成的傷害,不是他一句道歉就能夠解決得了的。”
沈默看著姜蟬:“我以為你會勸我原諒。”
姜蟬:“我在你眼里就這么圣母?若不是白桃遠在千里之外沒辦法顧及到這里,我才不會親身上陣教訓沈廣材。他那樣的人,我看一眼都嫌浪費,更不用說還要壓著他有所改變。”
“我之所以引導督促沈廣材,不是因為他,而是我在給白桃鋪路。當然,你也可以理解為我是對沈建國于心不忍吧。”
“當然,這期間我也玩的很開心,誰讓沈廣材有的時候頭鐵呢。”
沈默縮縮脖子,沈廣材這幾年不好過他看出來了,但是他怎么都沒想到沈廣材的頭上有這么座大山壓著,換作是誰心里都惴惴的。
難怪他經常嘀咕著姑奶奶長姑奶奶短的,感情在他們不知道的地方沈廣材過的也不輕松。
白桃握著沈默的手:“老師其實很通情達理的,她從來不會勸我放下原諒,因為那些不是她親身經歷過的事情,她不會勸別人怎么做。”
姜蟬:“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這世界上從來都是善良的人承受更多。可善良也需要很大能力和付出的,憑什么善良的人就活該被欺負?”
“老師,為什么沈默會做這樣的夢?”白桃猶豫了很久,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
姜蟬攤手:“你以為我無所不知嗎?他這樣的情況我也遇到過幾例,我猜測可能是因為曾經你們非常親密的緣故,一朝重來你的磁場和別人大不一樣。所以當你們再次相遇的時候,磁場相互碰撞引起的吧?當然這只是我的推測,做不得準。”
沈默沉默了許久:“我就覺得遺憾,白桃太辛苦了……”
白桃安慰他:“不辛苦,老師對我很好,她教會我許多東西,為我做了那么多事情。但是我能夠為她做的寥寥無幾,似乎欠老師的怎么都還不清。”
沈默:“有什么是我能夠為您做的嗎?”
姜蟬輕笑:“你們給我再多東西我也帶不走,若是真的感激我,那就做個好人以后努力回饋社會吧。本質上我做這些也不是想求得你們的回報,而是遇到了我也有能力幫助你們,我就順手為之了。”
沈默點頭,已經在琢磨著公益慈善的事情。姜蟬這個樣子,他們就是給再多的錢,她也帶不走,倒不如將這份為善之心傳播出去。
話既然說開了,姜蟬也不在他們兩人面前多待。人家正是新婚燕爾,她去湊什么熱鬧?況且知道了曾經的經歷,此時兩人會有更多的話要說,姜蟬還是不去當電燈泡了。
看著空無一人的單人沙發,沈默好奇:“老師她一直都是這樣?來無影去無蹤?”
白桃:“差不多吧,她很少在我面前出現。她不會凡事都過問,但是在我的人生大方向上她時刻關注著,至于那些小事她不會多管。”
沈默:“不覺得辛苦嗎?那么費心思的接近我?我記得我一開始對你的態度不好,你給我寫了好多信我才回復你的。”
白桃把玩著他的手指:“一開始當然會有些失落,但是我了解你,你只是防備心太重了。而且只要你不是喜歡上別人,就算你態度再惡劣我都有勇氣靠近你。”
“你別有心理負擔,如果異位而處,你也會和我做同樣的選擇。因為我們都一樣深愛對方,都想讓對方過的更好,為了愛情,我們可以做任何事情。”
沈默嘆息:“是,如果是我遇到老師,我也會和你做同樣的選擇。我只是……心疼,在我印象里,你非常膽小怕生,一想到你蛻變成現在這樣,我這心里更難受。”
白桃嘟嘴:“那是因為有你在等著我,為了你我會努力變得更好,雖然我能力沒有那么強,但是我還是想保護你的。”
“劉大龍早就死了,爺爺還好好的活著,你的身上也沒有那么恐怖的傷疤,沈廣材……沈廣材也算是改好了,你看大家的人生路都不一樣了,這不是很好嗎?”
“其實我并沒有起到多大作用,我唯一能夠做的似乎就是靠近你,別的都是老師做的。我也沒有能力讓沈廣材變好,這些我都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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