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寧微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們接下來沒什么好日子過了。燕瑤和你素來交好,可惜現在你淪為階下囚,而她還活的好好的。”
秦昭旻微微挑眉,燕寧這句話無疑戳到了王若琪的肺管子。果然,王若琪立刻跳了起來,卻被她身邊的一個女眷拉住了。
“你不要命了?”
秦昭旻雖然站地遠,但是她們都看到了,現在看來這個燕家的小庶女倒真是好手段,居然和新登基的皇帝這么熟稔。
她們的刑罰是流放三千里,可若是王若琪冒犯了皇帝,萬一招來更重的刑罰怎么辦?
王若琪自然看到了不遠處炫黑的衣袍,她咬了咬牙,愣是忍下了這口氣。
燕寧百無聊賴的嘆了口氣:“我今天來間你們,只想問一句話,當年鼓動王柳讓我去給秦……陛下解噬心蠱的人是誰?”
王家的女眷們沉默了,對于燕寧,她們只是知道,但是見面的時候很少,只知道王柳不喜歡這個庶長女。
只是這其中還牽扯到噬心蠱,這其中的內情她們知道的就不多了。
燕寧雙手背在身后:“我記得王柳也不過是你們王家的一個庶女,當年燕鴻明明有妻有女,但是你們王家為了王柳,愣是給燕鴻撐腰,讓他貶妻為妾,而我,明明是嫡女,卻被你們使手段變成了庶長女。”
寧氏只是站在一邊,對于燕寧說的話沒有什么反應。她這輩子最恨的就是王家人和燕鴻,但是如今王家人已經沒有什么好下場,她也沒有痛打落水狗的心思。
看王家女眷沉默,燕寧嘆氣:“真是讓人無語啊,看到你們過的不好,我心里就開心了。王柳,你自安心的去西北吧,你的兒女我定當好好關照。”
她尤其加重了最后的幾個字,王柳目呲欲裂:“你……伱不能這樣……他們是你的弟弟妹妹,你怎能如此狠心?”
燕寧嗤笑:“真可笑啊,我連燕鴻都不認,你以為我還會認他們?”
“說到妹妹,燕瑤可沒有一點妹妹的樣子,否則去年的那碗絕嗣湯,她也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對不對?”
王柳撲到牢獄前,探手想要抓住燕寧,卻被寧氏擋了回去。寧氏微微側身擋住了秦昭旻的目光,隨后手指輕輕一彈,一只金色的小蟲子忽然鉆到了王氏的身體里。
燕寧也不阻止寧氏,她阿娘是最苦的,如今只是對王氏小懲一二,便宜她了。
秦昭旻走過來:“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走吧。”
燕寧展顏一笑:“嗯,回去吧。”
如今王家再也威脅不到她了,他們都沒有什么好下場。至于流放三千里,誰知道她們最后能夠活下來幾個?
她不會做什么,但是能不能活下來,就看王氏她們是不是命大了。
秦昭旻和燕寧走遠了,天牢內一片寂靜。良久才有一個女眷說道:“這次咱們王家遭災,這個燕寧在其中肯定出了不少力。”
“五妹當真會養女兒,把咱們一家都折進來了。”
天牢內七嘴八舌的,王家老太太氣急:“別說了,事已至此,說什么也無濟于事,成王敗寇罷了。”
她算是看的最清楚的,燕寧早就和他們撕破了臉皮。
“早知道去年就應該解決了她!”王家老太太眼神里滿是陰狠:“如今說什么都來不及了。”
離開了天牢,燕寧心情大好,腳步都輕快了許多。
“娘,如今王家人有了各自的下場,等燕鴻受到應有的懲罰后,我們就出發離京。到了那個時候,我們想去哪兒就去哪兒。”
她抱著寧氏的手臂,笑的那叫一個開心,說起未來的生活,語氣里滿是向往。
寧氏隱晦的看了一眼秦昭旻,她拍了拍燕寧的手背:“都行,你想去哪兒都可以。”
杜風走在秦昭旻的身側,那是什么話都不敢說。感情現在是他們陛下剃頭擔子一頭熱?人燕姑娘根本就沒有想著待在京城。
秦昭旻捏了捏拳頭,想要將燕寧留在身邊,看來要費很大的心思啊。不僅是寧氏,還有她那個不知名的師父。
那位才是最讓他忌憚的,直到現在,他連那位師父長什么樣子,他都沒見過。
姜蟬將秦昭旻的心思看的一清二楚,秦昭旻想要將燕寧留在身邊,到底是出于真心,還是出于利益算計,一半一半吧。
畢竟有燕寧在身邊,他的生命安全肯定是能夠得以保證的。更何況,他對燕寧是有些情意的,這么兩相一權衡,燕寧和他在一起無疑是他賺到了。
但是這種帶著算計的愛情,無疑是姜蟬不喜的。她將燕寧培養出來,就是為了給秦昭旻服務的?哪來那么大臉?
“時辰不早了,朕讓杜風送你們出宮。”盡管想將燕寧留在宮內,但是秦昭旻也要為燕寧的名聲考慮,更何況燕寧的那位師父可不是好相與的。
燕寧看了秦昭旻一眼,忽然覺得背脊漫上了一層涼意:“娘,我們走吧。”
在客棧安頓下來,燕寧拉著寧氏的手:“娘,明天一早我們就回莊子。”
寧氏奇怪:“不在這里等著看燕鴻的下場了?”
燕寧有點心慌:“要是想看師父隨時都可以告訴我,再在這兒待下去,萬一以后走不了怎么辦?”
寧氏想想也是:“那就聽你的,那是皇帝,我們和他牽扯的太多不好。”
燕寧勾唇:“我知道。”
她不傻,當然知道秦昭旻拐著她回京城的意思,除去明面上的算計,秦昭旻對她應該是有幾分好感的。
可是再有好感又怎么樣?他現在是皇帝,難不成以后就只有她一個女人?普通人家尚且發財了尚且想著三妻四妾,更何況他了。
所以趁現在雙方牽絆的不深,該斷就斷。省得以后拖泥帶水,猶豫不決。
燕寧的動向秦昭旻自然知道,他不傻相反非常的聰明,燕寧來的這一出他自然明白。他這次若是讓燕寧走了,以后想要再見,真的就非常困難了。
這不他雷厲風行的發作了燕鴻以后,他帶著幾個侍衛微服來到了燕寧所在的莊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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