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藥,吃了藥,路修遠這才被放過了。
但她的表情依然是不好。
盯著他,像是盯著啥犯人似的。
讓他有了點心虛。
“以后不許隱瞞,知道沒?”喬秀蓮叮囑道。
“嗯。”路修遠乖巧的點頭了。
看他如此乖巧,喬秀蓮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該說的都說了。
“你不用出去了,今天就在這兒休息吧,回去多麻煩,下雨天的,路也不好走,讓虎子給你空出一張床。”喬秀蓮當機立斷,道:“在里面吧,我給你端粥過來。”
“我能出去的。”路修遠建議道。
又不是新媳婦進門,總是躲在屋里,總覺得不合適。
“出去你個頭,你是不是說過聽我的?”喬秀蓮虎著臉,問道。
“是。”路修遠點頭。
“那就聽我的,別出去。”
路修遠:……
孫氏已經煮好了粥,姜糖水也煮好了。
虎子他們已經開始吃了起來。
看到她過來,虎子道:“姐姐,修遠哥哥還好么?”
“不行,后背出血了,很嚴重。”喬秀蓮搖頭。
雖然只是傷疤脫落,這傷疤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沒有之前那么嚴重。
但她就覺得嚴重。
明明再過七八天就能好的,結果遇到了喬大郎這蠢狗,少說要有半個月才能好了。
“要不要去找大夫?”王鐵根擔憂問道。
“不用,用不著,在縣里,買回來的藥也還能用。”喬秀蓮搖頭。
主要是路修遠沒有發高熱的跡象。
所以,用不著找大夫。
中醫一般是溫補,不適合現在受傷的路修遠。
“那就好。”喬秀麗松了口氣,道:“我給你們都裝好了粥,你端進去吧,一起吃。”
知道路修遠背后受傷,興許是沒穿衣裳,不方便出來,所以,喬秀麗貼心的給她準備了粥。
喬秀蓮接了過去。
端盤里除了有兩個大海碗的粥外,還有兩小碗的紅糖水。
都是水,稍微有點重。
虎子接了過去,道:“姐姐,粗活讓我來。”
“以后誰要是嫁給你,那真的是幸運了。”喬秀蓮莞爾。
她有心將兩個弟弟打造出一個有修養的男子,看著虎子的進步,還算是不錯的。
“嘿嘿,姐姐,我還小,再過兩年再說。”虎子不好意思了。
因為路修遠受傷,吃得也不多。
簡單的吃了一些,他就開始犯困了。
給的消炎藥,以及一些預防發燒的藥,還算是有點用。
虎子他們也吃了。
就連喬二郎都沒放過。
本以為是很苦的藥,但是吃起來的話,還行。
吃完后,都困了,于是都睡了。
王鐵根去睡了一覺,院子里只剩下喬秀麗和孩子。
孩子之前取名太難聽,被喬秀蓮改了,改成了王致遠。
寧靜而致遠。
小名叫嘟嘟。
因為有點胖。
胖的孩子,小時候多半是安分的,肉嘟嘟的一個。
嘟嘟就是,吃飽了就吐泡泡,也不會給人麻煩什么的。
帶起來也輕松。
正當大家伙都睡得很熟的時候,院子門被敲響了。
聲音很大。
喬秀麗擔心吵醒了他們,于是,就去開門了,在門后,問道:“誰啊。”
“是我。”陸氏大著嗓門道:“快開門。”
“啥事兒?”喬秀麗開門了,問道。
開門后,看到陸氏拿著一大塊五花肉,給了她,罵道:“餓死鬼。”
“這是?”喬秀麗沒敢接。
“你回去問問你那妹妹,訛錢不是這么訛錢的。”陸氏看有人過來,大著嗓門道。
果然,因為她這樣,不少人圍了過來,看熱鬧。
這幾天,喬家的熱鬧真是層出不窮。
怎么看都不膩的。
“啥訛錢?”喬秀麗聞言,接了過來,笑著道:“昨晚半夜,冒雨去山上找人,就拿到了這十斤五花肉,你還說?救命恩人懂么?”
“要是我妹妹她們在山上有個三長兩短的,你賠得起嗎?自己貪婪,怪誰?大陰天的去山上打獵,你怎么不等夏天下雨天的時候再去,等著被雷劈死呢。”喬秀麗也是個潑辣的。
應該說,孫氏因為性子軟,造成了兩個女兒的性子都是很剛烈的。
陸氏氣得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
原本只是打算給二房一點壓力,把這些肉還給他們的。
要是拿到了肉,回去做啥不行?
要說臘肉,十來天后,也能賣得個好價錢。
給了二房,鎮上虧了。
原本村里的五花肉就不好買到。
誰知,她忘記了喬秀麗的性子,和喬秀蓮差不多。
都是個潑辣的性子。
這下,想把黑的說成白的,都不行了。
原本對她還有幾分同情的人,聽到了這句話,立馬露出了嫌棄的神情。
喬大郎一家在村里,也有仇敵的。
有人看不慣喬大郎一家。
明明是想要錢,還非要說什么改善生活。
改善生活,應該是如同二房這般的。
大房那叫謀生。
于是,人群里開始嘰嘰喳喳的討論起來。
陸氏沒臉待下去,就跑了。
喬秀麗嗤笑一聲,說了句散了散了,關上了門。
喬秀蓮被吵醒了。
迷迷糊糊中,聽到了陸氏的聲音,擔心喬秀麗有孕,應付不來。
所以就醒了。
都說是一孕傻三年,喬秀麗現在已經偶爾犯傻了。
披了件外衫,看喬秀麗已經處理完了,她莞爾,道:“我姐姐還是厲害。”
“那當然,我以前還沒出嫁的時候,那可是厲害了。”喬秀麗自信道。
“是是是,我姐姐最厲害了。”喬秀蓮打了個哈欠,又回去睡了。
睡飽了,也到了下午。
中午飯沒吃,喬秀麗自己煮了點粉吃了。
南方有許多的米粉,每天都有人做好了來到村里賣。
喬秀麗買了六斤,看大家沒起來,她就只好自己先煮了點,和孩子先吃了。
加了青菜,瘦肉和雞蛋,味道極好。
下午起來,除了平子年紀稍微小,鼻子有點塞之外,其他人倒是沒有生病。
路修遠也還好。
“姐姐,再給我點藥。”平子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哀求道。
“你昨天不是說不吃么?”喬秀蓮挑眉。
“我錯了。”平子立馬道:“我昨天不知道姐姐的良苦用心。”
“哼。”喬秀蓮哼了一聲,還是給了他點藥。
路修遠輕笑,她啊,還是刀子嘴豆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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