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修遠因為爹娘很早就沒了,所以,對于家,是有種執念的。
他喜歡陪著喬秀蓮,但凡是有時間,都會陪著她。
爹娘去世之后,家里一直都是他自己一個人,他會孤獨。
所以,現在娶到了媳婦之后,只盼著時時刻刻跟著媳婦在一起。
喬秀蓮很驚訝,今晚竟然不回來了。
單靜因為心里煩,有很多話想和喬秀蓮說,一時間,都忘記了時間。
說了許久,竟然都拂曉了。
喝了很多的茶水,單靜倒是不困,只是,坐得有點累了。
她拉著喬秀蓮,道:“怎么天亮了?我爹找路修遠做什么,這么花了這么長時間。”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倆有啥故事呢。
“不知道,興許是有事兒吧,路修遠愛學習,你是知道的。”喬秀蓮搖頭,大概猜測了一下。
路修遠的很多事兒,她從來都是不去管的。
他不說,她也不問。
“算了,我回去了,太累了,就不打擾你休息了,倘若等下,你有啥想吃的,吩咐他們去給你準備。”單靜說道:“不用客氣,把這兒當成你的家就好了。”
就像是她去喬家那樣,也差不多是這種。
她甚至是可以半夜的時候肚子餓了,混進廚房去,找吃的。
沒有絲毫身為客人的自覺。
她也希望,喬秀蓮來了,也是這樣的。
喬秀蓮含笑,點了點頭,道:“放心,我知道。”
將心比心,她以前希望單靜能放松,不把自己當外人,現在單靜也是這個心思。
單靜前腳剛走,后面路修遠就回來了。
天剛亮,路修遠進門時,身上還有點寒氣。
說到底,還不過是四月初,還算是早。
“醒著呢?”路修遠看到她,有點愧疚,道:“我以為你休息了。”
沒想到喬秀蓮還在等著他。
路修遠走上前,滿是愧疚的看著她。
“沒有,單靜剛走。”喬秀蓮好笑,其實她也還好,不是很困。
不知不覺的,就和單靜說話到了這個時候。
“吃飯還是休息?”路修遠問。
看她不是很困,但他卻很擔心。
擔心她等會兒就困了。
一宿沒休息,哪能說是沒啥事兒。
這人,就算是有事兒,按照她的性情,也是不會說的。
路修遠只能心疼她一點。
喬秀蓮想了想,問道:“你餓了嗎?”
“沒有。”路修遠搖頭道:“那就先休息吧。”
說完,只看到喬秀蓮站著,頭一點一點的,要睡著的樣子。
他好笑,這人,困了也不說。
“昨晚,縣令找你去做了什么?”他剛湊過來,喬秀蓮迷迷糊糊的就醒了。
她打著哈欠,打起精神來,問了一遍。
找了啥事兒,能找了一宿。
“沒有,只是找我下棋而已。”路修遠搖頭,道:“縣令想要磨練一下我的心性。”
雖說他已經過了而立之年,可說到底,在單銘跟前,就是個晚輩,是個孩子。
他學了半年,考上了童生,人人都夸贊。
但是縣令不同。
路修遠是故友之子,故友不在了,他作為長輩,的確是應該站出來,幫忙監督。
考上了童生,的確是值得慶祝。
但是,不能說忘了根本。
慶祝是要慶祝。
可說到底,不要得意忘形。
倘若考上了童生,便是眼高于頂,那以后怎么可能考上舉人。
虛心方能使人進步。
單銘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
路修遠在他眼里,到底是年輕。
所以,他需要提點一點路修遠。
這也是用心良苦。
喬秀蓮點了點頭,道:“醒了咱們去買點禮物來給他們吧,這次空手來,很不好意思。”
單銘沒有把他們當成是外人,一直以來,都是格外的照顧。
他們不能白白承受,卻沒有任何的付出。
“好。”這些人情世故,路修遠還是知道的。
喬秀蓮看他,笑了笑,道:“休息吧。”
等他們再次醒來時,已經是中午了。
午飯準備好了。
看他們都起來后,便擺了碗筷。
“路夫人,我們家姑娘說,您若是醒了,等會兒過來找您,和您一起出去。”下人恭敬道。
單靜知道,喬秀蓮來縣里,是打算買面粉的,所以,她等下肯定是會出去的。
“嗯,知道了。”喬秀蓮點頭。
午飯很豐盛,許多都是按照喬秀蓮的口味來的。
應該是單靜吩咐了廚房,廚房才能做出來。
菜式還不錯。
路修遠也吃得多了點。
單銘今天是休息,也沒有去衙門。
許是被單靜給帶偏了,于是,竟然要跟著他們出去逛街。
喬秀蓮有點受寵若驚。
“別怕。”路修遠安慰道:“他又不是什么壞人。”
單銘雖然威嚴了一些,但人還是不錯的。
許是當了縣令,必定是要威嚴一些,這才鎮得住人。
喬秀蓮也不是怕,主要是局促。
她任性慣了,單銘這人,肯定是比較講禮數的。
哎……
“怕我做什么,我又不管你。”單銘看喬秀蓮沒有放開,于是沒好氣道。
喬秀蓮聞言,立馬恭維,說道:“您這話說的,您的偉大形象,在我心里,已經扎根了,我這是折服在你的實力之下。”
看她恭維,羅氏都搖頭笑了。
她就是太機靈。
“娘,您看,我總是去鎮上找她玩,您總算是知道是咋回事兒了吧,她很好玩的。”單靜自豪道。
縣里的人都是在恭維她,說話也怕她聽到了會生氣,都是小心翼翼的,與此同時,還會十分的嫉妒她。
她格外的不喜。
和喬秀蓮相處,有時候聽到她的恭維,都覺得是開心的。
恭維,也是有講究的。
“嗯,你應該多跟著她學學,不求你賺錢,但以后你嫁出去后,家中的鋪子,你應該是要好好的打理,別虧本了就行。”羅氏提醒道。
倘若以前,女兒就能和喬秀蓮一起長大,指不定比現在要自信多少呢。
因為她是縣令千金,所以,很多人雖然會恭維,可說到底,嫉妒還是有的。
所以,單靜一直都是謹慎,總是要給人留有面子。
謹慎習慣了,性子也變得有點畏手畏腳的。
羅氏有時候看著,都心疼她。
“知道了。”單靜不好意思道。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