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靜如果沒看到的話,大可以胡說八道。
她也不知道真相到底是如何。
可現在,她看到了。
既然是看到了,那江一宇怎么糊弄都沒用了。
因為早就看出來了這一切。
昨天單銘并不知道,還有親近這回事兒。
今天聽女兒說了之后,立馬就炸了。
這江一宇算是個什么東西?
竟然還想騙了他的女兒。
呵呵,和別的女人在一起的時候,要是沒被人看到,這事兒沒說出來,那是不是就這么瞞天過海了?
這人真是有意思。
現在還說是表妹。
那既然和表妹感情這么好,還找什么媳婦?
和表妹一起過,有問題?
單銘以前不知道為什么,對江一宇的印象不是很好。
總覺得這人很怪,虛偽。
但當時想的是,縣里適齡的少年里,家世稍微好一點的,多半都是紈绔的。
唯獨江一宇,看起來還算是有點本事。
無功無過。
所以,在別人都不行的時候,他還算是勉強能夠入眼的,后面就選擇了他。
沒辦法,單靜不可能說這輩子都是不嫁人的。
以后后悔了怎么辦?
當時對于門第這些,是很看重的。
因為古人說的,門當戶對,其實是有道理的。
于是,他們只能挑選鎮上的一些富戶。
去府城找,離得太遠,又舍不得。
再說了,高嫁未必是好,至少,嫁出去之后,娘家也護不住了。
萬一有了委屈,又離得遠,那以后,指不定會哭起來。
只能忍著。
單銘舍不得。
看上江一宇,是必然的選擇,因為別無選擇。
可現在看到江一宇,失望肯定是有。
一個男人,說謊不要緊,畢竟人非圣賢,孰能無過。
可說謊就說謊了,在大事上說謊,這是原則上的錯誤。
不能容忍。
反正,單銘是不接受的。
單銘冷著臉,怒道:“你們江家真是厲害。”
表哥表妹在一起,沒有人說不行。
這是江家自己的事兒。
自然是沒有到他們多說的地步。
但是,想到江家那些人,真是很煩。
要是真的有了表妹,當時單家有意要說親的時候,話還沒說明白,江家就立馬表現出這方面的意向。
江家就是只有一個嫡子,也就是江一宇。
其他的庶子,都是資質平平的。
說白了,到了江一宇這一代,都是資質一般的。
既然都是資質一般的,自然是要選嫡子,這才配得上單靜的身份。
可江家,有本事。
嫡子和表妹在一起,還想和單家結親?
滾犢子吧。
單銘氣得想打人,好在他克制住了。
江父嚇了一跳,立馬上前要解釋。
“沒什么好解釋的,就此為止吧,反正也沒結親,各自婚嫁,也沒有啥。”單靜冷淡道。
阻止了江家那邊要解釋的話。
單靜如此,單銘自然也是這意思。
因為單銘的威嚴在,江家那邊連解釋都不敢了。
只怕自己再多說一句話,就被單銘給罵了一頓。
“還有人家張掌柜的賠償呢,這事兒,總不能這么過去了吧?”喬秀蓮提醒道。
江家和單家的恩怨,這事兒先放在一邊。
畢竟這個不能放在明面上說。
難道讓吃瓜的人去看單家的笑話?
單銘做不出來。
所以,這事兒先不說。
可這次,張氏雜貨鋪跟前,這些爛攤子,可都是江家整出來的。
要是不賠,天理難容。
江家仗勢欺人,是個問題。
按照單銘的性格,一定會查。
他可以容忍別人犯一些小錯誤,但這不是小錯誤。
這是原則上的錯誤。
砸了別人的店鋪,是小事兒,可這背后的事實,也讓人深思。
畢竟,江家憑什么認為,自己可以隨便砸了人家的一家店鋪?
他從哪里來的底氣。
人人生而平等,江家哪里來的優越感?
喬秀蓮不僅僅是要賠償,她還要讓江家道歉。
今天當著眾人的面道歉。
倘若耍了小手段的話,以后江家的風評不會好的。
江家并非是不可取代。
至少迄今為止,他的很多對手,都想著取而代之。
所以,江家根本不算什么。
江家不能不顧自己的名聲。
做生意的,都是要靠著名聲過的。
不管是生意做大做小,只要是在原則上,名聲沒了,以后的生意必定是不好做。
加上又是可以被取代的,誰怕誰呢?
江家這么欺負張掌柜這邊,單靜站了出來,有了主心骨,大家自然是會憤怒的。
現在江家尚且如此,那以后呢,生意做大了之后,是不是想欺負誰,都是一句話的事兒?
天下多數人,都不過是普通百姓,過著普通的生活。
沒有人想著自己要被欺負。
人都是有骨氣的,誰愿意被欺負?
不可能。
所以,自然是都站出來,對于江家。
不許江家的生意做大。
免得以后指不定自己就被欺負了。
特別是家里開了鋪子的,都義無反顧的站在了張掌柜這邊。
免得自己以后被欺負了,也是孤立無援的。
那實在是太辛苦了。
喬秀蓮剛說話,單銘沉下臉,問道:“為何?他們做錯了什么事兒?”
事實就擺在跟前,就看江一宇是怎么辯解的了。
顛倒黑白的本事,倒是想看看。
他若是認錯,還敬他幾分。
要是狡辯,那真是不好意思。
那以后,他的生意還要不要了?
在單銘跟前耍手段,這不是在瞎鬧?
江一宇正要解釋,可江父立馬道:“孩子不懂事,他做錯了,他年少沖動,不講道理,一時間意氣用事,做錯了事兒,等下我們都賠。”
姜還是老的辣。
他看得出來,單銘是什么意思。
雖然不能全部都能猜到,但多少也知道,在張氏雜貨鋪這件事上,單銘是希望他們賠禮道歉的。
所以,他立馬站了出來。
道歉這種事,一定要趁早,不然晚了,道歉就沒有任何的用處了。
“年幼?”喬秀蓮好笑。
江一宇看著,也至少快要弱冠之年了,指不定已經過了。
他年幼,那她算什么?
“是啊,年幼?噗嗤……”路修遠跟著笑了出來,面上有淡淡的嘲諷:“就算是擱在十年前,我都做不出來這事兒。”
十年前,十歲出頭的小兒。
他在譏諷。
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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