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麗和黃副導那邊不再鬧什么幺蛾子,我總算熬到了殺青。(M.k6uk看啦又看手機版)在這個劇組里,我除了對徐導和吳師傅有些不舍,其他真沒什么好留戀的。于是就在第二天大早,匆匆訂了機票前往南沙群島與師父匯合。
除了師父,艾瑞克也在,還有一個老面孔:劉雨晨。
我猶豫著想打聽陸柏青的消息,不過都被艾瑞克支支吾吾糊弄過去。幾番掙扎,我最后也放棄了。
師父在外忙碌,我就乖乖待在屋子里寫論文,論文寫完了就研究新故事,偶爾也約著方聞打打游戲。有時艾瑞克和劉雨晨休息了,我們就約著一起開黑。
轉眼就到了2月中旬,又到了過年的時間。今年過年不太一樣,雖然平時的生活也都離不開劇組,但真正在劇組里過年我還是第一次。
師父好說歹說我依然拒絕只身前往北京,他冷冷的晾了我兩天,后來被我逼得沒辦法,告了假在大年初三的時候帶我去馬家拜年。
師父給我裝了禮盒,把我送到小區門口以后就要轉身回酒店。
“師父你不進去嗎?”我奇怪道。
“不去了,你吃過晚飯我來接你。”師父拍拍我的頭,留我一人在冷風中凌亂。
我到馬伯家里的時候他們正在包餃子,除了馬伯一家之外還有馬伯弟弟一家。哦,我應該叫二叔。
雪姨帶我去看過奶奶,奶奶身體有些好轉,正靠在躺椅上隔著窗戶曬太陽。看到我過來,倒是親昵的拉過我的手:“瑞瑞,是瑞瑞來了嗎?”
我疑惑的看著雪姨,雪姨不好意思的笑笑,對老太太說:“媽,是瑞瑞,瑞瑞來看你了!”
我才反應過來瑞瑞可能就是馬伯的大女兒。
“瑞瑞呀,長這么大啦!來這里來這里。”
雪姨拉了拉我,我趕緊接道:“奶奶,過年好,我還給您拜年了!”
奶奶聽到我說話,表情有些失落,我正覺得疑惑,她把我又往那邊拉了一點“你媽媽好嗎?”
為了我安撫老人,我順應著她的話,“好,一切都好,奶奶您也要好好的,趕快好起來!”
我拉了個椅子,陪奶奶說了會兒話。出來的時候奶奶給我塞了個紅包,我猶豫不決,找到雪姨,想把紅包還給她。雪姨沖我笑笑,“奶奶給你你就收著吧,說明奶奶喜歡你!”
奶奶喜歡的恐怕不是我,是瑞瑞吧……
正猶豫著,雪姨安撫我,“不好意思啊,奶奶年紀大,有些神志不清,把你當成瑞瑞了。”
我尷尬的笑了笑。
飯桌上,馬伯、雪姨和爺爺都分別給我發了個紅包。
我第一次見馬家二叔,只聽說他一直在影視行業做投資,倒是跟馬伯性格差不多,十分豪爽。馬二嬸嬸也給我遞了個紅包,我沒好意思接,推脫了兩次,雪姨幫我接下。
回到座位上馬次郎恨恨的盯著我,我把來之前師父給我準備的兩個紅包給馬一郎和馬次郎送過去。
雪姨本想拒絕:“你還是學生,怎么能給弟弟們發紅包呢”
我賠笑“我現在也工作了,應該的。”
雪姨頓了頓還想說什么,馬伯迎過來,“給就接著,孩子的一片心意。”
我笑著回來坐下,馬次郎憤憤的湊過來“我聽說了,你是來跟我搶老爸的!哼,別以為一個小小的紅包就能收買我。”
我低下頭,用只有我們兩個能聽到的聲音說:“可你接了我的紅包就是我的人了。”
馬次郎給我塞回來,“那我不要了!”
“接了的紅包還回來可不吉利啊,得罪了財神爺爺長不高,等你18歲了也這么矮!”
馬次郎黑著臉氣呼呼的又收回去,我看他嘟著嘴很是可愛,滿心歡喜的摸摸他的頭。旁邊發出一聲冷嗤,我不用抬頭也知道是馬一郎,回到桌面兒上裝作若無其事,并沒有應他的戰。
這個叛逆期的男孩兒才是最難討好的,我也不用做無用功。
吃完晚飯我們又在客廳坐了一會兒,馬二叔一家告辭之后我也準備撤。爺爺正在客廳陪馬次郎玩兒,我看了眼奶奶就告別了大家。
出到小區門口破天荒的看到馬一郎,他對面站著個小女生。
早戀?
我饒有興致的望著他們。馬一郎看到我氣沖沖的跑過來,“你看什么!你敢告訴我爸我就弄死你!”
我也毫不示弱,“你兇什么!多大點事兒,我才懶得搭理你。”
馬一郎看我一臉的不在意,黑著臉“最好是這樣,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自己沒了爸媽,想來抱我們家大腿是吧?我告訴你,就算我不在家也會找人盯著你。你別以為奶奶喜歡你你就得意,奶奶根本就不認人,她是把你當成馬一瑞了!”
“馬一郎,你嘴巴再不干凈我就給你媽打電話了啊!”
“你……”馬一郎朝我沖過來“你再說一遍,誰嘴巴不干凈!”
我對付這么一個小屁孩兒還是游刃有余,也不管天氣有多冷就擼起袖子“你一男子漢大丈夫,還想打我不成?”
一句話把他硬生生的逼了回去,看他氣得要死又不敢對我怎么樣的表情,有趣至極。
師父的車緩緩開過來,我冷酷的沖馬一郎甩下一句“你們接著約會吧,姐姐我告辭了”
“你是誰的姐姐?別不要臉了,我才不認呢!”
馬一郎炸毛的聲音還在后面,我頭也不回的朝師父走過去。
“一郎?”上了車,師父試探的看了看窗外。
我端坐著應下,“嗯,叛逆期呢,不得了得很。”師父笑了笑,沒說什么。
回到酒店,我仔細清算了一下我今天的戰績。大門戶就是不一樣,我所有紅包加起來能有好幾萬。我可是已經很多年沒有享受過紅包的待遇了……這些人都只有師父一人會給我包紅包,有時候和艾瑞克在一起,他也會學著禮儀包紅包逗我開心,但全都沒有這么厚過。
“師父,這是我壓歲錢最多的一年!”
師父往我腦袋上呼了一巴掌“把你能的!”
徐一陽的劇組大年初四回北京,師父邀了徐一陽吃飯,談到吃什么的時候,我和徐一陽對視了一下:“海底撈”
徐一陽去廁所的間隙,師父把我拉過去,“你老實跟我說,你跟徐一陽什么時候混到一起的?”
我猶豫了一下“就…去年在海南的時候,偶然遇到的。”
師父不敢相信的橫了我一眼“偶然遇到的緣分你也能帶著他去見馬叔?”
我心虛了一下“應該……不要緊吧?”
師父手指戳了戳我的腦袋“我看你就是色令至昏,一見到人家都快邁不開腿了,出息!”
我努努嘴“我覺得徐一陽人挺好的。”
師父默了默,“嗯,還行吧,你可以跟他多交往,我事先說好,不許對人家有什么企圖!”
“我能有什么企圖,總不能把人家人中割了,把牙也一塊兒敲下來放相框里裱起來吧!”
師父捧腹大笑,“那就好,你要是有什么心思就不準跟他再來往了。”
我哭訴著臉“真沒有……”
“真的?我不是記得你小時候還嚷嚷著要嫁給他么?”
師父話音剛落,徐一陽坐下來“嫁給誰?”
我大窘,把頭埋進桌子里不好意思抬頭。
這都什么陳芝麻爛谷子的事兒,師父能不當人正主的面兒戳我老底嘛!
“哈哈哈,小島藤井,她小時候吵吵著要嫁給小島藤井!”師父打著哈哈,把我攬過去我順勢狠狠的掐了他一爪。
師父吃痛,趕緊把我推開,“哎呦,好了好了,我不說了還不行么。還不好意思了?”
“你還說!”我沖師父喊。氣呼呼的樣子把徐一陽取悅,他看著我們兩個打鬧,像是在看什么賞心悅目的東西,陶醉的看過來
“羅導,你這個活寶到底哪里撿的?”
師父面露難色擺手:“國家分配的!”
雖然很不情愿承認,但好像也有那么一丟丟道理哈……
一邊開鍋,師父和徐一陽有一句沒一句聊著,看樣子也不把徐一陽當外人。我好不容易找到個地洞鉆,根本不敢插話。
吃了一會兒師父把話鋒轉向我:“梁叔有新戲7月份開機,問我要人呢。”
我從剛才的局促里走過來,“梁叔的電影?!”
師父一邊把餐盤往桌子上擺,一邊說,“對啊,你去不去?”
“去去去!當然去!”
師父鄙視的看過來“誰之前跟我說的要考慮來著?”
我泄氣,“那我之前不知道是梁叔的戲嘛……”
“不過這次有些不一樣”師父說道。
“怎么不一樣了?”我疑惑的看著他。
“梁叔這次想讓你過去演戲,他那兒有個角色,看上你了。”
“啊?”我遲疑“我不會演戲啊……”
“梁叔要找的就是不會演戲的。”
我……
梁叔,我謝謝您老嘞!
“怎么樣?想試試嗎?”
見我猶豫不決,徐一陽也鼓勵道,“好機會啊唐乙!”
我訕訕的笑笑,有些不太確定:“戲份多嗎?和誰搭戲?”
“這個我不清楚,戲份還蠻多的,只知道有一個日本演員。”
我又沉默了一下。
“你要不接我可就推了啊,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你先別急嘛,我好好想想!”
師父說話間,給我盛了碗湯遞過來,完了又給自己盛了一碗:“他們拍攝地在杭州。”
“杭州?你們不也在杭州嘛!”
師父喝著湯,點點頭。
“你要是不接,到時候可別人在曹營心在漢去爬他們窗戶啊。”
“接,我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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