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收工,師父和徐一陽在改劇本,讓我跟著去旁聽。(M.k6uk看啦又看手機版)
我洗完澡踩著拖鞋蔫蔫兒的到會議室,才知道不止徐一陽一人,還有溫雅和楊雪。
師父見到我的樣子緊緊的皺著眉頭:“去把頭發吹了,換了衣服再下來。”
師父說完話后我聽到一聲冷笑,溫雅正得意的看著我。
我心里憋著一股氣,換了衣服回到會議室時也毫無興致。趴在桌子上有一句沒一句的聽著
“羅導,我覺得女二號就這么一場戲發揮不了什么作用吧,我們在商場的內容應該加一加,這樣的話才比較順啊。”
溫雅往師父那邊靠了靠,說話聲音酥的骨頭都快斷了。
我不由得去查看師父的反應,只見師父干咳了一下,“溫老師這個提議不錯,我們大家可以商議一下。”
編劇老師應了一聲:“我這就來看看。”
我聽他說話,湊到徐一陽身邊查看他們說的那個地方。女二號在商場逛街的時候偶遇了女一號,聽說了她在辦公室和男一號有一腿的謠言,立刻跟著來到了他們的辦公司,在辦公室大鬧了一場。
可我覺得這個節奏點是對的呀,也顯得比較有力度,兩個場景的轉折,一下就把女二號這個嬌生慣養小白無腦的人物性格體現出來了,如果再加的話反而顯得拖沓又多余。
師父在發什么瘋?這么簡單的錯誤都要犯!
我一急,正要站出來說話,可我剛要出聲,徐一陽垂在椅子上的手捏了我一把,我疑惑的看過去,徐一陽似有似無的搖了搖頭。
我百思不得其解,卻也不敢輕舉妄動。定在原地,不做聲。
“陽哥”師父往徐一陽這邊看過來:“你是這兩場重戲的戲劇中心,你有沒有什么好的想法?”
徐一陽笑了下:“我只會從我這個人物上揣摩,至于劇本的宏觀角度,我把控不了。”師父聽完顯得不太開心,我也覺得徐一陽置身事外的也太明顯了吧,他再佛系也不是這么個佛法吧?
一會兒,徐一陽頓了頓又繼續說:“這兩場戲怎么改動于我這個人物都沒有什么影響,倒是整體的戲劇張力,可能會有一點變化。”
“徐老師說的沒錯,我們加那兩場戲就是為了保證整個劇的戲劇張力。不然中間太跳脫的話,怕很多觀眾理解不過來。我們這個本子的攔腰受眾主要就是針對那些有少女心的女性觀眾,現在不都流行手撕白蓮花么,我們按照觀眾的喜好入手,肯定就沒問題的!”
編劇推了推眼鏡,向我師父看去。
????開什么玩笑,這明明是把戲劇張力削弱了好不好!師父是中了溫雅什么蠱惑,這么摒棄原則的幫她改戲?
“恐怕不是吧”不顧徐一陽的阻攔,我站起來。
“第八集的體量已經到了起承轉合的起轉承,我們應該把每一個節奏點都掌握好,這樣出來的戲才更漂亮才對啊!至于人物性格,人物性格應該是劇情推動人物轉變的,而不是靠一些莫須有的戲份來多余體現啊!”
我振振有詞的說完話,全場靜默,師父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溫雅在一旁冷笑:“喲,導演,現在連個小丫頭片子都能對您指手畫腳了?”
溫雅話音剛落,師父把手里的劇本往桌上重重一拍:“有你說話的地方嗎?”
“我……”
師父說話的時候眼里寫滿了厭棄和不滿,我被這么陌生的表情驚在原地,一時竟說不出話來。徐一陽站起身把我拉下來:“唐乙只是提一些不成熟的小建議,大家不要往心里去。”
編劇也是把劇本往桌面上一甩:“導演,您身邊這個小丫頭看起來劇作功底比我們團隊都要強得多啊,您有她就夠了,找我們來湊什么熱鬧啊!”
我一急,支支吾吾的擺著手:“我……我,不是……”
徐一陽見事態不對,立馬站出來:“唐乙,陪三叔出去抽根煙。”
我慎慎的看著徐一陽,徐一陽眸光一暗,默默的搖了一下頭,示意我不要再說話,然后一秒鐘轉換表情,他笑出來:“怎么?三叔還叫不動你了?”
我被徐一陽拉進吸煙室,還沒從剛才的驚嚇中回過神來。徐一陽打趣的看了我一眼,自顧自掏出煙來,等他抽完一半,我才反應過來:“徐老師,您會抽煙啊?”
他平時都是一副小綿羊,暖男的樣子,第一次見他吸煙,倒是很稀奇。見我盯著他的煙不放,徐一陽給我遞了個煙盒:“你要嗎?”
我猶豫了一下,接過來:“您可別跟我師父說啊。”
我們倆靜靜的抽了一會兒煙,徐一陽說:“你剛剛太沖動了。”
突然想到徐一陽示意我不要說話的那個眼神,我一怔:“我是不是打亂了師父什么計劃?”
徐一陽笑了一下:“你被罵一句,還突然開竅了?不怪你師父?”
我努努嘴:“那可是我師父,別人不知道他我還能不了解么。可是我想不通,編劇團隊是溫雅那邊的人么?”
溫雅是制片人塞進來的,那么就是說,溫雅現在的地位,和在徐成之那邊姜麗的身份差不多?
徐一陽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會兒,沉沉的吐了一口煙:“這些東西你還是少知道為妙,你師父會跟你講的。”
我一時摸不著頭腦:“那師父要我來參會的意圖是什么?我也在他的計劃內嗎?”
徐一陽把煙頭掐滅,“你是今晚唯一的一個意外。”
我把他的話來回思索,許久,會意的點點頭:“徐老師,我不進去了。”
他意外的看了我一眼:“怎么?”
“里邊兒悶得慌,我想去找艾瑞克玩”
我湊到徐一陽身邊,繼續說:“我有一個法子,您進去幫我傳一下話。就說改戲的話也不是不能改,但不要在這兩場戲中間改,等溫雅大鬧辦公室以后再加一些體現她單純本質的一些動作。我看溫雅這人雖然奸,但一對戲腦子就不太好使了,你讓我師父把這兩者的區別跟她講清楚,她就能明白了。”
先是讓觀眾對她狠的牙癢癢,然后再做一個小反轉,其實她這人本質并不壞,只是驕縱慣了,這樣她演繹起來也更能圈粉。溫雅不會連這個都不明白的。
徐一陽聽完很復雜的看了我一眼,我被他嚇一跳:“怎……怎么?太幼稚了?”
默了默,徐一陽說:“唐乙,其實,你有時候撒撒嬌,發發脾氣,挺好的。”
我疑惑的看著他,“干嘛?我,我沒什么脾氣好發的啊。今天是我做的不對,我過于沖闖了。”
徐一陽無奈的搖搖頭,然后堅定的看著我:“不,你必須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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